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孟怀琰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刚刚被安抚过,不太惶恐,垂下头,开口:“求主人……”
然而才发出声音,她就被自己小小吓了一跳,空空荡荡的安静走廊上,只有她自己,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无法传到身边,一片寂静之中,她的声音显得很响。然而与此同时,孟怀琰却也知道,她明明声音不大,这样说话,孟应星在关着的门里,甚至未必听见……
如果他听不见,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她定了定神,鼓足勇气,提高声音:“求主人允许贱奴爬进去侍奉。”
刚才当面对着孟应星说这话,她明明觉得还好,现在对着一扇紧闭的门,羞耻和委屈都翻了倍。何况,孟怀琰无师自通地意识到,先前她喜欢自称小狗、后来孟应星说她不像狗,就又改成小贱货,加上一个“小”字,总像在撒娇,而此时更适合她的身份,不像物品,更像奴隶。
物品是不会自己叫门、恳求的,奴隶才会,而她此时的地位,就是哥哥的奴隶,或者说,性奴,要乞求主人,允许她进去挨操。
“求主人允许贱奴爬进去侍奉……求主人允许贱奴爬进去侍奉。”
她又开口,重复了三遍,没有听见门里任何可以作为提示的声音,但是……这个音量,应当足够,而三遍所展现的诚心,也应该够了吧?即便不够,孟怀琰也有点继续不下去了,她趴在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手指轻轻扣着地面,像是羞到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她需要缓一缓,就在这时候,又想到了别的办法——在孟应星关门之前,她就想到,可以在门外抽自己耳光,代替敲门;此时伏在地上,受了启发,头一低,额头在地面上撞了一下。
她伏得太低了,险些也撞到鼻子。孟怀琰调整一下姿势,才试第二次,在哥哥紧闭的门前磕头,用额头触地的闷响来恳求他的怜悯。脑袋抬起又落下,磕下去的时候,头颅几乎倒置,每磕一下,她就叫一声主人,没多久,觉得脑袋晕晕的,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计数,直起身来,揉揉脑门,心里觉得够了,但保险起见,还是又磕了三下。
最后该是耳光,虽然她自知下不了手,但只要坚持到孟应星出来就好——哥哥一定会出来的。孟怀琰跪直,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忽然身下又是一股水流。刚才磕头的时候光顾着思考响声能不能达标,都忘记感受自己的样子有多下贱,现在直起身来,还要抽自己耳光,两重刺激叠加,她不禁紧紧闭了下眼,猛地一挥手,竟然扇得很重,把自己都抽懵了,眼泪飞快地涌了上来。
其实……其实,门关着,她可以拍大腿来代替的。孟怀琰眼泪汪汪地后知后觉,但抽了这么重的一下,再偷懒好像也失去了意义。她确信孟应星听见了,房门背后传来脚步声,又在门口停住。她知道胜利在望,换了一只手,抬起,抽一下,自知太轻,为了对称,又抽一下。接着,门就开了,孟怀琰仰起头来,视线朦胧,看不清孟应星的脸,带着哭腔叫他:“哥哥……”
“嗯,琰琰很乖。”
孟应星现在不要她叫主人了,蹲下来,捧着她的脸揉了揉,给她预先答应的奖励:一个黏黏糊糊的吻,勾着舌头,亲得小姑娘发出舒服的低声哼哼。分开时,一线银丝牵在两人唇角,孟应星伸手去抹,拇指指肚按在她唇边,她下意识地伸了舌头,裹着手指舔了舔。
他感受了一会儿柔软湿热的舌头,才抽手站起来,将门敞开,说:“进来吧。”等到坐回椅子上,看她在脚边的地毯上重新跪好,仿佛他豢养在脚边的乖巧小宠物,孟应星忽然又问:“刚才,第二种方法,是什么?”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想不到,还是单纯想看。孟怀琰猜测,应该是后者。她乖乖伸手撑在身前两侧,头又低下去,在垫子上,没发出声音,她迟疑了一下,抬头问:“哥哥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