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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十八岁退休只为后宫夫郎、秦若剖腹产【蛋:车内修理坏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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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佑不敢惊扰沉王,于是先问了做过郎中的倪程予,程予又去寻从前医馆的人……绕了好一圈儿才得出个结果。

功夫没白花,那产爷如薛宁佑所料的故意不给安伊做扩张。

“夫主,那产爷是故意不给安伊做扩张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夫主,郎身好怕呀~”

薛宁佑挺着快足月的大肚子,躺在床笼里流泪。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摆明在求夫主爱惜。

沉王环着他的肩,轻轻拭去他脸颊上晶莹的咸水珠。

轻道。

“若儿,那产爷是皇兄送来的。”

“……皇上?!”

薛宁佑心脏一颤。

他先前去京城翻案,却被皇上玩弄了身子。

皇上还用殿试的承诺耍他,让他白受不少折磨。

薛宁佑抬头,望着害他痛苦的另一人。

唤了声“夫主”,挽上他的手。

“皇上为何如此?”

“呵。”沉王半是冷笑,半是叹息,“你可知文王?”

“当然。”薛宁佑点头。

文王是宁王的同父妹妹,也是除沉王和皇上外唯一活在世上的前皇皇孩。

虽然年幼成婚,其实才九岁。

沉王淡淡地说:“文王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

“她才九岁,是没长成熟吧。”

“不。是她七岁时被皇上设计,摘掉了子宫。”

“……”薛宁佑垂下头来,手抚上隆起的孕肚,“要么绝后,要么死?”

“若儿,你安心养胎就好,莫因这些事烦忧。”

沉王已经想明了。

是因为他现在身为庚州刺史,有了政绩和兵符才招来迫害。

皇上容得下吃空饷的废物,受不了忠心臣弟的半点威胁。

既然如此——

“本王即刻赴京,弃了这顶刺史的乌纱帽。远离朝堂,与他云赢端,此生再不相见。”

直接不当官了?!

薛宁佑望着繁儿倔强离去的背影,深深叹息。

知道云秦繁不是争名逐利、野心狂妄之辈,可这也太苟了。

“唉,罢了。繁儿就是苟,才能活到现在的呀……”

一眨眼,廖凯离开牛棚已过数月。

他以为没多久就会被送回牛棚,结果沉王就没再提起他。

被绳索捆绑留伤的四肢已经恢复如初,那蜷缩着睡觉的习惯却一时半会儿改不掉了。

最麻烦的还是这对垂到细腰的巨乳。

每天都要找几个小贱人来挤奶,挤到他们胳膊酸胀都挤不完。

辰时,带着达儿去向正室安伊请安。

瞥见几个刚入府的新贱人,没见过世面似的大喊大叫到处乱跑。

达儿抱紧了爹爹脖颈,皱紧了小小的眉。

“爹爹,我不想家里人这么多……”

“这个家是沉王的家,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只是沉王的人,被放在他家里。”

他苦笑,沉王对他父子的在意会越来越少吧。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逐出门去了。

于是对儿子说了相当直白难听的真相。

现在廖凯所思所想与秦若离府前差不多。

只不过多了个达儿,多了个留在王府的理由。

可惜他不知道,达儿被小贱人们欺负得很可怜。

“廖、廖郎,达儿……”

“廖凯!”

倪郎和青霄看见他,打了招呼一起去安伊那儿。

倪程予自卑,打着黑伞走在后面。

听青霄向廖凯讨教武术招式,达儿还时不时插几句嘴。

安伊抱着女儿坐在正位,疲惫又无聊。

云国这规矩很没趣,他又想不出什么乐子。

薛宁佑与廖凯对坐次座,其后是青霄和倪郎。

奶茶人手一杯,都喝了大半。

“你们想做什么?”安伊问。

廖凯翻译了,先回答说:“我想知道兵符在哪儿。”

他用云国语和北地语说了两遍。

在场人都说不知。

薛宁佑在望沉王和沫尔院内作乐时望见了,但沉王没说过,于是他也不作声。

“郎身想考功名……”

倪程予说话声比蚊子叫还小,坐在上一位的廖凯都听不到。

几人匆匆看他一眼,他也不敢强调,怯生生地把话都憋回去。

“我能带小贱宠出门去不?”

