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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把白清送回家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并没有像白清预想的那样留下来陪他。
家里空荡荡的,白浩早不知所踪,原本熟悉的屋子却变得有些陌生,没有一点让人安心的归属感。
躺在自己的床上,白清竟有点怀念那套墨黑色真丝床单的触感,他莫名冒出了一种凄凉的孤独感。
冰箱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塞满了啤酒,白清一股脑把那些啤酒全搬到了床上,一罐接一罐的喝了起来,他边喝边冲着空旷的墙壁喊话。
“还指望人家留下来安慰你?笨蛋!”
“相处了那么多年的管家爷爷和一只贱狗,人家选谁?选你吗?冤枉你怎么了?活该!”
“三个月?你以为我会回心转意吗?做梦!我就要离开!永远离开!”
“我就愿意卖,你管我?你倒是来管我啊!”
“我现在就找一百个客人来我家!气死你!”
“嗝,人家才不在意你被多少人操呢,呵呵,说不定还要给你颁奖呢!哈哈哈……”
白清喝多了,醉得直打嗝,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他翻出手机,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一个熟客的联系方式。
空啤酒罐扔了满床,啤酒洒得到处都是,整张床都变得湿哒哒的。
“我把床弄脏了,哈哈,来打我啊!嗝!”
“嗝,嗯,秦昱,主人,嗝……”
白清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惊得一抖,手里的啤酒洒了满身。
秦昱给他发了一条视频,赵小强正在马路上大跳脱衣舞……
“谁要看这些……”白清用力一甩手,手机哐当摔到了墙角。
这一天,白清实在经历了太多,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大仇得报,大,就不大爽快……
他的心好像被生剖出来扔进了绞肉机,搅碎了之后又被重新灌装成形,强行塞回了胸腔,罪魁祸首却笑嘻嘻的对他说:“看,我把你的心修好了哦。”
他扯过被子,蒙头便睡。
“清儿,喜欢主人特意为你定制的狗笼吗?”
“汪……”
“清儿,主人要出差,过两天就回来,乖乖在笼子里等主人哦。”
“汪汪!”
“舍不得主人啊?抱抱。”
“汪!”
“主人想死宝宝了,快来亲一下。”
“汪!!!”
“谁让你说话的!趁主人不在家就偷偷和老管家聊天!这么长时间的训练都白费了!”
“主人,我错了,主人,汪,汪汪汪!”
“少爷出门了,今天我来遛你,走吧。”
“汪汪。”
“不喜欢让我遛?那可不行啊,这是少爷的吩咐,乖狗狗必须服从主人的一切安排。”
“汪……”
“又做错了,清儿,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汪,呜呜呜~”
“清儿,NO!不可以!”
“汪汪!汪汪汪!”
“清儿,你要去哪?你哪也去不了!你是我花三百万买回来的奴隶!”
“我只是奴隶吗?”
“怎么又惹少爷生气了,你这个傻孩子啊,来,先把这个喝了。”
“汪,呃,好困……”
“各位尊贵的客人,欢迎来到极乐窝,最新一届的骚泰迪争霸赛马上开始!疯狂24小时,let′sparty!”
“骚狗们!记住!你们脖子上挂的不是安全套,是代表荣誉的勋章!里面灌满的不是精液,是主人们的赏赐!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套子通通灌满!扒开你们的骚屁眼准备比赛吧!”
“去吧,所有的母狗,去为你们的主人争光,让他为你骄傲!为他赢得冠军!”
“要服从主人的安排,要听话,要做乖狗狗,头好晕……”
“啊!啊哈!嗯啊……”
“真是条好狗!”
“这小屁眼简直绝了!”
“哈哈哈,快动,自己动,屁股摇起来!快!”
“本届比赛的冠军已经诞生!他就是5号!一共灌满了28只套套!”
“操,28个,真TM骚。”
“狗屁眼被操烂了吧!哈哈哈……”
“你没操5号?又香又软,贼他妈的爽!”
“主人呢?”
“少爷去欧洲出差了,他对你昨天的表现很满意,少爷说他原谅你了。”
“又出差了……”
“逃吧,逃……”
“啊哈哈哈,骚狗……”
“又做错了!”
