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伊是母皇和皇兄做主的和亲,本王不能拒绝。”
“像廖郎那样的,手有兵符,本王也能将就。”
秦若兜着圈子,最后才问到自己。沉王答:“床榻用的肉具,一个足矣。”
“多了也有趣。”紧接着谈起小贱物们,说了半宿。
睡前那些话,针扎似的刺痛秦若心脏。
他紧抱着书本,轻叩客房的门。
此事,终得一果。
沉王去刺史府那天,秦若雇完工去买些食物。
半路又被恶人骚扰。
书院院长路过,带一群书生出手相救。
院长听闻秦若是沉王家物,立刻带他去了书院。
悲愤交织着,拿《山守郡史》附录出来,直说二十年前刺史薛大人是含冤受害。
秦若泪流满面,周围书生皆不知他哭泣为何。
这郡史正本处处暗示冤情,附录更是直接列出疑点。
但凡是个认字的,都看得出薛家是遭人陷害。
若非当年判案官员连大理寺都是一丘之貉,怎会让他薛家灭门?
原来二十年的苦痛,全部归给一个“冤”。
可是,以云秦繁的性格,多半不会处理此事。
秦若以个人名义买下附录,省得事败牵连书院。
又要求院长下架这些书,不再外提,以免打草惊蛇。
他打算自己先查个差不多,最后主人出来坐个镇就成。
或许是几朝元老祖宗传的傲气,他无法麻木地做个贱物。
月前。
束县县令传给沉王的纸条原文只有四个字:“贱物有异”。
什么亲眼目睹李大人携带魔物,都是秦若造假的。
秦若冒充束县令把案子的关键给写明了,云秦繁也不去管。
还把他关进地牢,折磨得险些丧命。
罢了。
只能说爹爹和繁儿不愧是父子。
爹爹死后,繁儿与若儿重聚。
繁儿惊异若儿的变化,却不知这都是爹爹亲手调教出来的。
那天繁儿被后君带走后。
皇后调走所有宫仆护卫,锁死东西厢房在内的房间。
爹爹哭了许久,深夜才打着寒颤回房。
秦若去扯爹爹的衣角,险被合起的门夹到手。
错愕地抬头,只见房内几声脚步后,烛光熄灭。
冷。
只有茅厕旁的小杂间能进。
它太小太偏,才被忘了上锁。
开门。
两步大的房间里灰尘密布,丢着几把扫除工具。没有床榻桌椅,只有几个箱子。
箱里是秦家送来的东西。
秦若打开,里面是调教贱物用的书本和刑具。
关门,躺进去避寒。
没一会儿,茅厕的臭传过来,恶心得他想吐。
院子本就落在宫角,周围的君郎早就打点了搬去热闹地方。
萧瑟枯木围绕,静到可怕。
他朦胧里睡着又被冷醒,去敲爹爹的门。
“爹……”
门一开,毒辣的巴掌打在他脸上。
天旋地转,秦若栽倒在地。
“爹爹?呜呜呜呜……”
“贱物,贱物!你喊什么爹爹?!你个贱物!!”
爹爹拽起他,一拳一拳打在前胸后背。打得累了,就撕他的衣服。
秦若羞耻地拿布片遮挡下体。
爹爹更凶了。
“你遮什么遮?贱物就是让人看的!”
说完就回卧房去,紧闭房门。
这天像一场梦,醒不过来的噩梦。
等到清晨,送饭的宫女跑来又跑走。
生怕被霉气传染。
食盒直送正房窗口,爹爹收了,片刻后拿出来空碗空盘。
秦若正在长身体的年纪,饿得前胸贴后背。
打开食盒,里面都吃光了。
他擦擦眼泪,“爹爹?”
果然无人回应。
黄昏。
秦若艰难爬上半枯的树。跳出墙去,摔得很惨。
脚跛了一只。
只得一瘸一拐沿着宫墙走。
饥寒交迫。
紧捂下体,回避着各种视线。
走着走着看见一群嗑瓜子的男女。
“饿?你主人让你死,你就得去死啊。他让你吃东西吗?”
秦若只能撒谎。“……让。他让我出来要。”
“你是哪个宫的?”
“云、云小筑……”
“云小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就是冷宫嘛哈哈哈!”
宫女宫男们狂笑不止。
“你手放开,撸一个给我看看。”
“啊?撸?”
', ' ')('秦若还未经事,什么都不懂。
“这小贱物不会连取悦都不会吧?”“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宫男把手握起,上下摇晃。“像这样!”
这些人指手画脚,秦若饿坏了不得不去做。
他摸着幼小的阴茎,上下舞动。
诡异的快感不断冲击,恐惧和羞耻的泪珠掉了满地。
没几下,飞出一小坨白色的液体。
宫女宫男们满意了。
往地上扔了几枚铜钱、几颗瓜子,疯笑着离开。
秦若泪眼模糊,把染灰的“施舍”悉数捡起。
嗑开小小的瓜子,拿舌头抿了半个时辰。
次日,他把铜钱给了送饭的宫女。
宫女扇他巴掌,“打发叫花子呢死贱人?!”