青霄早就想问了。

他身体不但恢复如初,还长胖了不少。这几个月里苦忍性欲,匆匆几次偷腥根本不够味儿。

薛宁佑严肃地唤他,“青霄,此事夫主定夺。”

青霄抱臂不悦,心想沉王纳他为郎不就是为了分担“压力”嘛。

他跟沉王之间可没有半点夫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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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佑转回头,猛然一阵腹痛。

“唔……”

肚里的孩子翻滚起来,挣扎着往下窜。

薛宁佑预感到自己要生了,招手让倪郎过来。

压低了声音说:“你去找会开刀的老郎中…我要剖腹,不要顺产……”

“好、好!”

倪程予立马跑出门去。

薛宁佑想等倪郎回来,可苦楚的面容被家仆们迅速发现。

家仆们七手八脚地连扛带背,要把他拖往皇上派来的产爷那儿去。

“不、别带我去产爷那儿,别!”

家仆们却好像听不到。

还拦住了想来他身旁的安伊、廖凯和青霄。

家仆里也有皇上的人!

薛宁佑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希望沉王赶快平安回来。

王府前些日子膨胀太快,该清洗了。

皇宫,御书房。

沉王入宫一路畅通无阻,似是被皇上信任的样子。

进了门,看见皇上手边的奏折。

奏折是收叠起来斜放的,显然是不想让他瞥见半个字。

“免礼。”皇帝大手一挥,“来,这是朕一早备下的茶点。都是弟弟喜欢的。”

“谢皇兄。”

沉王心里发笑,这哥哥疑心重就算了,非要装亲密笑里藏刀,真是慎人!

于是速速摆出了副疲态,开门见山直奔正题。

“皇兄,臣弟愚笨不勤,不善操忙政事。做刺史这半年多,过的实在生不如死啊……”

“你大老远来找朕,就是想甩下政事不管?”

云赢端侧目而视,揣摩。

沉王从前在宫里就愚笨,怎么一出宫就整出两个案来?莫非是扮猪吃虎?还是在宫外得高人相助?

他想多了。

沉王知道皇兄势必会想多,于是吐起苦水来。

“臣弟只想出宫去逍遥自在,盖个大宅子娶夫纳郎虚度终生。当初那姓李的是欺人太甚,才不得不来找皇兄。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刺史呢?!”

云秦繁本来只想增加些可信度,可不知为何肚里的苦水越吐越多。

“而且臣弟是皇室,皇室当了刺史,对寒门考生是种打击。臣弟一人便罢了,可民间对皇兄您的揣测也是到处流传……”

“而且臣弟纳郎从不看出身清白。做个游手好闲的王,寻常百姓议论了也无所谓。可是身为朝廷命官,作风如此迟早落人口实……”

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叽里呱啦说到口干舌燥,手旁的茶盏都冰凉了。

“皇兄啊,你不是第一天认识臣弟了!臣弟实在不喜争斗,只想夫郎孩子热榻头……那薛宁佑本来也不该来烦皇兄的,谁知他有了身份就丢下臣弟走了……”

“行了!!”

皇上被沉王念的头疼,手按太阳穴。

“净是些鸡毛蒜皮的蠢事!皇家怎么生出个你……”

到一半,把失态的话都吞回去。

沉王喝口茶,沉下心来。

看皇上的反应,这破乌纱帽是丢的掉了。

“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弟弟有大好前途报效社稷。心里眼里,却真只想着后宫温柔乡?”

在云赢端眼里,云秦繁窝囊废物又没用。

权利名望摆在面前不去争,只想着眼前一亩三分地,死到临头才会动。

发问时语气里满是轻蔑,等着繁儿回答“是”。

“是!”