“罚你,罚你……”
“不要!滚开!”
“你不脏吗?”
“哈哈哈,脏了,好骚,啊哈哈,乖宝宝,不要,滚开,和好吧,啊哈哈……”
……
白清仿佛掉入了异世界,电影般奇异扭
', ' ')('曲的细碎片段,嘈杂凌乱的噪音,诡异荒诞的画面,错乱混淆的记忆,窒息,可怕,恶心,难过,可他却怎么也逃不开……
“清儿!清儿醒醒!”
秦昱不停的呼唤着陷入噩梦无法自拔的白清,可白清却好像被睡魔抓走了般,就是不肯醒过来。
瑟缩在大床中间的白清好像被抛弃的婴孩,手臂紧紧抱着双膝,身体不住的颤抖,他像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连头发都湿透了。
秦昱的心一揪一揪的的疼,他哐哐锤了两下自己的胸口,他就不该放清儿一个人在家!他还以为清儿看到视频会很开心,没想到清儿却在独自喝闷酒。
他把白清从湿哒哒的床上抱起来,紧紧搂在怀中,空啤酒罐接连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叮了咣当的噪音,白清却浑然不觉,仍是皱着眉头不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哭喊。
“清儿,醒醒啊,快睁开眼睛看看主人。”秦昱像哄孩子一样,抱着白清不停的轻轻摇晃着。
一滴清泪顺着白清的眼角流了下来,那滴小小的眼泪却好像铺天盖地的潮水般,压得秦昱透不过气,他扶着白清的头吻上了白清的眼角,急切的将那滴泪水抹掉了。
好苦,清儿的心也是这样的苦吗?
“清儿,是主人做错了,主人跟你道歉,你快醒醒,好不好?”秦昱不停的吻着白清的眼角,把那些苦涩的泪水通通吃进了自己的身体,他要记住这苦味,提醒自己再也不要伤清儿的心。
“主人?”白清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四处张望了一会,最后才将目光定格到了秦昱脸上,他啪的呼了秦昱一巴掌,“你是谁?嗝,你怎么进来的?”
秦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打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晕,他使劲摇了摇头,不自觉的目露凶光,“清儿!”
“啊哈哈哈,原来是秦昱啊!不凶都认不出来,嗝。”白清搂着秦昱的脖子,把头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哑着嗓子委屈的抱怨,“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什么?我都伤心死了,你还走!”
“清儿别伤心,主人去给你报仇了啊。”秦昱急忙解释,甚至带了点献宝讨好的味道。
“秦昱,你别把管家爷爷也吓疯了,他对我很好的,嗝。”白清好像在喃喃自语。
秦昱苦笑了一下,你的管家爷爷可比赵小强厉害多了,早跑了。
秦昱刚出白清家的门就接到了父亲秦大丰的电话,秦大丰说他想老杨头了,叫老杨头回去陪他住一段时间。
秦大丰经常叫老杨头回去陪他,并不稀奇,可这个时间点却很微妙,老杨头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这个电话也不知是真的凑巧,还是有意为之,只怕这事和秦大丰也脱不了干系。
总之,秦昱一时半会儿是审不到老杨头了。
“清儿,主人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放心。”秦昱好像也在喃喃自语。
“主人?不,你不是我的主人了,我的合同呢?”白清突然神经质似的推开秦昱,扭头就要去找东西。
“这呢,这儿,给你签,签了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秦昱无奈的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新鲜出炉的‘三月为期’协议,里面的每一条内容都是他细细斟酌过的。
如果白清是清醒的,他一定会发现这份合同陷阱重重,一句话三个坑,堪比不平等条约,但是现在他醉得连字都看不清,哪还会注意那些东西,他只记得,签了合同,他就自由了。
大笔一挥,妥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真心的笑容。
白清呵呵呵的笑得像个小傻子,他又趴到了秦昱的肩膀上。
秦昱有些小得意,清儿嘴上虽然叫着嚷着要离开他,喝醉了还不是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根本离不开他。
他正得意呢,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恶心反胃的声音,白清拽着他的领口,哇的一下子吐了!
