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朝堂上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看林询和新科的探花郎的争斗觉得很有趣,俨然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和林询。
探花郎屡屡上折子批判林询,顺便列了林询是奸臣的十大罪状,甚至还要以死明志,祈求陛下严惩不贷。
实在是有趣得紧,若不是在朝堂上,贺卿要保持严肃,只怕是当场就要去嘲笑人了。
其实只要陛下还后宫空虚,朝堂上就势必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这些声音从许多年前便有,贺卿的意思是可以选妃,如果陛下不愿,不宠幸便可以。
“你什么时候这样大方了?”白青岫反问他,许多年前自己想娶的时候,贺卿祸害了人全家,如今自己不想了,他却愿意了。他不能和心上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为什么又要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白青岫是我的,可皇上是这天下的。”贺卿说服自己要大度,可私心里不是这样想的,这还有旁的解决方法。
白青岫肯定也纠结过,矛盾过,所以才会拖到现在,他等殿下开口,可他未曾想过殿下这般冲动,直接在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宣布自己要过继几个兄弟的孩子养在身边,择优立为太子,原因则是陛下不行。
这样难以启齿的理由,正常男子都说不出口,何况是一国之君,这样冲动真的妥当吗?就算不行,这世间的大部分男子都还是会娶妻的,然后将不行的罪责归咎于女子。
这个理由,当真不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朝中的官员都是忠君之士,而最关键的几个人甚至于只忠于白青岫这个人。
白青岫不失为一个治世之君,若因为这件事去批判反对一个君王,那也太不明智,何况白青岫不娶妻不选秀已经坚持了许多年了,这已经是既定互相默认的事情,又何必这样光明正大地拿到朝堂上来说,告知世人。
何况当今陛下是个断袖和九千岁那些暧昧不明的关系,早就看在许多人的眼中。
退朝后,贺卿几乎是后脚跟着进了白青岫办公的宫殿的:“陛下又何以这样说?明明还有更温和的法子。”
“不是贺卿逼我作的选择吗?”白青岫看着他,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我已经选择了,不满意吗?”
白青岫已经去选择完全相信贺卿,但贺卿还是会来试探自己,身份地位的差距还是过往喜欢的不对等,他真的想让自己去选妃吗?显然不是。
自己要是真的走出去这一步了,或许就失去贺卿了。
他是生气的,贺卿想要什么,想要自己怎么做,大可以说出来,没必要这样试探和揣摩君心。
白青岫在世人面前是反复无常变幻难测的君心,可在贺卿面前,只想捧一颗真心给人。
是的,自己有的太多了,可在自己的利益和贺卿冲突的时候他会选贺卿,除非在黎民百姓的利益和贺卿冲突的时候,他才会放弃贺卿。
他也想弃这些不顾,只顾贺卿和自己,可如果他是这样的人,他就不会选择回来,而如果有一天,非要作这样的选择,他只会比贺卿更痛苦。
两个被世界伤害过还能互相喜欢的人想要彼此靠近是很难的,势必要伤害到彼此。
他们已经努力去靠近彼此,如今只差一步的距离,可就是这一步,让白青岫很不舒服。
让他选择,他选了,没有算计这个决定会产生的所有后果,纯属一时脑热。
“我从未想过逼您。”贺卿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是,你是没逼朕。”白青岫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微蹙起,如今的场面变成这样,白青岫很不喜欢,明明是件值得愉悦的事。
白青岫放下了笔,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人,总要有一个人要先服软的,殿下试图说服自己:“可是贺卿,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可是你,能不能将这样的算计用在我身上,能不能信我?