铜钱洒一地,他又捡。
再出去乞讨。
今天遇见善人,收到个包子。
吃饱了,他乞讨得更远。
“跪下磕头喊祖宗。”“学狗叫几声!”“你求我揍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臭水缸里?”“吃!我踩碎了你吃。”
……
“给钱、给吃的,什么都干。”
数月,终于够贿赂那个宫女。
往后的饭,顿顿多出半碗。
爹爹吃剩的,都归秦若。
秦若再也不翻墙出去,只是缩在箱子里。
忽然一日,爹爹出去又回来。
他把秦若里里外外搓洗干净,泡进药缸里。
用不知名黏液封住眼、鼻、耳,一点药水都不进。
只给秦若嘴里塞根空心树枝来呼吸。
秦若被按着,清晨入了水,出来便是黄昏。
夜里与爹爹同睡,这是最温暖的时候。
第二天,又被爹爹抱去泡药浴、喝药汤,一字一句地背《二十四贱》、《贱人规》、《贱德》之类的书。
秦若以为爹爹是关心自己了。
院门开,秦若欢心迎上去。
“爹爹!”
“回去,贱物!!谁叫你用脚着地的?”
不用脚着地,还能用头不成?
“贱物不能四处乱走!主人把你放哪儿你就得在哪儿!”
“别再叫我爹爹,本宫现在是你的主人。你以后还会有别的主人!”
“繁儿能不能回来,就靠你了。”
“当年不该救你这个祸害,看你可怜又与本宫相似才如此待你!结果弄没了繁儿…我的繁儿……”
“完美!你太完美了若儿!我要把你献给使团,这样陛下就能把繁儿还给我!”
……
哪还有什么使团,是爹爹真的疯了。
已过了好几年。
爹爹无限重复那些话和动作,要不是若儿在变高变美、财物东西在变少变旧,根本看不出是另一年。
爹爹满头乱发,半白半灰。
内凹的脸显得颧骨很高。胡子底下牙齿焦黄,散发恶臭。
瘦骨嶙峋,佝偻着气质猥琐。破旧的寝衣脏污不堪。
他看着秦若,手持戒尺。
秦若躺在榻上,表情荡漾,娇媚无比地呻吟。
“嗯~啊~主人~”
两腿抬起,与空气缠绵舌吻。
爹爹凑近,从秦若的发底端详到胸前艳丽乳头。
秦若整个身体都又软又弹,红粉奶气像要润出水。
他拿卷尺量了腰围、腿长,拿满指甲黑泥的手扒开秦若的屁股沟。
“完美,太完美了。我要把你献给使团,这样陛下就能把繁儿还给我!我要去收拾下,等皇上来……”
爹爹疯疯癫癫跑走。
秦若整个人平躺下来,把小拇指大的香石塞进后穴。
他不下榻,却对爹爹的动向了如指掌。
“三、二、一。”
秦若倒数完,爹爹果然跑过来。
可这次爹爹手上拿着剪刀。
“不行、不够!我要割掉你的舌头,若儿过来,给主人割了你的舌头!对、眼睛也得挖出来!”
生锈的双刃逼近,秦若惊恐地躲开。
秦若再也不是那个上树摘果下河摸鱼的少年。
他变成一个玩具、一个废人。
正值青春力壮的十八,掰不过羸弱老者的手腕。
他从半开的门缝看见那棵树,想起通往外面的道路……
剪刀的刃尖就要碰到眼球了!
“我要把繁儿带回来!繁儿!”
爹爹突然退后,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秦若。
剪刀掉下去,啪啦一声刺中爹爹的脚。
爹爹早就不会疼了。
只是去箱子那儿,拿本书过来。
书上画满交欢的人体。
“来,你学这个。”爹爹指最淫荡的那个。
秦若
', ' ')('抹抹眼泪,抬起一条腿侧躺。弯回一条腿舔脚趾,还一边扭胯浪叫。
“嗯~主人~脚趾好好吃啊主人~”
声音颤抖,眼泪越抹越多。
“叫好听些!你做的不好繁儿怎么回来?!你哭什么?这时候不能哭!不能……呃!”
爹爹暴怒,心脏狂跳着倒地。
“主…爹爹!”
连潜意识里都认同了“主人”的称呼。
秦若没有下床,只是坐着,看爹爹艰难地喘气。
秦若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爹爹会死。
不,是希望爹爹去死。
又其实,那个飒爽豪迈目空一切的轻狂公子早就死了。
繁儿出生前,爹爹抱着若儿讲武侠故事。
让他有朝一日出了宫,活出个人样来。
繁儿一出生,昔日云国第一昏公子少侠变怨夫。
脑里心里只剩下家长里短、宫闱八卦,满口盼皇独宠、盼子成龙的梦话。
在爹爹还稍微清醒的时候,试着自己配过药。
结果配出毒来。
秦若吃一口,上吐下泻昏睡半天多。
是夜。
秦若翻找当年的笔记,笨手笨脚重复那错误的药方。
“若儿?”
“主人~主人,这个药方是什么呀?”
秦若慌得不行,想着如何收场。
“是什么?”
没想到,爹爹已经忘光了。甚至接过去。
“本宫来试试。”
秦若呼出一口气。
“主人,你忘了,这个特别好用!尤其是这个、和这个,要多放~”
秦若煽风点火,让爹爹亲手熬出一碗剧毒。
“主人~你先喝,有用了再给若儿好不好?”
爹爹愣着,眼珠抖了抖。
秦若干脆上手,“主人~喝嘛!喝……”
碗一空,爹爹倒地。
天蒙蒙亮。
“不好了,来人啊!冷宫里的侍君被毒死了!!”
秦若朝墙外喊着。
细听,声音是欣喜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