一股股混着酒味的稀薄呕吐物,水一样的顺着秦昱的脖子一路下滑,把秦大老板淋了个通透。
秦昱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傻了。
白清混不在意的抹了抹水润的小嘴,嘿嘿一笑,一边打着嗝,一边哼哼唧唧的又抱住了秦昱,看样子竟是打算就这样继续睡了。
“清儿,洗完澡再睡。”秦昱咬牙屏住呼吸,打横抱起了白清,走进了浴室,他在心中不停默念,不与醉鬼论长短,冷静,克制,冷静,克制。
白清的浴缸极其奢华,躺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秦昱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和白清一起剥光丢进了浴缸,清水浸没身体的那一刻,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要被呕吐物逼疯了。
白清异常兴奋的玩起了水,比在游泳池打闹的熊孩子还要闹人。
秦昱没想到自己也有伺候人沐浴的一天,并且还是一个十分不配合的醉鬼。
“清儿别动,乖一点,再乱动主人要生气了!”忍无可忍的秦昱虎着脸吓唬白清。
“主人不要生气,宝宝再也不敢了!汪!汪汪汪!”哪知白清竟突然跪在了浴缸里
', ' ')(',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红着眼睛拼命求饶,甚至还学起了狗叫。
秦昱一愣,心里针扎似的疼,难道他才是清儿的噩梦?清儿在梦里叫着嚷着要逃离的怪物是他?
秦大老板还在这儿黯然神伤呢,白清却突然一秒变脸,唰地站起来指着秦昱的鼻子大骂,“秦昱,你混蛋!”
随即他瘪着嘴巴哭诉起来,“老师说过,我是娇花,得娇养,越宠越香,所有人都拿我当宝贝,只有你把我当狗!”
“师母那么讨厌我,都舍不得打我一下,就你往死里打我,一点都不爱惜,呜呜呜……嗝。”
“你摸,你摸!”白清激动的拉着秦昱的手摸上了自己挺翘圆润的屁股,“滑不滑?我从小就泡牛奶浴,抹玫瑰精油,你以为谁的屁股都能这么滑吗?嗝,都被你打得不嫩了。”
“仗着我喜欢你就欺负我,坏蛋。”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凤眼染上了无限感伤,秦昱蛮横的把白清箍在了怀里,不让他再乱动,“清儿对不起,主人以后一定会好好爱惜你。”
把一朵娇花卖给老虎当奴隶,李菲何止是讨厌白清啊!秦昱哑然失笑,他一直以为清儿是从小就被训练当奴的,还怕时间长了,清儿会嫌弃他的调教手段不够新鲜,会厌烦,全错了,原来他的宝宝是要宠的。
怪不得清儿与那些CLUB里卖的奴隶完全不同,不但会撒娇使小性子,偶尔还挺叛逆,带着些桀骜不驯的傲骨,他居然以为清儿是被他宠坏了,才会恃宠而骄轻视主人,降低了服从性。他居然试图将这些本该被珍惜的东西打磨掉,他真是蠢啊。
他才是被宠坏的人,清儿因为爱他,才会任他为所欲为。
“清儿,你喜欢被主人调教吗?”秦昱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嗝,喜欢啊,干得特别爽,哈哈。”白清闹够了,慢慢闭上了眼睛,手却紧紧握住了秦昱的大宝贝,生怕被抢走似的。
秦昱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秦昱终于把白清和他自己都打理妥当,他把白清抱进了另一间卧室。
精疲力尽的秦昱刚准备搂着白清好好休息,一阵诡异的嗡鸣声便从枕头下面轰然而至,白清一个机灵,瞬间坐直了身体。
秦昱一把掀开枕头,下面竟藏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按摩棒和跳蛋,其中最大的那个正疯狂的震动着。
白清的手在床上胡乱一摸,居然掏出了一根带钢刺的皮鞭,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却举着皮鞭气势十足的对秦昱说:“在这栋房子里,你是不允许穿衣服的,懂吗?”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对白,秦昱知道白清是在模仿自己调教时的样子,他无奈的摇着头,以后绝不会让清儿再喝一滴酒。
“脱!”
“跪下!”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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