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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是这样。
程久不知道是从他的表现里读出了什么,自那天对他表明心意后,从前那种等他发情了才会为他纾解欲望的情况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他总是会在他清醒冷静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挨过来,用手指和嘴唇挑起他的情欲。时间地点都无定数,有时只是一个照面就会把他抱住拉到床上,还有的时候,师徒二人在书房一站一坐,研讨一些术法,说着说着,程久就会开始摸他,捏他的奶头,亲他的侧脸和脖子,并在他的耳边倾吐一些让人脸红的词句。
结果是他稀里糊涂地在书房就被扒了裤子,躺在书桌上,被奸得喘息连连,淫水流得到处就是。
不是没想过拒绝。
程久第一次这样对他的时候,他其实第一反应就是“不行”。但当他看到程久静谧漆黑的眼,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这种事,应该不应该,他们都已经有过许多次了。
多一次,又能如何呢?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二者本质有点不一样,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同,加上总觉得愧对程久,便总也无法狠下心。
而另一方面,他其实也……不是很想拒绝。
之前有过的性事里,无不是因为他的体质发作。他嘴上不说,然而每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地失控,都感觉自己像个毫无尊严的淫兽,身体越热,心里便越是冰冷和屈辱。
没有人,没有哪个正常的人,会像他一样,这么频繁而不可控地发情。
可是程久的改变将他从这种绝望的困境里解救了出来。
淫荡的体质是不正常的,但因为爱抚和亲吻而动情却是正常的。
他因为身体的缺陷,从来不和人深交,便是和父亲徒弟的来往也只是淡淡,这还是第一次,直面某个人对他的情意。
程久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深浓的爱意,和近乎狂热的渴求时常会让他惊讶又无措。他不知道别人若是爱上什么人会不会也这样,但他确实因之而感到被安抚。
性事从冷酷的折磨变成了一种快乐的享受,两者的差别之大,即便以他的心志之坚,也无法不动摇。
只是……
正自出神,胸前忽然一热,程久不知何时已摸到他一边乳头,轻拧了一下。
“师尊在想什么?”
霜迟捉住他的手,注视他深黑双眸片刻,心想,只是他这样妥协,不明不白地就和程久纠缠到一起,岂不是在利用他?
这么想着,便愈发觉得不忍,矛盾地更加无法拒绝,抿了抿唇,手也渐渐地卸了力。
结果还是被咬了。
霜迟才知那瞧着平平无奇的矮桌竟然也另有玄机。程久不知在哪里拍了一下,那高度堪堪及膝的桌子就咔嚓嚓升高,直到与人大腿齐平才停住。而他就被推倒在这桌子上,正要撑起身,眼前一暗,程久已俯过身来,按住他的双手不许他起来,低头亲他面颊。
看那架势,竟是要再来一次。
霜迟吃了一惊,张口道:
“还来?”
程久不回答,只又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以前最多只在书房胡来过。此处却是程久与他人谈事的处所,方才妥协了一次,霜迟已是暗自懊悔,此刻被按倒在这张桌子上,想到不久前程久还与另一人相对而坐,就愈发觉得如坐针毡,不由得挣扎了一下:
“我们……”
才吐出两个字,嘴唇就被封住。霜迟心知他这是不答应的意思,却仍不肯放弃,等他把唇移开,坚持道:
“我们回房……唔。”
程久咬了他一下,又含着他的嘴唇缓缓厮磨。
这种行为和耍赖有什么分别。霜迟好气又好笑,又有点说不出的心软,略一偏头避开他的唇舌,低声埋怨道:“你干什么总爱在这种地方?”
程久很温顺地说:“师尊容我这一次……”
声音渐低,最后几个字消融在两人相贴的口唇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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