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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如常一手妹子喂水果,一手妹子喂美酒,看着歌舞吃着下午茶,明夕淡淡地带着人如同幽灵站在阿瑾身后:“跟我走”
阿瑾侧着头松开手中妹子,正想去搂明夕的腰,但明夕一手拨开了他那只邪恶的爪子,目无表情冷冷地说:“重伤。”
“那群玩毒药的家伙又不是白吃饭的,谁有重伤就自己包扎下就行了。”阿瑾毫不在乎道。
明夕依然面无表情道:“熟人。”——有再简练点么?
“谁啊……?”
明夕还是面无表情道:“走。”——还真有更简练的。
阿瑾依依不舍看看面前的美女美男,又看看一身黑色面无表情的明夕以及他背后跟着一群也没表情的黑衣人,显得有点犹豫。明夕仿佛看得出他在想什么,扯住了他如墨的长发,阿瑾也没挣扎,便由得明夕把自己拖走。
人走了,歌舞和汉子妹子都停了。
几个门人收拾了一下,我便跟着歌姬们在练习,过了不是很久,锦姨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地过来,低声和我说:“公子吩咐,将他化妆箱隔壁那个黑色箱子带去蒐月开楼,密码是蓝蓝路,公子说你会懂的。”
——靠,密码蓝蓝路?蓝蓝路个毛线啊,数字锁诶,数字锁密码是蓝蓝路这是闹哪样?
蓝蓝路……蓝蓝路……我默默念着这三个字,我去……蓝蓝路=LLL=111……
他还有更无聊点么?(答案是有的。)
蒐月开楼是个挺漂亮的地方,种着好几棵杏树,据说是以前有一个很厉害的武林高手种下的,每年开春,杏花微雨,美不胜收。现在的蒐月开楼却是一个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貌似没人住的地方。雾中的蒐月开楼如同一座神秘的鬼楼,美且秘,若真若幻,粘稠恼人的雾里唯一的真实便是我和手中托着的大型摄影器材箱,虽然是挺大,但不算很重。
明夕早已在蒐月开楼的大门前等着我,沉静地没有一番波澜:“羽瞳?”他向来不喜欢说话,能喊出我的名字就是莫大的恩典。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明夕接着又道:“快。”他说话还真够简练……
我跟着他的脚步,练武之人脚步会轻,他走得很快,而我快可以用跑来跟他,绕了几个弯,到了一个类似卧室的地方,满地鲜血,床早已被鲜血所沾满,血中带着发黑的光泽,漠璇蹙着秀眉立于阿瑾身旁,死命盯着床上那一坨红黑色的不明物体,阿瑾一身华丽的白衣也被血所染满,他还是一脸漫不经心,见到我手中的箱子:“好吧,动手。”
啊……?
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他擦了擦手,很顺手地一下子抓过那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箱子,一手拿出块太阳能板,漠璇配合着接住,点上了很多蜡烛,这里雾浓,阳光并不多,如果要使用太阳能,用火是最好的方法,蓝瑾羽把一盏直径6、70cm左右的手术灯吊在了红黑不明物体的上方,又取出手套跟医用酒精和棉花在红黑色不明物体上面开始消毒,将血迹擦去一点……他一丝不苟将不明物体扎成木乃伊,额,其实可以说是粽子……
毕竟我没在这坨不明物体上除了看到是个人形以外,没看到什么皮肤或者像人的地方。
床上的粽子动了动,好像恢复了些许意识,漠璇很人妻地给他换了一张干净的床,盖了被子,便由得粽子自顾自地昏过去了。
“长这么大的人了,别随便玩一身小洞洞回家啊……”阿瑾对着床上的粽子开玩笑道,“一会儿麻醉过后会有点痛,但是会好起来,这几天你就别想下床了。”
床上的粽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漠璇半心疼地看着床上的粽子:“你也太胡闹了……”
阿瑾净过手,勾着我的肩膀:“别管他,我们去玩。”
话说回来,我也想不到他会懂这些,虽然我对医疗器材并不陌生,但我没想过蓝瑾羽会有而且会用:“为什么你会用……这些?”
“你不知道我大学是学医的吗……?”
——不知道!!!
“阿瑾……”漠璇唤道。
蓝瑾羽笑着道:“你不觉得羽瞳和羽羽很像吗……?”
漠璇盯了盯我那之前手贱剪的西瓜头和睫毛,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了出口:“就是因为像,所以才不想你泥足深陷……”
他说这句需要多大勇气啊……?
“羽羽是谁?”我问道。
蓝瑾羽回答我:“我女儿。”简洁,明了。——谁信啊!!!!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就算当情圣上脑了,他怎么生都生不出一个八岁以上的女儿吧?
漠璇见此也没说什么,给粽子捂了捂被子,又给粽子添了个暖炉。我心想他还有更人妻点么?
(答案仍然是有的。)
日子过得不快不慢,漠璇有潜在黑化的趋势,而焕为了当第一高手和一代大侠,一直都在缠着教习师傅学习,功夫日渐增长,有时忙到嘴里咬着个包子抱着一堆衣服来明绣堂丢给我缝补,芷儿不久也被先生接回去,离开的时候差不多是打死都拽
', ' ')('着漠璇的衣角。
陌可和阿瑾一直都是处于一个混吃等死,每天基本只顾玩乐的状态。阿瑾除了晚上睡觉和教主睡醒的时候,基本都是不见人影,不是在抱妹子搂汉子祸害良家妇女妇男,就是去青楼找陌可打混等死。
蒐月开楼的粽子渐渐脱下粽子皮,有一天阿瑾叫我拿药去给粽子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他的脸,虽然还是裹扎着纱布,也是一张温文儒雅的脸,约莫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犹如一个在学堂走出来的少年郎。
他坐在回廊之下,漫天杏花微雨,朝我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麻烦你了。”
如果是在个正常的环境下,将会是一幅多美的画面,但在我心里怎么也美不起来,在我印象中,蒐月开楼的人是一只在床上扭来扭去的粽子,还是一坨红黑色的不明物体……
“我叫文眉华……是这里的掌事,你可以叫我眉儿。”他儒雅到让人不忍蹂躏,就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比起焕,他可以笑得更纯真,比起明夕,他可以静得更如不染痕迹的波澜,比起漠璇,他可以温文得更如竹林深处的琴瑟。
看着他如此儒雅的样子,我实在喊不出掌事大人之类的话:“我还是叫你眉儿吧。”
他微笑着点点头:“你长得真的像羽羽……难怪阿瑾千方百计要把你带到宵晴的面前……”
我的心仿佛被刺到一样,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任何人,即使那个我并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摊上野史小说人物,我慢慢回忆着……文眉华,文眉华,文眉华……
这个如同梦靥的名字,原来是他……他如同个变态,自大狂妄,和任何人都是势成水火,唯一的兴趣就是折磨人。但想不到,文眉华居然是他,一个仿佛是在学堂走出来的少年郎,温文尔雅。
我不排除他日后会黑化,但我眼前的他,完全无害。
就如各种关于三国的小说都神化刘备,而实际上的刘备是如何的,他会比曹操纯良还是比董卓善良,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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