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宁辰正要开口:“打扰——”
下一秒却听见她轻轻地说,声音像是暗夜里的一缕游魂飘荡在空中,话也说的没头没尾:“他拿菜刀砍了我的卧室门,砸碎了玻璃,伤了手。我妈带他去医院缝针了。”
宁辰短时间无法消化,愣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立即问:“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宁辰回道:“我过来找你,给我开门。”
话音刚落,他就挂了电话。
“什麽?”
阮净慈握着听筒愣住了。
只听见听筒里“嘟嘟”的声音。
门铃忽然响了。
她一下慌乱起来。
她的内心无法拒绝那个人在等待她,於是门铃就变成了军训教官吹的口哨,只催促着她的本能一样的行动,让她来不及想见到他会是什麽感受。
她冲进卧室套上外套,将头发紮好,就去开门。
按下门把手将门推开一道缝隙之後,她猛然想起自己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忙慌张的一把扯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察觉到门开了,宁辰扒拉着门,挤进来,恰好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正举着手,将右脸脸颊上贴着的创可贴一把扯下来。
这使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已经被血染透的创可贴。
她与他目光相对,将创可贴捏在手心里藏起来,若无其事地对他笑了笑,掩饰自己的行动。从下巴到她雪白的脖颈上一条细长的血流过没来及擦留下的血痂,些许狼狈。
看到她的伤口,血气猛地上涌,让他头晕目眩。
他的声音颤抖着,却假装平静地问:“你受伤了?”
阮净慈想要平静地打招呼的,可是创可贴撕猛了,刚才的伤口竟然没凝固住,又开始出血,滑腻腻地往下流。
她慌了,忙拿手去摁。
对面的人却更快,手指抚上了她的面颊,下意识地问道:“怎麽伤的?!”
他的指尖冰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阮净慈愣住了。
明明刚才都没有觉得有一丝丝的委屈或难过,即使恐惧、愤怒和怨恨,但也没有委屈和难过。
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这样难受。
许是因为他在这样的深夜出现,带着楼道里这样暖的光。
许是想起的时候总是让她感到怅然若失和心酸的那个人,此刻站在她面前,担心地问她:“怎麽受的伤。”
宁辰也被自己吓到了。他的手快过了脑子,进退两难间,却看见阮净慈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身後的大门被风吹的晃悠悠地b近,然後哐当一声合拢。
阮净慈猛地回过神来。她转身向後退,强装平静地说道:“没事没事。”
宁辰看穿她在逞强,径直往里走,边走边问道:“纱布在哪里?”房子里是全暗的,他朝着唯一的光源走去。
他穿过走廊,那是她的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菜刀明晃晃的扔在她卧室门外的餐厅圆桌边上,木门被刀砍过,门上有个大洞,残存着参差的玻璃裂口,裂口上都是血,顺着木门流到地上,玻璃碴子飞溅的到处都是。
宁辰吃惊地看着,脚步都停了。
跟在身後的阮净慈明显看到他的身T一下子变僵,停下了脚步,羞愧难当。他怕是从没见过在人的家里还能有如此场面吧。她窘迫地说不出话。
他回回神,小心地避开玻璃渣,走进她的卧室,看到书桌上铺着的床铺,书桌旁墙上很大面积一片都是星星点点的红sE。
那也是血。
阮净慈正要说话,客厅的座机又响了。
她去接电话。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小慈,我们在急诊,他手的伤势严重,要观察一晚上,今晚回不来了。你自己锁好门,先睡吧。”
她放下电话的时候,刚才在卧室的宁辰已经走了过来,问道:“医药箱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的伤口要消毒。”
他拿碘酒和棉球,给她脸上的伤口消了毒,又用毛巾轻轻擦去她脖子上的血痂,担忧地说道:“不行,明天还是得让大夫看看,不知道伤口会不会留疤。”
阮净慈毫不在意地回复:“留就留吧,无所谓。”
宁辰吃惊地看她,露出不解的神情:“你是nV生,怎麽能不在意这个。”
她是真的无所谓。留不留疤无所谓,她只在意自己的脑子够不够用,能不能好好学习取得好成绩。
一道疤如果都要伤心半天,那她的生活,可就过不下去了。不在意任何伤痛,也是她坚强的一部分。
她云淡风轻地笑:“别担心,我真的无所谓。”
宁辰心口一痛。
到底是怎样的人生,才能这麽不Ai惜自己。
但他什麽都说不出口,只能生y地换了话题问道:“扫帚在厨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阮净慈意识到他要做什麽,羞愧的说:“你别管,我自己来。”
他不容拒绝地制止她:“你乖乖坐着,不要再把伤口挣开了。”
他仔仔细细地把玻璃碴子清理乾净,事故现场的远处也不曾放过。
阮净慈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
随着扫帚的起落,他把弥漫在这个空间的暴力和恐怖,也一点点从她心上扫掉,绷得僵直的全身肌r0U松弛下来,极度戒备的心弦也慢慢松缓。
疲倦感涌了上来。
他收拾停当,将卧室的大灯关了,留下一盏小台灯,轻轻道:“你今天很累了,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灯光再一次昏暗下来,那种漆黑的恐怖感却不曾再来,因为在暖hsE的台灯下,他哀伤又温柔地看着她。
她闭上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