没想到答者满面春风,神采奕奕。

在云秦繁眼里,云赢端残忍无情又虚伪。

生来只看得到权利名望,也只允许自己得到,非要跟所有人争斗至死。

说什么报效社稷,分明是骗人给他做牛马。

“朝廷仅皇兄一人,足矣。”

沉王笑着,面褒实贬。

这皇上就恨不得整个朝廷只有他自己,天下苍生只听他的话。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坐上皇位吧。

皇上被沉王那一顿家长里短扯的烦躁。

听得出后话的意思,也懒得追究了。

“你速速离开。往后朝堂之事,通通与你云秦繁无关!”

“那俸禄?”

“少不了你们的!朕给,大笔大笔的给!!”

沉王得意告退,还顺手端走了糕点。

“这……”

皇上伸手想拿,摸了个空。

抬头见沉王走在门外边走边吃的身影,又是一阵头痛。

仿佛回到了当年被他偷作业的日子。

“呵呵呵,繁儿还是老样子。”

太后从皇帝身后帷幕走出,掩面轻笑。

皇上却是不悦,偏头问。

“爹爹为何三番五次阻拦儿皇杀这废物?”

后君笑而不语。

远远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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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的繁儿,仿佛是终于等到那个喜穿黑衣的人逃出囚宫。

恍惚里,那人回头。

是秦公子。

秦公子骄傲的笑脸在后君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身后的皇宫高墙仿佛都坍塌了,只剩下高山流水和缥缈云烟。

天边似有很多人,穿过云烟朝后君而来。

先是仙侣侠客轻功御剑,跟着马蹄奔腾、车轮滚过。而后是街市叫卖声四起,地摊门店亮起灯火。

木楼石桥如水墨泼洒,顷刻建起。

落进风里飘香,有酒有茶。

秦公子拉上后君的手,带他去红尘中穿梭。

后君跟着,把头饰外袍都跑掉了。砸碎白龙玉凤的冠,去拿十几文钱一个的肉包子。

秦公子付了钱,问他:

“我给孩儿取名繁华之‘繁’,后君还记得是为何?”

“记得。”

后君答。

“看遍世间繁华、儿孙满堂,也想谐音‘平凡之凡’,潇洒快乐。”

“嘿嘿,没错!多谢后君相助,本大公子终于能去潇洒自在了……告辞!!”

秦公子甩起剑花入鞘,敷衍随意地抱个拳。

转身,连蹦带跳地远去了。

后君伸长手,指尖穿越他发丝,捉摸不到。

秦公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赢后君踮高了足尖去望,却怎么都寻不见了。

他眨眨眼,方才的一切都消失。

只剩下高高的宫墙,和头上重重的珠玉。

“秦公子,本宫定护你儿一世周全......”

此时,沉王府。

一声强有力的婴儿啼哭穿透院墙。

府外街上的行人都在互相发问,“是不是有哭声?”“谁的孩子在哭啊?”“谁家的孩子啊,赶快管管!”

新请的产爷赶紧把孩子处理好交给安伊。

安伊一手抱一个大哭的婴儿,被震得快聋了。

全屋的人都手堵耳朵,唯独缝伤口的郎中比较惨。

幸亏薛宁佑还在全身麻醉中,未醒。

薛宁佑先前想过名字了,生男就叫棠、生女就叫樱。或者生男叫樱,生女叫棠。

无所谓。

反正孩子他本来不想要的,取名就相当随意。

醒过来,第一感觉是痛。

直到安伊把孩子放他怀里,他才勉强关心一下。

拆开襁褓,看见弯曲的小腿中间一个豆大的小唧唧。

“棠儿……丑极了。”

刚出生的孩子皱皱巴巴,像个营养不良的没毛猴子。

棠儿像是知道了爹爹的嫌弃,又哭起来。

声响惊天动地。

“郎身疼痛难忍,还是请奶爹照顾吧。”

薛宁佑把孩子推出去,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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