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裹脚不是nV人的专利,花袭人还不知道,她的小叔顾二也有一双小脚。
他幼年骑马摔断了腿,双膝以下再无知觉,因而裹脚时不须浸羊血洒白矾,也不用寻觅软骨用的猴骨汤,生折断脚骨不会感到一丝痛楚。顾曲生替他缠上苏州土产的白绫,说顾二骨头折断的声音如筝琶一般动听。且他不吭声,b之初缠足啼哭到五更天的nV人,更像一件烈火烧制中的JiNg致瓷器。但顾二的天足不bnV人小巧,缠制过程中,自须费些工夫,缠到两匝,四指收进脚心,脚面才呈弓形,顾曲生取过针线,细细密密地缝住接口,他向来不善针线事,不免扎得顾二脚底出血,白绫上点染得雪地梅花,顾曲生心中大恸,抚着血迹哭了一晌,直到顾二开口:“大哥,我不疼。”
缝好了白绫,顾曲生拿画册给他看。是他根据方绚《香莲品藻》所画的金莲品类图解。小足式样为莲瓣、新月、和弓、竹萌、菱角五种,花袭人的脚只算菱角。种类之后衍作四照莲、锦边莲、钗头莲、单叶莲、佛头莲、穿心莲、碧台莲等十八式。他问顾二想要哪一样。顾二却反问他想要哪一样。顾曲生指着画页道:“四照端正,钗头瘦而长,佛头则如佛头挽髻,芜弟少r0U多骨,最宜钗头。”顾二便说钗头好听,因此有了一双钗头莲。
顾二住在老城厢,所居的宅子里没什么仆人,平日顾曲生常常来此过夜,侍候顾二起居的只一个又聋又哑的苏北娘姨,她是个半大的脚,缠足不便下地g活,守寡时索X解了,但骨头长不回去,更显得不l不类。顾老爷Si后四五年,顾曲生留洋归家发卖了乡下的田产,在虹口置屋,不忍遣她回乡,就留她在老城厢从前的房子里照看顾二。顾曲生不在的时候,宅子里静得可怕,顾二从不看报,不挂月份牌,凭时令物产辨认年节,自民国建元,行用新历,年节也混乱。
夏天过完,周祉辰再未到访顾宅。“萍水相逢百日间”,林、邵同年被杀,报业诸君一时人人自危,只谈风月,不敢再论时局、政治。顾曲生见时局紧张,也卖掉了老城厢的房子,将顾二带到虹口的家里——不管时局如何动荡,住在租界总是安全的,各路军阀亲英美者有之,亲日者有之,如何敢在洋人的地盘上动刀枪。
走小门进到院子,顾曲生亲自将他送进花园旁的小楼里,这原是他的书房。顾二身子瘦削,脸sE极苍白,额角透出青紫,他坐在床榻上,穿着一件青sE哔叽长袍,腿上盖一张毛毯,直垂到脚下,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花袭人照例来见他,伏低了头叫道:“小叔。”二人这就算照面,不到一杯茶的功夫,顾曲生就让她下去歇息。
“大哥喜欢她的脚。”烟雾里的顾二沉默良久,蓦得说了一句。
顾曲生笑起来,放下烟枪,斜倚着身子,枕在顾二腿上,伸手去m0他的钗头莲。
他每日龙涎熏履袜,沉香水濯洗双足,一身最得意便是这双脚,只可惜不良于行,人说小脚有步步生莲之妙,在他却是一朵未及开bA0就枯Si的红菡萏,唯独顾曲生懂得欣赏,日日把玩不厌。
顾曲生解下他缀有银铃的红底芙蓉绣鞋,因不用来走路,顾二的鞋履洁净如新,没有一丝尘灰,顾曲生拿在脸旁轻嗅道:“芜弟神nV……同伊拉堂子里出来的妓nVb什么。”一句话哄得顾二笑起来,顾曲生有心逗弄,将他抱到怀里唱道:“甚威光不上莲花座,再延俄。怎湘裙直下,一对小凌波。”顾二听他荒腔走调,昆腔唱得像梆子,正要开口,就听顾曲生继续道:“是观音,怎一对小脚儿,待俺端详一会。”说罢,把他的钗头莲握进掌心仔细摩挲嗅闻,顾二不能动弹,也无知觉,但每到此际,都不由心内似火烧,身子如打了吗啡,四肢百骸sUsU麻麻,只一处坚y难受。顾曲生也已情动,但仍隔着衣物把玩金莲,直到顾二出声讨饶,他才去案几上拿过脂膏:“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解,衣带宽……”顾二长袍半褪,挂在膝上,因无法屈腿遮挡,身下的物什一览无余,他倒不羞于展露,侧头望着顾曲生道:“大哥……”一副求欢模样。顾曲生不急不缓地替他解下长袍,穿上绣鞋。赤身的顾二履袜齐整,更觉自己双足美丽,挣扎着想要坐起去看,顾曲生却将他双腿折向x前,钗头莲绵软无力,搭在顾曲生的肩上,顾二一时说不出话,只听见鞋跟银铃泠泠,掩过了自己喘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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