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之前教的那些,陈亮的‘王霸并用、义利双行’,h宗羲的‘工商皆本’。”
“对、对。这些学堂会继续教,尤其是h宗羲的‘天下为主、君为客’。学堂会改名为长平学堂,起码是成百倍扩招,设想在十五六岁左右可能,分为两派。一派学科举,一派学进长平自己的管理部门的要用的。会收学费,但不多,肯定低于其他地方。有入学门槛,择优免除学费。”李少卿说,“踏实人家的孩子,就应该吃得起饭,上得起学。无论如何,我更希望农民的孩子管农事,而不是不通人间疾苦的富家子管。你说是不是。”
“是。”连璞看着她,点点头,眼底又是一片水汽,他哽咽着说:“对不起。”
李少卿的眼泪如珠落。
“谢谢你。”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连璞似想反驳,想说什么写什么最终尽数咽下。他深x1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您以后可能不会想见到我了。你能、你,你能抱抱我吗?”
看着她点头后,连璞抱着李少卿,头埋进她的颈窝。泣不成声。
他们的最后一面,在温都城郊。如陈天然所言,汗血宝马携千金归乡。李少卿最后看了他一眼,看了温都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贺修宁只当李少卿云游回来,要了旨回乡改制,不知其中细情。费劲吧啦憋住泪,回头见连璞满脸是泪,乐呵呵地搂着他的肩膀嘲笑他。
两个月后,越国进犯边境。连璞应战。
三个月后,贺修宁自尽于家中。Si时阖府现银不足三两,无田无铺,无妻无子,受其捐助的四十余孤儿扶柩,万余温都百姓自愿披麻送行。天子震怒,下令彻查冤情,斩杀J佞八名,追封谥号忠义。
七个月后,越国院首尔晓寂灭。越国割城、投降。
八个月后,连璞班师回朝,以旧疾复发为由辞官还乡修养,应贺修宁遗愿葬其骨灰于旧长平学堂后山。
连璞一同带回了贺修宁的遗书。仅一句:此处并非我所为之倾注一切的天下。
李少卿的茵兰花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民安学子,仅剩1人。
四十年后,伴随着李少卿和民安学堂这两个名字的销声匿迹,连璞Si了。这四十年,她在前山,他在后山,却再未相见。他每月都给李家送两份信,从无回应。都说那几日会下雨,连璞又严正要求过节葬,所以他的丧礼迅速到有些仓促。可直到七天后,李少卿从临温回来,也没有下雨。
这场迟来的雨发生在李少卿站在他墓前第一个时辰。那时她正一一烧毁他的信。豆大的雨水一下砸灭火,滋出轻烟,砸得人生疼。她仍然在烧,直到雨水彻底打Sh了手上泛h的信纸,直到火盆连白烟都不再冒。她才一把扔进火盆,平视着那墓碑。
“不完全是我不想回。陈天然说了,但凡我见了你或给你送信,算我谋逆。真是祸害遗千年,你还没他活得久。你问我有没有想过你。”李少卿停了片刻,继续说,“你是我这百年来最大的教训,我当然想。经常想。十多、二十年前,看到一个长得和你有点相似的小孩,我甚至想明白了,当初我那么接受不了是我主动的,是因为…我可能有那么一点儿不讨厌你。所以才这么抵触和崩溃。”
“我经常想你。”
“我可能有那么一点儿不讨厌你。但也不是喜欢,就是有点不讨厌。有时候还想,如果当初陈天然没来这么一出,民安学派掌了权。我们其实、也不是…嗯…算了没什么。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陈天然真是个贱人啊。”
湍急的水流将明h的土冲击到墓碑的台子上。李少卿看了一会,伸手把泥土擦去。
她抬眸看着雨帘中的墓碑,沉默许久,最后小声说了句:“我很想你。连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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