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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感觉自己出了汗,薄薄一层积在背后,床在摇晃,他也在摇晃,休息室的床质量一般,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休息室不隔音,风满的办公室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他试图挣扎,却因为姿势的缘故,被牢牢控制在松月生怀里。
松月生好歹是快一米九的人,这样压制风满,风满也没办法挣脱。
风满的手腕被松月生的戒指磨出痕迹,红了一大片,前端不能碰,硬热得不行,随着松月生顶撞的动作一下一下点在床头,风满闭着眼,却被松月生从身后绕过来的手捏住下巴,强行掰到一边,松月生的嘴唇印上来,逼着风满接了个激烈的吻。
“快点,待会有人进来......”
松月生耸耸肩:“早着呢,玩到最后一秒。”
“滚你的松月生,你给老子......”......快点。但风满没说完,松月生的手指勾着他大腿上的衬衫固定带弹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腰探入衬衫内,双指夹住了风满的乳头。
“我亲你这里,你会有感觉吗?”松月生问他,把乳头往外扯了扯,又松开,常年锻炼让风满拥有一对丰满的胸,松月生一掌握住,乳肉还从指缝中溢出来,松月生停了下来,松开风满,“把衬衫解开,我想看。”
风满轻喘着,手指按上领带,把领带扯松了,一粒粒解开扣子,衣料挂在松月生手臂,松月生的手握着风满胸口,戒指陷入胸肌里,冰冷的饰品沾上风满的温度,松月生揉捏着风满胸口,声音温柔得像是从蜜糖罐里浸出来的一样:“风满,你知道吗?你真好看。”
风满手得了空,握住了自己性器,包着松月生的一起撸动着,还不忘跟松月生顶嘴:“松先生什么人没见过?这种漂亮话哄哄那些小孩也就算了。”
“我遇到的人很少,”松月生包住风满的手,收紧了些,性器一下一下顶在风满手心,“有的人看过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有的人浅薄庸俗,脂粉味重,有的人利欲熏心,眼神浑浊。只有你入得了我的眼。”松月生亲在风满脸边,手指插进风满指缝,带着他撸动着彼此的性器,欲望坦诚相见,真心却瞧不分明。
风满突然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但他忍住了。
他注定不会跟松月生有太深的交集,上了心只是徒增烦恼,没有任何意义。
松月生一口咬在风满耳垂,又立刻松开,转为舔砥,色情的水声席卷风满听觉,带动身体所有感官,明明只是相互摩擦而已,快感却强烈地胜过以往和别人的每次性爱,风满弓起腰,再次射在松月生手里。
松月生从风满腿间抽出性器,在风满臀缝建磨蹭两下,射在他腿间。
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来,落在风满跪着的松月生外套上。
松月生亲了亲风满后颈,让风满往后倒在自己怀里,抽了张纸给他清理。
风满被人伺候着,还要数落松月生:“被你弄出汗了,全身都黏,不舒服。”
松月生对风满的耐心很多,他问:“要用湿毛巾擦擦吗?”
“嗯。”
松月生颔首,下了床去卫生间找毛巾,不多时便拿了湿毛巾回来,脱掉风满外套,给他擦起身体来。
擦到风满腰间的纹身时,松月生停下来,隔着毛巾摩擦他的纹身,风满哼哼两声,声音懒洋洋地问他:“怎么了?”
松月生莞尔:“没什么。”便继续擦干净风满身体,风满觉得好受多了,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窸窸窣窣在床上把衣服穿好,转头看到松月生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外套。
风满握拳递到耳边,轻咳一声:“回头让人洗干净。”
他打开休息室的衣柜,想要给松月生找一套适合他的,但衣柜里的每一件好像都不太适合松月生,风满看向自己身上的这件外套,想了想,脱下来递给松月生。
松月生接过去,没说什么,穿上了。
“挺合适。”风满笑了,顺口说,“过来,给你整整衣领。”
风满做这件事的时候很自然,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从未给谁这份待遇,也没意识到他为松月生整理衣领的时候温柔得就像松月生其实是他的爱人那样。
“那你穿什么?”松月生问。
“随便,都是三件套,随便换个外套就行。”
松月生看了眼衣柜,取下一件黑色西装外套:“穿这件吧。”
风满被伺候舒服后变得很好说话,他穿上了,回到办公桌处理文件。
松月生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是公司特意给他腾出来的,就在风满楼上,比风满的办公室还大些,风满找了设计师给他设计的布局。
Lucy在门外看到松月生,见到松月生身上穿着的外套时,表情变得很微妙。
那件外套上都还是风满的香水味儿......这俩还真是一点都不避嫌啊......
