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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沉王批着奏折,打了个喷嚏。
“若儿,若儿莫再闹了!”吼着,反手去挡孩子扇出的冷风。
“不嘛不嘛~”
十岁的若儿摇头晃脑,动作起来胯下肉瘤跟着摆动。
他还是不愿意放下《二十四贱》,尽管里面大半都被他撕碎了。
他也不愿意穿衣服、洗澡,就是要脏兮兮地爬树捞鱼玩泥巴。
沉王无奈,潦草叠了奏折抱孩子进卧房。
“若儿,好歹把不该露的地方挡起来,省得别人笑话。”
“不要不要不要!!”
若儿胡乱蹬腿,满脚泥点子弄脏沉王的王服。
“这......”
沉王低头看的功夫,若儿就翻窗跑掉了。
沉王开始佩服爹爹,竟能把这野孩子训成个完美的男宠。
想若儿当初玉骨软肤花瓣唇、柔发眉眼豆腐脚,放在床笼里,可比幅画雕刻赏心悦目。
十年前,若儿生产薛樱后吞下仙丹。心智身体都回到婴儿时期,但并没完全抹掉过往的印记。
若儿的阴茎还是残的,后穴还是细窄的。
尿尿只能蹲下尿,拉屎得用筷子撑着穴口才拉的出。
好在不影响正常生活,他来去自如。
“不对,是这样爬的!”听动静,是又在爬树了。
“哇~若儿好厉害!”
“你能爬,但我的剑能削了这棵树,信不信?”
树下两童,一男一女。男名为“棠”,女名为“樱”。
他俩仰视着若儿爬树的屁股,都不知自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唉......”沉王捋着胡须,叹气。
他有些后悔出府时没带几个仆从护卫,现在独自带仨孩子,实在是为难了。
“看招!”
薛棠又比划起来,招招式式都是南宫连靖所教。
可惜南宫走火入魔,大半时间都在王府的冰窖里闭关。
倪郎来信说他有好转的迹象,但至少两百年才能恢复完全。
两百年后,南宫得再找个沉王的后人渡劫。
“呵呵呵呵......”
沉王现在一想起南宫这档子事就笑。
这修仙人真是罪有应得!
是南宫前世恩将仇报,才招来这劫数。转世来认错,还想害死恩人的后代。
沉王当时也是得了天助,要把毒酒灌进南宫穴里去。
倘若南宫沉住气,等沉王没了戒心再行刺,沉王一定陵墓中睡十年了。
不过沉王并没将此事公之于众,而是与他正常成婚。
同榻却不交合,活活折磨得南宫吐血损伤灵力。
南宫连靖痛恨沉王,却被安伊的北地异术镇住,只能自享痛苦。
等孩子南宫廖姗断了奶,他就搬入冰窖了。
也幸好孩子是廖凯的,让廖凯子女双全,再也不想叛离。
沉王批完奏折,十分厌倦折子里各位大臣的废话。
就不能开门见山直抒胸臆一下么?
有个大臣上折只是为了打招呼,说几十年前跟秦大人很熟,还抱过沉王的爹爹。
“呵呵。”
沉王冷笑,回复他:本王与家祖未曾谋面,只回京路上拜过坟。
还有一个竟拉皇上跟沉王的郎,说皇上点名要沉王代理,是有超出兄弟的情谊。
沉王把那人记本子上了。
回头跟皇兄说一声,贬贬他的官。
但沉王想过,是否有向上走的可能。
可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再走就是皇上或皇后。
“罢了。”皇上要做的事太多了。
还是祈祷皇兄康健,保他当一辈子废物沉王吧。
纵然皇帝后宫更大,心里的孤单寂寞也并非纵欲床榻所能填满的。
沉沦花酒,爽到精尽人亡,也远比不过单纯无知的孩提时光。
爹爹说的世间繁华、儿孙满堂、潇洒快乐,他已经做到了。
要他照顾若儿,他也做到了。
接下来的半辈子留给他自己了。
他往樱花树底一躺,张开怀抱让孩子进来。
“若儿,来陪本王睡午觉!”
