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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沦给陈沉的手机恐怕是陈沉全部家当中最贵重的东西了,每次拿出来看一眼都要谨慎小心放置平稳,如果不是惦记着贺沦的联系,他恐怕会将这个手机供在家里或者藏在枕头底下。
所以当屏幕亮起来的时候,陈沉欣喜地差点跳起。他郑重地划开消息,仅仅四个字就让他幸福到心悸。
“今晚有空?”贺沦问。
“有!”陈沉秒回。
“好,7点。”贺沦说。
“嗯!”陈沉再度秒回。
然后那一头没有了回应,陈沉捧着简短的信息如数家珍一字一句在心头默念,他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应该多回两句话,这样就能和贺沦聊得更多。
沮丧的心情平复了刚才的激动,他默默放下手机,却感觉到再次有信息传来的震动。
“晚上你来做饭?”贺沦问。
“好!”
陈沉颤抖着双手发送了一个字又开始悔恨自己不会聊天,但是铺天盖地的喜悦席卷他的思绪,让他心花怒放,嘴角止不住上扬,嘿嘿傻笑。如果旁人能听见他的心声,那里充满震耳欲聋欣喜若狂的呐喊。
另一边的贺沦甩开手机,也在扶额反思。
“为什么他只回一个字...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双方度日如年,终于是熬到了约定的七点。
陈沉按响贺沦家的门铃,忐忑等待着见到对方。门很快就开了,贺沦只裹着一件浴袍,头发湿哒哒的,显然是刚洗过澡。
还没等陈沉打一声招呼,贺沦抛下一句“冰箱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我这边有点事儿,先忙一阵”,就跑到书房不见踪影。
陈沉轻车熟路开始做饭,但他老记挂着贺沦滴着水的头发,经过不算漫长的思索,他还是拿了条毛巾挪到书房门口,大大咧咧走进去将毛巾甩在贺沦头上。
“擦擦吧,如果你不想老了偏头...痛...”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贺沦电脑的画面正与人视频交流,对面还不止一人,像是在开会。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
陈沉一脸窘态,就要跑路,又被贺沦捉了回来。
“来都来了,你帮我擦擦呗。”
视频那头的同事不太好意思地出声客套:“贺总,您那边不方便的话我们自己做吧。”
“没事,这个项目拖延到现在我有很大责任。这是我侄子,不是外人。”
陈沉听到贺沦称呼自己“侄子”,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但“不是外人”这句话,又令他感到丝丝的甜。
他手上轻柔地擦拭贺沦的湿发,另一边拉长耳朵听着对话。工作中的专业名词他是听不懂的,能听懂的只有与自己相关的几句谈论。
视频那边称赞:“小伙子还挺帅。”
贺沦气定神闲地回答:“对,不仅帅,小孩还给我做饭,特孝顺。”
听着贺沦疯狂占自己便宜,陈沉胡乱搓了几下手里的脑袋,把贺沦的卷发搓成鸟窝的造型,毛巾一甩,撂下一句“饭好了,自觉出来吃!”就气哼哼地走了。
贺沦扒拉着乱糟糟的头发,对着视频说了声稍等,就随着陈沉一同出了书房。
陈沉做的饭还是很好吃的,只是贺沦心思还在工作上,匆匆吃完就要回去。
陈沉眼疾手快一把从身后抱住贺沦,一手圈着腰一手伸进浴袍斜襟的领口,抚摸浴后带着湿气的皮肤寻找到乳首揉捏起来。他将鼻埋在贺沦后颈,嗅着发梢残留的清新的沐浴香气,缱绻地磨蹭,求欢的意味鲜明。
“等、等等,今天不行了,我必须把事情做完。”贺沦止住陈沉乱来的手,歉意推拒。
“你怎么这么忙啊...”陈沉还是听话的,没有再乱动,只是依然抱着贺沦,委屈巴巴。
“之前...我那个状态欠的工作太多了...今天对不起了,你早点回去吧。”贺沦安抚地拍了拍陈沉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是觉得歉疚,他执起那只手在手背上印了一吻。
“回去吧,我真的要忙了,就不送你了。”贺沦回身一笑,留下愣在原地的陈沉再次投入工作。
时间嘀嘀嗒嗒走动,不知过了多久,视频讨论的工作渐入尾声,贺沦伸了个懒腰,不经意扭头,看到陈沉站在书房门口。
“怎么了?”贺沦诧异他还没走。
“你工作结束了吗?”陈沉好像只是平平常常地询问,可是那双眼睛里分明蛰藏着压抑许久的情欲。
“还...没有...我等最后报告书出来还要检查一遍的。”对着这双眼睛贺沦有点不知所措。
“嗯。”陈沉抿着嘴应了一声,但他没有离开,而是绕到书桌的另一侧,避开了视频摄像头,钻到了桌下。
贺沦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陈沉在桌下扒开了双腿,他感觉到陈沉顺着自己的腿部肌肉来回抚摸,特别喜爱流连敏感的大腿内侧,除了抚摸,还有舌尖舔舐的触感,像昆虫在叮咬,又麻又痒。
', ' ')('他反射性想将双腿合上,却夹住了陈沉辗转在胯间的脑袋,大腿内侧的皮肤被柔韧的发尖扎到,搔地发软,又很轻易地被再度掰开。
陈沉变本加厉褪去了贺沦的内裤,将嘴凑上去含住一侧的囊袋,嘬吸起来。另一边的囊袋也被温热的手心握着,有节奏地抓挠按摩。
刺激之下,贺沦的阴茎兴奋抬头,茎身的皮肉与陈沉的脸颊相贴,龟头流出清液全部抹在了陈沉的脸上。
陈沉也不嫌弃也不擦拭,他仿佛等不急那阴茎完全挺立,就一口将其吃进嘴里。湿热的口腔包裹着性器,迫不及待吞吐起来,嘴里的舌反复圈舔光滑的龟头,唾液与清液水乳交融。
贺沦被撩拨地炸起浑身寒毛,他再也忍受不了,顾不上视频还在连线,他低下头用口型斥责:“你干嘛!”
