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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果然,话音落地,便见霜迟从容不迫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嘴角虽仍冷冷地抿着,身躯却不可避免地有些紧绷起来。
这反应令他有种复仇般的快意,薄润的唇微微翘起,吐字时呵出的气流拂在霜迟的耳后,阴冷黏腻得像什么细小的爬行动物在皮肤上蜿蜒:
“这样就怕了?方才要杀我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么。你放心,我就操你最后一次,到时候我就把你送给他们好不好?”
“然后,他们也会在这儿操你。你不喜欢两个人,可到时候玩你的人可不止两个,唔…你会被操坏吧?”
霜迟脸色难看,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低头不语。
程久却不满他的沉默,用力一掐他下颚,阴测测道:“怎么不说话?还是说,你巴不得这样,嗯?欠操的婊子!”
霜迟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你不如杀了我。”
过了这些时候,底下的魔修也大概明白过来,魔主的怒火并不是冲着他们而去,提着的一颗心纷纷落回原地。一个高阶魔修仗着自己地位崇高,竟大着胆子提问道:
“敢问魔主,这位是……?”
这声音毫无预兆地插进来,刺耳无比。程久微微一顿,眼中陡然划过一瞬暴戾的杀意,面上却丝毫不显,笑微微地对霜迟道:
“听到没,他问你的名号呢,这下可怎么办,全天下都将知道,玉宵宫的霜迟仙君是个长着逼,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骚货了。”
霜迟嘴唇都抿得发白,听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扭头对那魔修道:
“你想知道?”
那魔修对上魔主黑沉沉的眼睛,明明是含笑多情的美人面,却不知怎么的让他硬生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慌忙低下头,赔笑道:
“君上恕罪,属下……属下方才喝多了。”
“无事。”程久目光移开,盯着霜迟的眼睛,微笑着道,“他呀,就是大名鼎鼎的霜迟仙君。”
霜迟身体微微一晃,面色彻底灰败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霜迟仙君凶名远扬,能亲眼面见魔主的又不是小人物,自然都是听过的。程久话音落地,整个厅堂为之一寂,随即,便是一阵骚动。
又一个魔修瞅着魔主的脸色不像是要发怒的模样,按捺不住半是震惊半是试探地道:
“可是玉宵宫的那个霜迟?”
程久用拇指轻佻地摩挲着掌下温暖的肌肤,懒懒道:“是呀。”
这从天而降的新任魔主可不是什么软善性子,魔修们在外都是无法无天的魔头,前任魔君都只能以礼相待,在这魔主面前却动辄得咎,吃尽了苦头;此刻见他破天荒地好说话,竟有种如沐春风之感,不禁纷纷猜测,看来魔主确实是高兴极了。
也对,那霜迟压在他们魔界头上这么多年,杀了他们魔界多少好手,如今一朝被擒,哪个魔头不高兴?
魔修们想明白了这一茬,不知是哪个起的头,又转而争先恐后地恭维起程久来:
“魔主当真是法力通天!”
“这霜迟以前作威作福,如今一看,哼,也不过如此。”
还有人约莫是喝高了,大声问:“机会难得,魔主为何不杀了他?”
这声音颇为惹人注意,程久向他投去一瞥:“你觉得呢?”
有这种特别不会看眼色的,自然也有机灵的从魔主的举止里嗅到了一丝暧昧的气息,眼珠一转,道:
“莫不是他向魔主自荐枕席?”
此言一出,魔修们又恍然大悟:“必定是如此了。”
“瞧那模样,可不就是被魔主收入了帐中?”
“嘁,什么仙君,还当多有气节,不还是贪生怕死之徒。”
也有个别人提起,似乎再早之前就隐约听过霜迟落入魔界的传闻,但很快就被其他声音盖过。
这里的每一个魔修手里都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看到昔日的心腹大患落难,简直幸灾乐祸到了极点,一时之间,厅堂里净是奚落和恭维之声,每张脸上,都写满了兴奋和快意。
甚至还有个别人偷偷瞄着上头的男人,阴暗地想,不知以后魔主玩腻了,能不能……
没有人注意到魔主轻淡笑意下越来越冷的眼神。
程久把霜迟带到这儿来,当然是为了让对方不好过。
但此刻,霜迟还没被逼到崩溃,他却已控制不住心头暴涨的杀意。
都得死。
魔主冰凉的视线缓缓扫过台下的每一张幸灾乐祸的脸,静静地想,这些人,都得死。
魔头们尚不知大祸临头,仍大肆嘲笑着。霜迟一辈子都没听过这样多的污言秽语,对比一下,之前程久在床上对他说的那些,竟然都能算文雅了。
他喉头漫上甜腥气,明明屋内温暖如春,仍觉得浑身发冷,头晕目眩之间,几乎要以为自己深陷在一场恐怖的噩梦。
而噩梦远未终止。
他但觉一阵天旋地转,隐约
', ' ')('间似乎听到什么怪异的声响,醒过神时已被程久按坐在腿上,背对着程久,却面朝着底下的无数魔修。
程久不知何时收敛了一身压得人抬不起头的凌厉气势,他一睁眼便见底下的魔修纷纷仰起头,一双双浑浊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他。
他的手脚都是冰凉的,毫无反抗之力地被程久锁在怀里,从未有过的强烈恐慌让他寒毛卓竖,眼前亮一阵暗一阵,晦暗的视野里,那些人的脸都是模糊的。他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只觉得黑压压的一片,好像都没有尽头。
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目光淫邪而黏腻。
而比这些目光更让他惊慌的,是程久探入他衣下缓缓揉捏的手。
他坐在程久腿上,臀部紧紧挨着程久的胯,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能明显地感到,那根无耻的东西又已苏醒,又硬又热地抵着他臀,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他终于连表面的强硬也维持不住,无力地按住程久的手,面色白得吓人,吐出的词句也是苍白的:
“你不能……”
程久冷冷一笑:“我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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