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邱洄。
想要邱洄的双手紧握他的胯骨,想要邱洄的下腹拍撞他的臀部,想要邱洄的生殖器顶蹭他的阴蒂和阴茎,想要邱洄的犬齿刺破他的腺体……
他需要Alpha皮肤的温度和触感、生殖器的冲撞和欲念、信息素的侵占和安抚,不是这个只会干巴巴吮动的玩具。
哪怕……哪怕邱洄不和他做爱,亲亲他也可以。
无法纾解的性欲像奔腾不息的浪涛,余悉然的意识裹挟其中,一帧帧画面在浪涛中浮现,每一幕都是邱洄——把他惹生气又跟他道歉的邱洄,凭声音认出他后把他扛进卧室的邱洄,想看他吃醋对他用激将法的邱洄,为他挨枪又为他葆留伤疤的邱洄,送他房产还叫他宝宝的邱洄,吃醋后故意诋毁黎述的邱洄,因为要骑机车载他特地喷香水的邱洄,察觉到他的错漏却乐于纵容他的邱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有好多好多,都是特别特别好的邱洄。
额发尽数濡湿,余悉然颤喘着迎来高潮,改趴为躺,把香水瓶放下,换成具备舔逗功能的粉兔子,用手指缓缓抻开水淋淋的阴唇。
玩具上的仿制舌短小而僵直,只有一点点搔挠的快感,和真真切切的舌头根本不能比。
不好用,一点也不喜欢。余悉然将兔子扔到一边,爬去床沿,拉开床头柜,取出一个白色的丝绒小方盒,打开,一枚镶着淡紫色钻石的戒指静躺着。
是邱洄送他的求婚钻戒。
余悉然倚着床头的软枕,半坐半躺,张开瓷白的双腿,将一朵钻刻的鸢尾抵上私处最嫩艳的那点红。
“嗯……”余悉然仰起脖颈,哼吟出声。
快感在揉碾中积蓄,冰冷的矿石被灼烫的体温捂热,指尖也被愈来愈泛滥的淫水浸湿,发情热成为情绪的放大镜。
好想去敲邱洄的门,他们这么高的匹配度,邱洄怎么说都是个血气方刚的Alpha,也不一定会赶他走吧,被赶走也没关系,好歹可以听到声音……
不行……还是不要随便去撩拨易感期的Alpha了,万一邱洄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到失控,不想要他又实在憋得难受,叫别人到家里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邱洄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出轨,上次发情期他就说了自己是第一次,那天晚上也说了没跟裴衔做过,为什么总是不信他不听他解释……他才不要去敲门……
三类想法在脑海中盘旋争斗,久久分不出胜负,直到发情期结束,余悉然都未踏出过房门。
四天三夜,余悉然不是在欲海中沉浮就是在春梦里昏睡,清醒的时间很短,几乎昼夜不分,房门也不是没被敲响过,每每怀着希冀打开,无一例外,都是前来送餐的奈斯。
余悉然终于得以确认,他喜欢邱洄。
不是更喜欢,是只喜欢——他的脑子被邱洄占满,别人根本插不进来。
明明知道邱洄做了很过分的事,他却连以牙还牙的精神出轨都做不到。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应不爽。
——
044.
余悉然的发情期和邱洄的易感期完全同步,在同一个早晨开始,又在同一个下午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些,还给你。”
余悉然敲响书房门,被准许入内后,推开门,慢吞吞朝书桌走近,将一个矮口木箱放上桌面。
桌后的邱洄手捧文件夹,视线微微抬高放远,落在木箱内。
两张银行卡,一本房产证,一张匡远的通行牌,两条避灾用的黑曜石吊坠。
“卡里用掉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
余悉然平时生活节俭,有两分兼职收入,和邱洄在一起后药钱也省了,根本就不怎么缺钱。许宏开给的卡分文未动,邱洄给的那张,就用了小几千,用来购入情趣内衣……虽然情趣内衣还藏在衣柜深处没上过身。
“我知道,还有很多东西没办法用金钱衡量,但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尽量……”
邱洄合上文件夹,啪的一声放下,拎起一条吊坠端看两秒,不知为何笑了:“怎么不干脆把两枚戒指也一起还给我?”