下午的会议是公司高层就公司现状和未来发展、以及一些事宜意见讨论的会议,那些文件风满差不多都看过了,便随意听过一遍,松月
', ' ')('生坐在主座上撑着下巴看着投影,虽然看上去是在听,表情却兴致缺缺。
会议开了整个下午,临近结束时,松月生打了个手势,让坐在角落的法务部部长上来,风满抬头看了松月生一眼,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法务部部长凑近话筒,迅速扫了风满一眼,又看向松月生。
松月生颔首示意他可以说。
“关于财务部总监风庆挪用公司公款一事,收集上来的证据想要给各位看看。”
风满的身体僵了僵,立刻看向松月生,松月生的视线却刻意避开了他,看着投影屏。屏幕上出现了风庆挪用公款的大量证据,法务部部长就着证据继续说:“风庆以财务总监的身份,一人掌握全公司财政大权,赌博后数次从其掌管的项目资金款中挪出了快两亿元,用公司账号直接转账到了境外的私人账号中,导致公司面临破产危机......这些都是风庆挪用公款的证据,我司拟向法院提起公诉......”
风满大脑乱成一团。
“......现请投票表决。”
在座的高管们几乎都有着风成的一些股份,这个会议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松月生精心布局的戏,前面说了什么都是铺垫,真正的重头戏早就在最后等着他。
那些高管顾忌风满,犹豫着没有立刻举手。
但他们举不举手根本没什么关系,真正拥有风成90%股份的人正坐在主座上,90%的股权代表着什么?不管多少人同意不追究风庆,只要松月生举手,他就有一票决定权,就算是风满也无权干涉。
风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松月生回过头,看了变得死寂的众人一眼。
然后在风满的凝视下,缓缓举起了手。
底下在松月生举手的瞬间,立刻爆出嘈杂的议论声,只有风满坐在位置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松月生移开眼,放下手,投影屏的冷光映着他的轮廓,他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冰冷而无情。
尘埃落定。
“好,法务部将尽快向法院提起对风庆的诉讼。”
......
会议结束后,风满唰地站起来,勉力保持冷静,在众人故意或者躲闪着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松月生仍旧坐在原位,等人都走完之后,法务部部长才上前,犹豫着说:“董事长,您或许不知道,风庆是风总的堂弟,这件事原本风总是想要翻过去的......”
“我知道。”松月生摸着手上的戒指,声音很冷,“我会跟他谈谈。”
“好,那我就先走了。”
松月生颔首:“嗯。”
松月生又在会议室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过走廊,下到风满办公室那一层,他推开风满办公室,里头没人,他在门口站了会,Lucy才回来,说风满在天台。
松月生问Lucy:“他什么反应?”
Lucy好歹跟了风满“风总......也不说话,也没表情,回来拿了盒烟就说去天台了,让我们别打扰他......董事长,你这件事做得太突然了,可能风总一时间接受不来,他那么明事理,相信他很快就会想通的......”
松月生沉默片刻,放弃了去天台找风满,对Lucy说:“让他尽快回家。”
“......好,好的松董。”
松月生转身离开风满办公室,这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大半,写字楼里已经开了灯,风满站在天台的栏杆边,想要点烟,一阵风吹过来,掀起他的头发,也把火吹灭。
“啧。”风满蹙眉,把烟捏在手里,手垂下去,抬头看向面前的城市。
寥落灯火,猎猎冷风。
人原来真的会在不同阶段站在同一地方会看到不同的风景,风满想到风成刚搬到市区中心时,他跟风庆也站在这里抽烟,谈起未来风成的前景,意气风发,现在风庆在他的信任下掏空风成,也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这里,甚至连风成都不在属于他自己。
在床上缠绵辗转说尽情话的人转头却冷冰冰地下达了对风庆的诉讼意愿,就算他知道自己的难处,也没有因此顾及一分。
的确,风满的眼底映出宽广辽阔的城市光景。的确,松月生作为公司董事,他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任何不妥,风成现在是他的,他的任何决定自己都无可置喙,怎么处置遗留问题也是他的自由。
所以自己在难受什么?
风满搓了把脸,他在难受什么,他自己都他妈不清楚,他还在想。
或许是,他太过自然地就被松月生哄骗,潜意识里给松月生赋予了自己的意愿,理所当然地认为松月生顾及他不会对风庆下狠手,所以现在才会这样不安吧。
风满按着眉心,暗自在心中劝诫自己。
以后对着松月生,绝不再会这样自以为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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