偏偏我又是和你一样那样相似的一个人,我若是蠢笨一些,不知道你的心思,我或许又不会这样难过。”
“那陛下呢?我上次出宫,你不还是让人跟着我了,不然怎么知道我去了青楼。”贺卿反问他。
“你是贺卿,你会不知道有人跟着你?若你不愿意,随时可以甩开,或者将人处置了。”白青岫同人呛声,白青岫根本不是不信贺卿所以遣人跟着,只是担心贺卿的安全,何必又用这件事来说。
就是因为太在意彼此,才会像两个不成熟的小朋友一样在这里争吵,他们的性子又要强。
贺卿闭了闭眼,不再同人对视,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地方去,确实,他是在逼殿下做选择,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世人评判得很对,或许那次战争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正面,可他内心还是那样一个人,弯弯绕绕什么都要斟酌算计,从始至终,殿下都是金枝玉叶的那个人,而配不上他的只有自己。
可他还是不愿意放手,知道殿下喜欢自己的时候那样开心,他的付出既自私又无私,至少现在的殿下,喜欢得死心塌地。
他一直以小人标榜自己,他不是君子,在
', ' ')('感情里也是这样,徒惹人伤心:“殿下,抱歉。”
一句道歉和服软的话语,只四个字,就让白青岫的脾气又散了下去,他舍不得了,慢慢来吧,谁叫他是贺卿呢。
白青岫的龙袍还未换下,端着帝王的威严,朝贺卿招了招手:“过来帮我看看这份名单。”
这是一份,白青岫兄弟们膝下儿女的名单,除了姓名之外,连他们性格特点诸如此类都在纸上详细列了出来。
“殿下是怎么想的?”贺卿站在白青岫的身后,而殿下坐着,他俯身将人笼在身下,两个人的手触碰在一张纸上。
白青岫点了点几个人的姓名:“其实孩子还小,以后是怎样的人都不知道,归根结底还是要以后的教养。”
“是这样。但这几个孩子年龄大了。”贺卿告诉他,“殿下这样对待他们的父亲,他们不会记恨吗?”
“他们谋逆,祸不及家人就应该感激涕零。
何况帝王家,手足相残的事还少吗?他们若是想坐这个位置,我就必须是他们的父皇,他们的父亲不能是任何一位乱臣贼子。”这份名单很大,白青岫已经划掉了几个人,现在的他试着和贺卿共同去处理这些难处理的事,一旦习惯了,一个人去解决便不大习惯了。
“是这样的,保守起见,这几个人还是除去。
陛下的皇子少了不好,多了也不好。”少了会让人失去上进心,仿佛无论我是怎样的,以后这个位置都是自己的,多了也不好,难以花这样多的心思到每一个人身上。
“还需要给他们改名,贺卿不如替我想一想。”白青岫抬头只撞进了贺卿的胸膛与之对视。
“不如从雨。”贺卿告诉他,龙在云雨间。
“好。”贺卿的手搭在人的肩上,白青岫干脆拉过人的一只手,就像是把玩什么什么珍奇一样,最后在人的掌心落下一吻,酥酥痒痒的感觉从掌心传到四肢百骸。
“贺卿。”白青岫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贺卿侧过头到人的耳廓应了一声。
殿下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抱我。”
“发情了?”贺卿戏谑地问了句,这是殿下最明显不过的求欢方式,只一句抱我,说得既软糯又温柔。
“嗯。”白青岫点了点头,“我们去长生殿。”
进了暗房的贺卿心绪十分复杂,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将能给的都给了自己,若是易地而处,自己在这个位置上,未必能豁出去喜欢一个宦官,甚至将这当做理所当然。
“殿下,您不必跪下。”贺卿止住了白青岫的动作,他是惊讶于殿下想要做的事情的。
是,赤裸着身子的殿下跪在自己脚边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冲击和满足感,但是他是君王,君王只跪天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殿下这样,自己会越来越贪心的。
“在这里,你只是贺卿,我只是白青岫。”白青岫深深地看着他,他愿意,那自己也愿意,仅此而已。
他们可以争闹,可以有矛盾,那都是太亲密的结果,拉扯过后其实彼此更能理解彼此,也更为亲近。
贺卿的癖好,他是慢慢了解琢磨出来的,如今的他,终于也知道贺卿的喜欢,贺卿的厌恶,他害怕的,他在意的……
他不是刻意为了缓解方才的吵闹才求欢的,矛盾过后他们有互相妥协,是贺卿方才笼着自己的姿势和动作太过暧昧,前几日太忙,他们没有做过,自己是真的想了,无论是占有还是被占有。
暗房里铺满了柔软的地毯,动物柔软的皮毛编织成繁复的纹样。
“跪下。”贺卿的声音冰冷,他没说的是,如果殿下接受不了,随时可以叫停。
白青岫的衣衫落在了门口,从善如流地跪在了贺卿的脚边,是双膝跪立微微分开的姿态,很好取悦到了贺卿,殿下抬头看着他,微微的屈辱感和羞耻让他有些耳热,或许也是贺卿太过勾人:“如果我乖的话,督公能给我个奖励吗?”
