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居然忘了要说什么,尴尬地指着伏肆的脸:“你还读过书!”
伏肆摇头。
“厂公说过,”他清清楚楚,一字不错地复述出来,“‘你若视人性命为烟尘,便休怪他人视你作草芥,起了害人的念头,就要有被害的觉悟。’我偶然记住了。”
苗邈挠挠脑袋:“苏统领说话,还有点道理。”
“很有道理。”伏肆严肃道。
苗邈还没对这种维护行为发表什么看法,就听伏肆继续道:“但我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哪里不明白?”
“……没有明白的。”
苗邈抽了一下眉毛:“他的意思。就是,人都是人他妈生的,你要像贵重自己的命一样,宝贝别人的命。”
伏肆咬着嘴唇。
“可我的命,”他慢慢地问,“究竟有何可贵之处呢?”
这倒将苗邈问倒了。
伏肆没听到回应,歪了下脑袋,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地道:“你的命,又有什么可贵之处呢?就是现在死了,又有哪里可惜呢?”
他的眼眶里闪着金属一样冰冷的光,直勾勾地对着苗邈。
苗邈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叫道:“见鬼了我哪知道!总之我过得挺高兴,一点儿也不想死,一点儿也不,还想活个一万年呢!我警告你啊,你要现在想动手,我可是要好好地扞卫我的小命的,可要好好扞卫的!”
伏肆幽幽地说:“你打不过我。”
一句顶一万颗金丹。苗邈病痛全消,精神百倍。跳起来吼:“我自己活得好好的,关你什么事啊!信不信我叫人,我真叫人了啊!师父!师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这儿闹得太大声了,在聚堂里打架的兄弟俩也停下来,不约而同地往外望着。薄远猷已经被哥哥扯坏了衣衫,眼眶青青的,更显出一脸愁相。
伏肆顶着三道目光,又变成了那个锯了嘴的葫芦,蹲在原地,镇定自若地一语不发。
苗邈搓搓手,对薄家两兄弟讪笑,说:“他今天可能被我把脑子打坏了,才净说些胡话。怎么样,你们切磋得如何?”
薄远猷道:“反正我是打不过訏谟大人的。我一辈子也打不过訏谟大人的。杀不掉訏谟大人的话,倒不如我去死了。”
苗邈差点忘了这一对也是没治好的,这边伏肆忽然抬起头来,虽然带着面具,但苗邈无端觉得他眼睛亮晶晶的:“你想死,对吧?让我来,杀人就是在做好事,对吧?”
薄远猷这边还没回答,薄訏谟抽出一锏便抡了个半圆,伏肆向后跳开,只听那鱼骨辫的哥哥笑眯眯地道:“在愚人面前,说要动愚人的弟弟。狗东西想得倒美。”
伏肆无缘无故地被凶了好几次,嘴巴都微微地张开了。
他站起来,径直就走。苗邈刚刚给他吓个半死,这回才反应过来,放心不下,扑上去扯住:“喂喂,你干嘛?”
伏肆站定。转过身来,一字一句道:“我有守卫厂公的职责。”
苗邈:“嗨!不是和你说了,你厂公现在不需要你么?”
伏肆稍稍抬起了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是伏卫,我有工作,”他说,“你们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他需不需要我。”
苗邈愣了下:“什么什……”
啥东西?这是在炫耀吗?这就是在炫耀吧?
不是,他自豪个什么玩意儿啊?还我有工作,你们没有,谁他妈的想要这种工作啊?
“再玩会儿,”他顾不上耍嘴,拉着不放,绞尽脑汁,“肆兄,再玩会儿。”
伏肆摇了摇头。
“你们不讲道理,”他很平静地说,“我没有办法与你们讲话。”
说完,他全然不顾苗邈惊掉的下巴,一拽衣服,便潇洒地走掉了。
苗邈伸手把自己的下颔托回去,转眼看着薄家兄弟:“……他说我不讲道理,没法沟通。”
薄訏谟微笑着,耸了耸肩,薄远猷道:“伏卫都是疯子,你早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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