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胡锦承笑了笑,本就俊朗的脸又添一抹柔和,手头动作没停,干净的白帕又重新擦了一遍那张还算可爱的小脸。
“我大你这般,你本就该喊我哥哥,”重新过了遍水,递到男孩手上,指了指亵裤,“你那下头自己擦擦,我就在那屏风后头,擦完了再喊我。”
田安安坐在床上,僵硬的手动作很慢,才脱下,里头一块白玉掉在地上,叮当一声,动静很大。
胡锦承站在外头,听着这声连招呼都忘了打,直接闯了进来,“没摔着……”
才看一眼,马上回过头,“没伤着哪儿吧。”
大张着腿的男孩中间的小鸟都没发育完全,软趴趴地缩在里头,底下的肉丸粉嫩嫩地躲在后头,可能是多了层布捂着,那腿根的皮肤苍白透粉,护得还算周全,没有那般紫怖。
田安安手上捏了块白帕,正擦着自己那拇指大小的小东西,这会突然闯进个人,纵然他还小,也觉得羞,拉过被子盖住腿间,又抖了抖遮了一半的大腿。
“我……我没事……”田安安指了指地上,“就是那个东西掉了。”
胡锦承没敢抬头,低着头在地上看到一块质地绝佳,无瑕无疵的盘龙白玉。
皱着眉仔细端看了一番,“这是哪儿来的?”
“我娘给我的,她走之前塞在我亵裤里,还说饿死都不许拿出来。”田安安咬了下唇,“哥哥,你可不能同别人说,我怕我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胡锦承把东西收进自己怀里,低垂的眸子看不清样子,“这东西你拿着不安全,万一丢了怎么办,哥哥替你先保管着,等你大点再还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怕田安安再追问,胡锦承拿过那个凉了的帕子,在水里又过了一遍,“还要再擦擦吗?”递过去,指了指被子,“那下头有伤吗?”
田安安摇了摇头,捂着锦被,“有……新的亵裤吗……”
“让大夫看下再穿,万一要上膏药,这新换的衣服又得脱去。”
掖着被角盖住那双细腿,“外头冷,别再冻着了。”
“哥哥,”田安安喊得忐忑,见人没有拒绝,眼角弯弯,“你可真是个好人。”
胡锦承凤眼一抬,“你今晚才见了我,就觉得我是好人?”
“对啊,你救了我还带我回家,给我一个能住人的屋子,”男孩乌黑的瞳孔透亮,“你当然是个好人。”
“呵,”胡锦承低头掩住嘴角的笑意,“当真是个孩子。”
外头突然的嘈杂打破这会的安宁,一个男人声音急促,“唉,你慢点,你这这这,哎呀!”
王六扛着一个男人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得了应声才推门进来把人扔在椅子上,对着胡锦承欠身作礼,“主子,薛大夫带来了。”
看着年级不轻的男人揉着后腰,嘴里不断吸着气,皱着眉开口,“你这怎这般粗暴,又不是不来,我这老腰都快折了,哎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薛大夫摇着手指还想说两句,被身后的男声打断,“是胡某失礼了。”
薛大夫望过去,落尽那双平淡的眸子里,“胡某在雪地里捡了个孩子,身上全是伤,这才让王六去请您过来。”
掀开被子露出皮肤红肿的男孩,“麻烦您来看看,这孩子情况如何。”
薛大夫扶着腰,摇摇晃晃地走上前,从头到脚先看了一番,“这孩子怕是在外头冻了不少时间了,这皮全胀开了,里头瞧着有不少的积液。”
他用手摁了摁红肿的皮肤,摁下去一个小窝,等了好久才又平整,开口问:“这摁的疼吗?”
田安安摇了摇头,薛大夫捋着胡子,叹了口气,“这皮肉都冻麻了,本该进温水里泡泡,可这满身的口子又没法泡碰水。”
“这可真是有些棘手,看着样子过会还得发出高热。”
胡锦承拍了拍害怕到贴在自己身上的男孩,“薛大夫都没办法吗?”
薛大夫摇了摇头,“人难胜天,只能说试一试了。”
他从背着的木盒里拿出两个小盒和一包银针,拿出一罐白盒递过,“这可擦在外皮上用来防裂止痛,”又推着一个黑罐,“这是祖上留下可退热镇定。”
“我今晚陪在这守着,他身上的伤只看着可怕,其实不重,就是晚上这热能不能熬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田安安虽然没太听明白,但这沉重的气氛他还是感受到了,攥着胡锦承的手不肯放,眼里不自觉地浮上水汽,“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薛大夫在着,”胡锦承擦去他渗出的泪水,“哥哥也陪着你。”
田安安睁着眼睛不敢睡,他一个人从逃到柳城这一路的艰险早就快超出一个孩子该承受的阈值。
饿着肚子混在人流被裹挟着前进,缩在角落盯着对面伺机待发的流浪狗,他实在不敢闭眼,每次闭上都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睁开。
这会即使在这安全舒适的环境,他精神的警戒也没松多少,窗外果子落地的声音都能惊得他一个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