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急事,缘何用马车?骑马或者轻功,都要快过沉重的滚轮。直到他上了车驾,发现窗与门都严丝合缝的禁闭锁上了。
云绩心中警铃大作,又看不见外面长亭车驾的情况。车里被封得严实,昏暗不见光亮。好在他理智尚存,尽力回忆书中内容,却并没有找到相关的情节。
难道因为他的行为发生了什么新的变故?
两辆车乘一路颠簸下山,云绩听见外面的呼喝声,应是已到了宫门,有侍从来替他打开门锁。
云绩迅速翻跳下马,叫住前面的人:“李公公!”
这时候,长亭也从另一架车里下来,立时过来查看他的安危。
云绩现下无暇顾及他,往李福启身边追了几步:“李公公,记得公公上次来东昭阁所托,”云绩凑近些,“阉官专用的欢好之药,研制已初见成效,还烦请透个底儿,孤才好在下次见面时带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嗐!”李福启的神情松动了些,假笑道,“咱家只是传陛下的令,又哪里知道个什么底儿呢。不过……”他眼珠不善地转了转,“摄政王自称出游遇袭,流落山林,今日大张旗鼓地回王府了,想必阁主还不曾知晓?”
云绩大惊:“冯翊没死?!”
难怪当初他轻易被武功尽失的苏长亭杀死……在霜和楼的冯翊不是本人?
“咱家虽不知全貌,却也记得东昭阁秘术众多,阁主所通秘法,便有一门,易容,。也难怪陛下有疑,阁主究竟是一时误判,还是……见利倒戈,私存异心——放虎归山?”
李福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两旁的亲军纵他和云绩私语了这么会儿,忍不住上前道:“陛下有令,即刻带二人分别候审!”
苏长亭往云绩身前挡了挡,唤了声主上。
霜和楼之事本就是云绩过失,是他醉酒,根本就没注意到“冯翊”面容。宫廷亲军环围,显然不是发生争执的时机,他眼神示意,刚想开口提醒苏长亭,如实告知便是,至于自己,他自会想对策办法—
“不许交谈!”领头的御前侍卫拔剑直指,身后士卒得令,纷纷举起长矛或者枪戟。云绩飞快放眼一圈,屋顶有弓弩手,锐箭直指二人头颅。
他只得安抚地暗示道:“无妨,去罢,不要受伤。”
……
二人被侍卫带往道路不同的两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云绩应是去两仪殿觐见皇帝。长亭来宫中的次数屈指可数,却也隐约记得他这条路是通往宫内刑牢的方向。
他突然后知后觉,悲戚的顿悟涌上心头。
云绩今日真的不知晓冯翊归府之事吗?
据李福启所言,皇帝不信阁主和影卫统领亲自出马,都没能取成摄政王性命。此事说大是东昭阁全阁之人反叛,说小是阁内有奸细内应,任务失职。
他想起今晨,云绩说,偏心他,相信他,哄他说要他回寝殿挖酒。
原来是因为……
长亭旁若无人,自嘲地笑出声。
他那时竟以为阁主是变着法在关心他,邀请他,难为情得手心都发了汗,也不知阁主摸到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他愚昧和可笑。
其实不必如此,他想,一个权力过大的统领,不被信任的下属,还有和阁主匹敌,瞒天过海的能力。
主上不必哄他讨好他,他也会做东昭阁最完美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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