“戒、戒指……就当我贷款跟你买的。”余悉然根本猜不准戒指的价钱,硬着头皮说,“我以后慢慢还钱给你。”
邱洄放下吊坠,不知用意地提醒他:“还房产会比较划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可他回母星的次数肯定少于自慰的次数,戒指对他来说就是性价比比较高啊。
余悉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强买强卖,他低下头,神情局促,声音细弱却固执:“我就要戒指。”
“为什么?”邱洄眼里浮现出些许兴味。
“有升值空间。”余悉然给出一个很漂亮的答案,暗夸自己脑子灵光。
“倒是懂点经济学。”邱洄刚冒出苗头的兴味彻底熄灭,“怎么不读读婚姻法?”
“结婚时的赠予品,离婚时赠予方无权讨要。”邱洄语调疏淡,细听之下却暗藏着些许恨铁不成钢,“还有,婚姻里的过错方,需给另一方经济补偿金。”
余悉然烂泥扶不上墙,直给人递把柄:“是我骗婚在先。”
听到“骗婚”二字,邱洄身遭气温骤然降低,余悉然从始至终没敢直视邱洄,便也察觉不到冷意,他兀自思索半晌,迎难而上:“我想去看看裴衔,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他说。”
邱洄沉默了好一会儿,问:“说多久?”
“一个半小时。”余悉然脱口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死嘴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就跟一个半小时杠上了。
好在邱洄对这个时长并不敏感,只是对他说了句“出去把门带上”。
余悉然回卧室换完衣服,发现邱洄已经不在书房,奈斯说邱洄刚出门不久,手里拿着文件夹。
这段时间邱洄一直行踪不定,余悉然也没太在意,在保镖的陪同下坐上车,前往Finx的住院部。
裴衔已经过了封闭观察期,但还得继续留院等待身体恢复。
他被妥善安置在VIP病房内,整层只有他一个病人,隔壁的值班室里医疗团队全员待命,病房外六名威风凛凛的警卫持枪把守。
不愧是立过功勋的指挥官,待遇可以说是独一档。
余悉然敲了敲门,进去的时候,立在裴衔床边的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向他点头致意。年纪和裴衔相仿,一颗星的肩章,应该是裴衔的副将,没戴阻隔环,不出意外也是S级Alpha。
副将同他打过照面,与他擦肩而过,出了病房。
裴衔穿着素净,倚在病床上。他长得很英俊,眼窝深邃,眉弓高挺却平滑,因而不显凌厉。在休眠舱躺了一年多,肤色较先前白了些,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但好在底子还在,面上的病气驱不走那股沉稳如山的气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七月算是首都星的夏季,余悉然穿着短袖米色针织衫和做旧牛仔裤,他本来就长得白净漂亮,一穿淡色更显乖,配上略显无措的表情和走走停停的步伐,看得人莫名心软。
“悉然。”等余悉然在床边站定,裴衔才带着宽和的笑和他打招呼,余悉然呆呆立着,裴衔的视线落向床边的软椅,“坐吧。”
听见和邱洄十分相似的音色,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余悉然不可避免地愣了愣,过了两秒才落座。
裴衔直奔要题,语气依旧和缓:“你结婚了。”
余悉然点点头,他想起自己答应过裴衔的话,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悉然。”裴衔坐直身体面朝他,“你等了我一年多,无怨无悔,奔忙操心。”定定地凝望他,“是我亏欠你。”
余悉然闷头不说话,裴衔问:“他对你好吗?”
“本来很好。”余悉然语句里染上鼻音。
裴衔目光复杂:“你们吵架了,因为我?”
“嗯……”余悉然像找到了情绪的泄洪口,吸了吸鼻子,眼睫扑落一滴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裴衔自认是这世上最无权评判邱洄的人——他是在Finx睁开的眼睛,用的医疗方案也出自邱洄之手。但余悉然就这样坐在他面前,红着眼眶,为了一个在感情里品行不端的Alpha掉眼泪,此情此景,苦守君子教条是最愚蠢的做法,于是他说:“出轨是原则性问题。”
“我知道……可是……”眼泪掉了一滴,就有无数滴,余悉然边说边哭,“他本来不是这样的……”
裴衔抽了一张纸,坐到床沿,伸手给余悉然擦眼泪,刚要触碰到,被扭头躲开。
为了不让裴衔尴尬,余悉然从裴衔手里拿过纸巾,随后站起来,哽咽着说:“我来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见到裴衔,听到这个声音,他只会想起邱洄,还是不要反方向重蹈覆辙了。
裴衔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余悉然不忍多待,猛然起身,火急火燎地往外走。
握上门把手的一刹,手腕被攥住。
“悉然,我可以等你,多久都可以。”裴衔声音比姿态更低,“我永远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
余悉然挣脱那只手,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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