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跟亚连和菲尔特聊了一下午后,黎恩特的心情有些雀跃,回家的步伐也没那麽沉重。
这样算是交到朋友了吗?黎恩特不知道,但跟别人聊天的感觉很好,被压抑的情感与自我在言语间倾泻,黎恩特喜欢这种感觉。
赫尔迦和塔禄斯都擅长察言观色,对情绪的变化很敏锐。赫尔迦停下进餐:“黎黎。”
黎恩特望向赫尔迦,赫尔迦弯起笑:“什麽事那麽开心?”
“没、没什麽。”黎恩特垂下脑袋,不愿多谈,继续用刀叉切割起餐盘里的牛排。
这种拒绝的姿态让赫尔迦的笑容冷了下去,不只塔禄斯有派人跟着黎恩特,他也有,那些人会及时汇报黎恩特的动态,他们都对黎恩特的举止一清二楚。正因如此,赫尔迦感到委屈,黎恩特事到如今仍不愿与他们敞开心胸。
“你甚至不愿意跟我们分享你的喜悦。”赫尔迦哽声说,“在你心中,我跟塔禄斯的爱就这麽廉价?”
被无端牵连的塔禄斯斜了眼赫尔迦。
黎恩特沉默地咀嚼肉块,艰难地咽了下去,放下刀叉的手在微微发颤,赫尔迦每次用这种快哭来的声音讲话,他就会被折磨得更惨,都快被虐得应激了。黎恩特颤声解释:“不、不是的……我今天交到了新朋友,所以我很开心。”
赫尔迦瞬间收敛起他的哭音,笑意盈盈问:“邀请你去吃火锅的人?”
黎恩特轻轻点头,惶惶不安地看着赫尔迦。塔禄斯没赫尔迦那麽恶劣,他向来对赫尔迦的行为嗤之以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塔禄斯端过黎恩特的餐盘,替黎恩特切割起牛排。黎恩特没多余的心思去管塔禄斯,咽了咽津液:“他叫做亚连,是、是很好的人。”
赫尔迦面无表情盯着黎恩特:“你喜欢他?”
黎恩特被赫尔迦的变脸吓得语无伦次:“我、我不是……”
气氛骤然冷了下去,彷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拉扯,绷得死紧,黎恩特害怕得频频望向塔禄斯,但塔禄斯只是垂着眼帘用刀叉分割食物,似是完全没注意到黎恩特求助的目光。
就在气氛将要破碎的时候,赫尔迦噗哧一笑,抚上黎恩特的脸颊,温柔摩娑:“逗你玩的,吓到你了?”
黎恩特怔怔望着赫尔迦,不知该作何反应。
赫尔迦说着毫无诚意的道歉:“对不起呀黎黎,因为你太可爱了,我就忍不住逗逗你了。”
塔禄斯把餐盘递回黎恩特的面前,赫尔迦拿过叉子,叉起一块肉,笑着说:“黎黎,来,我喂你。”
不应拒绝,不能拒绝,要听话,要乖巧,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重要。黎恩特眨眨眼,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得死紧,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中,微微的刺痛。黎恩特身体微向前倾,张口含住食物。
得到的是理所当然的夸赞。
今天黎恩特属於赫尔迦。黎恩特吃完晚餐後,早早就被赫尔迦拖回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塔禄斯坐在书房里,桌上放着几张照片,拍照的位置隐蔽,是偷拍照,地点是一间咖啡厅,照片里的黎恩特跟座位上的其他两人有说有笑,笑容开朗得有些刺眼,黎恩特从来不会这样对他笑。
虽然心里不平衡,但塔禄斯不像赫尔迦那麽幼稚,喜怒形於颜色,他惯会隐藏情绪,永远都是那张平淡的表情,雷打不动地云淡风轻。
亚连?西里乌斯。
塔禄斯看着照片里的年轻人,西里乌斯家的小崽子。
夜店包厢里灯光闪烁,几个上城A市有名的世家公子都聚集在此,音乐响亮,貌美的omega在台上扭腰摆臀。亚连坐在卡座里,若有所思地喝着酒。菲尔特凑了过来:“亚连,我查到黎恩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