陈沉眼色晦暗,摸出手机给贺沦发了一条信息——“来都来了,侄子想和叔叔做爱。”
贺沦看了一眼信息便脸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被撩的,说他不想做那是骗人的,毕竟今晚约了陈沉的目的就是寻欢作乐。
他一本正经地对着视频说了句失陪,也绕到了镜头后面钻到桌下与陈沉接吻。
二人皆是欲火焚身,吻得就不得章法,又吸又咬,唇瓣紧缠密缚,犬齿磕碰,双舌相互较劲,纠缠着侵入对方嘴里,分泌过盛的唾液从他们嘴角滴落,拉丝成银线,色气非常。
欲望从唇舌处点燃蔓延,二人急不可耐地脱去对方的衣服,攀上对方的身体,不知是为了取暖还是纳凉。
贺沦的浴袍特别容易脱,腰带一解就松松滑落,之前已经被陈沉脱去了内裤,这一下就像拆了包装的礼物,诱人地展示在陈沉眼前。
桌下的空间有限,陈沉跪着,弓身伏在贺沦身上,而贺沦上身躺在地上,双足只能勾在陈沉的腰部,后穴准确对着陈沉勃起的阴茎,当真是把礼物送上门。
陈沉埋头在贺沦的胸前以舌尖挑逗乳头,那对乳头被刺激得翘立,又被舔舐得水灵灵,像是两颗葡萄,好像咬破就能汲取清甜的果汁。
陈沉也的确咬了,他用犬齿齿尖去戳乳头的中心,刮蹭乳晕,好像小动物在磨牙。
贺沦忍受不了溢出呻吟:“嗯...你、你轻点...上面、话筒、没关...嗯啊...”
“抱歉啊叔叔,侄子受不了了,一开门见你穿着浴袍,侄子就硬了啊,只想往叔叔里面钻。”
陈沉扑在贺沦耳边用气声回话,他知道贺沦的耳朵是软肋,故意让气息吹进耳洞里。贺沦瘫软无力,双腿都差点夹不住。
陈沉捞住贺沦的一条腿,扶着自己滚烫的阴茎将龟头当做画笔在那腿的内侧细细描绘着什么,黏滑的清液划出笔迹,贺沦看着不真切,发声询问。
“你、你写什么?”
“写我的名字。”
贺沦从未听过陈沉如此霸道而满足的语气,他的脸上也洋溢着甜蜜,目光赤忱,虔诚无比。
陈沉的真挚让贺沦心慌意乱,他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很有好感,但是他恐怕承受不起这份喜欢。
他无意识退缩了,马上又被扯了回来,与此同时陈沉的手指入侵了后穴,开始扩张。
狭窄昏暗的桌底贺沦无处可逃,手指很快换成了凶狠的性器将他贯穿一捅到底。
“啊!嗯...唔唔”
呻吟被打断,是陈沉的手指也同时插入了贺沦的嘴里。上下两处洞穴皆被填满,上面的洞穴让指头搅弄着舌跳舞,下面的洞穴让肉刃抽插顶弄至疯狂。
“嗯...唔、唔唔”
“叔叔,小声点,上面的话筒没关哦。”
呻吟支支吾吾随着来不及下咽的口水漏出来,陈沉更加恶劣地对着贺沦耳语。多重折磨下,贺沦的肠道蠕动吸附着入侵者,渗出肠液淫惑地配合侵犯,叫陈沉更加兴致高昂。
“叔叔,你里面有水了,你喜欢侄子插你是不是。”
“好舒服,好舒服,叔叔那里面湿湿热热的,要把侄子的鸡吧烫化了。”
“叔叔痒吗,侄子好痒,又胀又痒,要叔叔的洞搔搔才能止痒。”
陈沉的污言秽语层出不穷,贺沦羞的头脑发昏不知所措,他们浸淫在欲海沉沉浮浮,差点超然忘物。
嗯...差点...
因为贺沦的手机突然响了,二人僵硬着动作,直到通话自动转接成留言——“贺总,报告完成了,您看看还需要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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