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宁总,您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文文鼓起勇气,看着戴口罩的宁知摧,“您的喉咙越来越哑了。”
宁知摧的口罩已经戴了一周,原本似乎快好了,今天却喉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况且,现在不过刚入秋,他却连高领薄毛衣都穿上了,怎么看都是症状严重的样子。
文文初生牛犊不怕虎,顶着宁知摧极具压迫力的冷漠气场,还是表示了关心。
宁知摧若有所思,几不可闻地喃喃了一声“是得查一下”,然后道:“你安排吧,再约个全身体检,麻烦了。”
他办公时都会戴上眼镜,显得更有距离感,但肉体凡胎毕竟不是真的机器人,戴口罩后眼镜容易起雾,正如现在,倒让文文觉得有种朦胧的反差萌,看起来眼神都柔和多了。
文文走出办公室,去找同事分享“宁总没那么不近人情”的新发现。
宁知摧移动鼠标,调出了一个全黑的监控界面,全黑的状态已经维持了很久,但他依旧习惯性地点开。
突然,监控摄像头上的遮罩似乎被人取走了,镜头里出现了时靖那张粗犷野性的脸。
时靖穿着保安制服,仰头对着摄像头笑了一下,然后粗俗地比了个中指。
保安亭的监控摄像头坏了很久,因为正对着座位,只能录到保安的上半身和部分室内环境,作用不大,一直没人报修,但时靖在一个多月前敏锐地察觉到这台机器又开始运作了:只要他在保安亭里,摄像头偶尔会有微不可查的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直接把这摄像头遮住了,之后没多久,“蓝友”就来了个热情黏人的小【Bitch】,且显示的距离很近。
这个账号怎么骂都骂不走,还没法拉黑,时靖把头像换成了喻幻,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对方却愈挫愈勇。
时靖故意在保安亭自慰的那次,也将遮罩取走了,之后便听到【Bitch】也同时在自慰的语音。
监视他的人,大概率是这个小婊子。
时靖对这人的目的做了诸多猜测,从没想过对方是真的想给他当狗。
当然,他现在相信了。
【靖】:大总裁,好好工作,不要摸鱼。
他的头像已经换了,看小图的话,是全白的背景,中间一道黑色,正中间似乎有个“靖”字。
但若是点开大图,会发现“全白的背景”原来是人的皮肤,黑色是某种皮制品,字倒是没错,确实是“靖”。
这是宁知摧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Bitch】:我可以同时处理很多事。
【Bitch】:看着哥哥的时候,工作也更有趣。
【靖】:哪有小狗监视主人的道理?
【Bitch】:哥哥想看我吗?
【Bitch】:[视频.mp4]
宁知摧拉扯高领,露出脖颈上可怖的掐痕。
他伤得挺重,时靖给他敷了药,不允许他戴项圈,其实连高领也不许他穿,最好是在家休养,但宁知摧有不能耽搁的工作得处理,还是穿了件并不太勒的来了公司。
刚还打趣宁知摧“好好工作不要摸鱼”的时靖拧了拧眉,啪啪打字。
【靖】:你还剩多少工作,差不多就得了,回家躺着去。
【Bitch】:今天得加班[小狗哭唧唧.jp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Bitch】:哥哥明天陪我去趟医院可以吗?我约了家私人医院。
【靖】:嗤,特权阶级。
【靖】:行。
*****
所谓的私人医院,最大的特色是高昂的挂号费和医生一对一的服务,当然,像宁知摧这样临时插号也算是特色之一。
用时靖的话说,这种医院唯一的用处就是“满足你们特权阶级那种老子高人一等的心态”。至少在华国,私人医院的水平并没有高明到哪儿去。
时靖本来不至于对一家医院敌意那么大,毕竟是宁知摧找的医院,也是为了给宁知摧治伤。
然而,治掐伤只是幌子,宁知摧压根没把掐伤露出来,只根据描述让医生配了点药,之后就请医生看了时靖的旧伤,还让时靖去做了个全身体检。
时靖自然不乐意,他凑到宁知摧耳边,问:“不是说不心疼?”
宁知摧抿了抿嘴,把时靖拉到一边:“哥哥,你就当是公司体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那对又黑又亮的眸子里都是央求,时靖不想答应,但是想起那天掐过脖子之后,宁知摧抓住他颤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跟他说“哥哥别怕,就算真的掐死我,我提前安排了遗嘱和律师……这件事只会是自杀”,时靖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眼前的人了。
于是时靖只能憋着气做了大半天体检,第二天又跟着宁知摧来医院取大部分检查结果。
当下,面对着因为检查结果里几项指标并不太好而满脸忧郁的宁知摧,时靖除了拼命诋毁私人医院的医疗水平,也没别的办法了。
“医生说,等你老了,这些伤会成为定时炸弹。”宁知摧垂着眸子,看样子是哄不好了——虽然时靖没觉得自己在哄人。
时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考虑过老了以后的事,想说我老了和你有什么关系,但都咽进了肚子里。
他只能看着宁知摧雷厉风行地给秘书打电话,约了专家之后又约了按摩师。
算了。时靖想,那就治治吧。
*****
宁知摧找的医生是个老中医,来给时靖做了几次针灸,还配了内服外敷的药,还别说,时靖确实觉得自己松快了不少。
按摩师则一直没来,直到一个月后,宁知摧带时靖到了一家高级按摩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