“哦。”
若儿翻着白眼过来,却一躺下就有新发现。
拾起颌边的花儿问他:“繁儿,这花仔细看跟庚州的不一样呀~”
“这是樱花。”
沉王告诉他,此处名叫海棠小院,但其实种的都是樱花。
海棠是苦恋、离愁,樱花是纯洁的爱。
但另一面,海棠是花仙花贵妃,樱花又是生命。
“樱花落了,就代表是死了。”
沉王给若儿看樱花,是想借着机会教孩子们‘死亡’的概念。
因这一回
', ' ')(',他比若儿大了二十岁,肯定会在若儿之前死去的。
若儿却举一反三:“那海棠落了,就是苦恋和离愁结束了!”
还从屋里拿出张纸,往纸上涂了两个圆圈。
“这圆圈是?”沉王问。
若儿噘着嘴,在圆圈上标注“棠”和“樱”。
“哦,画的是花。”
“不啊,是薛棠和薛樱!他们同时在,离愁和纯洁的爱也同在。虽然离别是苦的,但其实,有情就足够令人享受了。”
沉王犯着困,只把孩子的话当成胡言乱语。
看着丑兮兮的画,半晌才说:“若儿的字真好看。”
“我画的不好吗?多像啊!”若儿皱眉看他,“繁儿,夸我!”
沉王抬手给若儿个脑瓜嘣,“少调皮了!”
“夸~夸~我~嘛~”若儿躺地上撒泼。
撒完泼见沉王笑他,坐起来就狠狠地打了沉王一拳,打得王冠都掉了。
“依你。”
沉王理好王冠,摸摸他的脑袋。
“若儿真棒,若儿写的真好,若儿真厉害。”
他眨眨眼,右眼好像肿了。却不气,还贴近裸体的孩子语重心长道:
“若儿,这回你我只做兄弟。听见了?”
单是看着爬树、摸鱼、玩泥巴,就足够开心。
“好。”若儿点点头,“我做哥哥!”
“依你,若儿哥哥。”
沉王拉着小男孩的手,躺在花瓣翩飞的樱花树下困困睡去。
抱着那墨未干的纸,睡得比去世了还香。
若儿却睡不着,心嘭嘭乱跳个没完没了。
他翻开沉王的眼皮看看,又钻进衣裳里去摸摸。
“咦?”
一摸,裤裆里好大的鸡鸡呀!
他扒开裤腰往里钻,很快闻见一股勾人口水的酸臭。
这么臭,是哪里出来的?
小鼻子噗嗤噗嗤响,闻闻王根、嗅嗅珠囊。
最后脑瓜一坠,口鼻陷进沉王的臀沟。
这孩子可太糟糕了,竟然偷舔大人屁股!
“呃!”沉王梦中抬腿踢了一脚,就听见孩子啼哭声。
“呜哇哇哇哇——好心帮你清干净屁眼儿,你竟然踹我!”
沉王抱起他,比抱女儿还要温柔。
“别哭了别哭了,繁儿带若儿去看戏,嗯?这次不准掀人家戏服了......”
突然,一宫人跑进院子来。
“沉王殿下,不好了!您夫郎男宠们来找您,王女站在皇宫门口说,要把皇宫买下来!”
“......”沉王反应了半刻,“那王夫现在何处?”
“也在宫门前!”
“你去叫他先管着土...伊澜,本王随后就到。”
“您还是赶快去吧!您夫郎和男宠们都很赞成王女,还说买不了就在庚州盖个更大的!”
宫人说完,薛棠和薛樱从屋里出来附和。
“父王,我看行!”“我也觉得不错~”
“?!”沉王胡乱给若儿披件衣裳就往宫门跑。
“本王怕是...养不起这后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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