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潭这是在帮我指点迷津,所以我并不介意他的手套干净与否,而是转头问道:“那死者身上有没有被性侵过的痕迹?”
“没有。死者的外生殖器虽被切除,但内生殖器还是勉强能辨认出来的,这同样是死者为女性的一大佐证。也因此我们在死者的阴道内并没有发现其有被性侵过的痕迹,更未在其它拼凑好的尸块当中发现任何精斑残留。”
“不过有一点比较特殊。”老潭说,“凶手对人体构造有一定的了解,他的每一次下刀都是选在关节位置,这样不仅快还能节省很多力气。”
“你是说凶手可能会是屠夫,厨师或者医生这几类职业的从业人员?”
“很奇怪。”老潭让我看死者被砍过的脚踝,“被害人的下肢虽然没遭到多大的破坏,但是在她踝关节这里,凶手用的是水平环切的手法,这种手法通常都是……”
“都是什么?”我迫不及待追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潭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是处理猪蹄才会用到的手法。”
“猪蹄?”我思忖再三,“按理来说能接触到乙醚这种管控药品的,一是和医院相关的人,二则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得的。如果是前者,那很简单,直接人海战术,让人去各家医院查该药品的存取记录和监控视频;如果是后者,那要做的可就多了。”
老潭看着我,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这才接着说下去:“猪蹄的话,厨师屠夫都有可能,也就是说凶手要么曾经从事过相关工作,要么是在家庭背景中有人员是此类工作者。”
“还有一种可能。”老潭摘下手套,“一个爱做猪蹄的医生。”
“也不排除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被人捡到的可能性。”
老潭一听这话乐了:“得,那你们还得去翻医院的垃圾桶,到时记得做好防护。”
和老潭又交流了些案件细节后,我们将重点放在尸源的查找上。但遗憾的是,华云市这座小城经济不发达,外出务工者不在少数,调查起失踪人员来困难重重。甚至就连有些被认定为失踪人员的,警方铆足了劲去查,结果人家在邻市打工打得好好的,只是因为经常加班忘记给自己家人报平安。
等排查到被害人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通知家属来认尸的时候,对方还以为被害人只是去出差没到时间回来,等确定面前那具被老潭缝合好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是自己女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市局。
当被害人身份被确认的瞬间,震惊的人中还包括我。
死者田云,曾是我的同班同学,其高中毕业后留在华云市天心供销社里工作,据其父母同事称,死者于生前并无任何异常表现,在工作与生活中也均无与人起过冲突,亦无同人结过仇,因而仇杀与激情杀人的可能性被大大降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同样的,由于抛尸现场为茫茫荒野且大部分现场痕迹均被不知情群众破坏,有价值的线索几近于无。
更令人束手无策的是,对于相关医院的调查询问,包括医疗垃圾我们也都一一翻查过,均一无所获。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时,又一道晴空霹雳将市局振了个地动山摇。
第二起碎尸案发生了。一模一样的死亡原因,一模一样的分尸手法,抛尸现场依旧是荒无人烟的田野,更甚至就连分尸用的工具,都是和上次用的是同一把菜刀。
因为法医老潭在第二起案子的尸块上找到了相对应的切口特征,连同上次崩裂的金属碎片所造成的菜刀缺口在尸块上也有所反映。
等我们在迷雾中反应过来时,碎尸案已经接连发生了五起,也就意味着,这是一场连环凶杀案。
毫无悬念,这起系列杀人分尸的惊天大案在我们这座小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人心惶惶,一时又众说纷纭,流言纷飞。
在这里,我不想过多赘述那个年代的办案条件有多苛刻多艰难,别人能破得了的案子怎么我就破不了?
顶着被领导臭骂了一小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当即拍板做了一个也许吃力还不会讨好的决定——复勘所有抛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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