“你要什么?”贺卿蹲下身来问他,是主人和上位者的姿态。
“督公再给我两个环吧,就戴在乳头上,我是您的。”许多年前白青岫想要摆脱的东西,以为是给宠物打的标记如今却是主动开口要了。
“想做我的狗?”贺卿就算是醉酒的时候,也很少用语言羞辱这样的调情方式,这话原以为是那日殿下哄醉酒时候的自己说的,贺卿从未当真过,如今却旧事重提。
殿下并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就算如今已经被调教得在这样的游戏里有感觉了,而这感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贺卿给他的,如今心甘情愿地做这这些事不过是因为喜欢,若是换了个人来,恐怕被凌迟炮烙都算是轻的。
白青岫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没答应也未反对,贺卿不再逼人:“看殿下表现。”
“自己弄给我看。”贺卿站起身后退了几步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看着跪着的殿下,莫名的感觉充斥在心中,想把人弄坏,将人锁起来……
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殿下的
', ' ')('模样,彼时他用权势迫使人屈服,可如今两厢情愿。
“其实贺卿很喜欢昨晚那样吧?干嘛要藏着呢?
你对我凶一些,我就算生了气也很容易哄好。”
殿下的言语萦绕在心里,贺卿是逐渐有了底气的,没有层层的试探,殿下或许更喜欢真实的自己。
督公的心里逐渐有了一种认知,好像如今的自己,无论做什么,眼前的人都会包容和偏爱。
他得到过许多的爱又失去,曾经深陷泥淖,但又被人拉了出来,贺卿不缺爱,只是需要眼前人的全身心的爱意。
以往贺卿作为侵入方的时候,很少用这样命令的语气让白青岫做什么。
这样的事更是第一次,他更喜欢将自己绑起来,将自己的性器控制起来,白青岫挣扎了一瞬,手还是抚弄上了自己的阳物,学着贺卿的手法来取悦自己。
他的视线看向贺卿,两个人的落差让殿下觉得羞耻。
“别光玩这根狗东西,殿下的乳头和后穴也很饥渴不是吗?”贺卿看着殿下将自己阳物顶端的小孔玩出了水,面含春情的模样真的勾人。
殿下的曲线很好,宽肩窄腰,臀部也很挺翘,贺卿总忍不住想去揉捏两把。
白青岫咬了咬牙,他真的,第一次这样玩弄自己,在贺卿的面前,全然不同的感觉,殿下分出一只手玩弄自己的乳首,另一只手试探性地探入那个秘处,完全冷落了前端的性器。
呲,疼,白青岫疼出了泪花:“督公,伸不进去。”
殿下弄自己的时候,这样经验老道,估计现在的殿下是羞耻得脑中一片空白了吧,贺卿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贺卿没让人再弄,只让人躺下,躺在了着柔软的地毯上,贺卿这才慢吞吞地起身到了人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轻地抬腿踩上了殿下还昂扬着的阳物,轻轻地踩弄着,很明显能感觉到殿下一瞬间的慌乱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看来他是真的信自己,也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贺卿收了脚,转而蹲在人的耳边将两根手指戳在了白青岫的唇瓣,看殿下愣神了一瞬,还是从善如流地含了进去:“好好舔,不然待会遭罪的是你自己。”
“腿分开些,自己抱着。”贺卿从始至终的语调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此刻他的殿下一定委屈死了。
干涩的甬道被破开,异常的紧致,直到它变得越来越湿润,殿下脸上也带上了潮红,殿下最近太忙了,贺卿也舍不得怎么折腾他,继而另一只手抚弄上人的阳物,前后两端的快感,殿下很快就泄了。
贺卿将人抱在怀里,而自己坐在地毯上:“殿下很乖了,我们慢慢来。”
无论什么,都可以慢慢来。
现在的殿下柔顺的模样像极了寝殿里的那只狸奴,只想着在人的怀里撒娇,等到将人抱上了床才反应过来。
贺卿干脆禁锢住了人的四肢,在人的唇瓣上轻轻一吻:“接下来是奖励时间,会有些疼,怕您乱动,所以绑着您。”
贺卿的手和口对待殿下乳首的方式几乎有些粗暴,直到将人弄得红肿又凄惨才放过了人。
白青岫咬着下唇,被动承受着,直至这场标记的完成,额上脖颈里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他依旧动弹不得,他告诉贺卿:“我很开心。”
因为你开心,所以我也很开心,贺卿的眼底藏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在后来,贺卿与林询闲聊的时候,聊到了自己与殿下,林询只说:你的眼光很好。
他说:“陛下去找你之前,他同我聊过。
他说过一句话,时至今日,我也觉得震惊,他说:贺卿和江山,我会选江山,但贺卿和我,我永远选贺卿。”
这样一句话,对于身为帝王的他来说,远比什么轻易宣之于口的喜欢和心悦诸如此类的言语要重上许多。
贺卿来不及再和林询叙旧,那时的他只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殿下,想将人拥入怀里,想将一颗真心原原本本地献给他的心上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