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我刚才都是逗这位先生玩的,我费尽心思,和他扯皮半天。当然不是为了你能砍他一刀,而是要着你过来扇我两个嘴巴呢。
黏糊半天,裤子都脱了,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来干,不然咋地,脱了裤子放屁呢?
他当然可以说“我就要我就要我就”或者说“妈妈的,当然!”或者干脆点点头,一挥手,伏肆自然就能上去,绝无二话地。但苏逾白为了防止自己口不择言,有意闭住嘴了一瞬间。在一瞬间里,他似乎感觉自己没有发出来的火尽往上蹿了,一直蹿到天灵盖顶上,于是颅骨里就被气出来了很多孔孔,又从孔里流出来了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灌进去的水,最后孔里长出来了许多须须,就好像榕树的气根,飞快地向那个脑袋连过去。
接上了,木头做的,短暂地灵光一现,然后就被堵死了。
他要点脸面,就好像养狗,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显出这乖乖听话的狗其实是借来的,和自己不太熟,根本谈不上主仆情深,心心相印。于是斟酌了一会儿,和缓道:“我其实无所谓。”
他说这话的时候,薄訏谟向他投来一个五分震惊三分谴责二分委屈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右脸好像啪地挨了一耳光。
伏肆道:“那我不和他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左边脸也火辣辣地对称起来了。
乐佚游当即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做主。此事就当了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若能不伤人命,就能平消风波。那真是再好不过。苏统领,你若愿意,便将这药物的真相告诉我罢。天地会必将视你为贵客,任凭你在这儿住上多久,都是无妨的。”
她好言相劝,苏逾白便凑上去说了。乐佚游点点头,合掌谢过。又对老王道:“上来,让我瞧一瞧你侄子。”
老王大喜,将那人半拖半抱地呈上去,乐佚游从袖子里取出一盒金针,比了两根细的,托着那汉子的头,对准穴位就插进去了,指尖微微捻动着。不过数息,那人便睁开眼睛,喘着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德全老爹又过来跪下了,乐佚游坐在那儿,拔出针来,擦净了,又在火上烤了一烤,慢慢儿说:“何必多礼呢,不过是举手之劳。要我说,苏统领既然已在你们屋里住下了,便不要再搬动,怪费神的。您是寨长,王大哥在会里辛勤多年,也是劳苦功高的,理应晓得轻重。好好招待人家,莫要落了咱们天地会的脸面。”
她恩威并施,连消带打。老王唯有拱手称是。
乐佚游环顾四周,玉笋般的手指掩住丹唇,不出声地打了个哈欠,道:“如今也将近二更,今晚闹了这许久,我也乏了。”
苏逾白在旁边笑道:“在下叨扰良久,是该辞了。”
乐佚游挥了挥手,意思是可以散了。只是眼睛还看着苏逾白,忍不住道:“你若生在我乐家,该有多好。”
苏逾白道:“在下如今也不过是个江湖郎中,若蒙堂主赐教,岂敢不受。”
乐佚游神色略有意外。而再要发问时,他已经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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