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篇26(2 / 2)

“不是。我,我怕有人瞧上你。”

冯权一怔,噗地笑了,“你瞎说什么呢。”

“才没有!那些少年都被糟践了,你长得又那么好看,说不得就会被那些下作的人看上了,然后趁着你外出把你掳走了,那我,我……”皇甫一脸正经地说着,面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又慌又急,语气也认真的很,冯权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忽地勾住了皇甫的脖子,堵着皇甫的双唇,交换了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皇甫红着脸,搂着冯权的身子,有些扭捏,“我没有同你玩笑,这里不是在临洮,也没人知道你的身份,更不会忌惮你的家世,那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知道。”冯权轻笑,“我以后会多加小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皇甫得了冯权的保证,这才放下心来,甜甜蜜蜜的抱着他,时不时还要在他面上亲几下,乐不可支。

冯权叫他腻的受不了,抚着他的脸,倏地想起了一桩事,便挣扎着下了榻,紧走几步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卷布帛,笑眼盈盈的看向了皇甫,后者看了看那眼熟的布帛,恍然大悟,手忙脚乱的便要跑,被冯权堵了个严实。“好云儿……”冯权提着长袍蹭上了床榻,目光中带着有趣的揶揄,“云儿何时这般好学了?”

“你不要瞎说了!”皇甫连忙上手去抢,两人闹了一通,皇甫也没能抢得过冯权,还在争抢的过程中使得冯权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皇甫心疼的没招,探到衣衫里面,贴着那细嫩的皮肉,轻轻揉着冯权的伤处,“疼得厉害么?”

“嘶…轻点…”冯权皱了皱眉,但还是习惯的靠进了皇甫的怀里,看了眼手里的布帛,“你是从哪儿得了这物什的?”

“宋先生给的。”

冯权不解,宋先生给这些东西做什么?真是怪人。冯权将布帛抖开,面不改色的研究了起来,皇甫看了两眼心里直跳,便伸手去挡冯权的眼睛,“你就别看了。”

“不是挺好看的么?”冯权扒拉开皇甫的爪子,存心想要逗他,举着布帛递到了他眼前,“你瞧。”

皇甫瞥了一眼,结果没看懂便仔细看了看,“这是在干嘛?”

冯权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眉头一抖,只是咳嗽了两下,没有应声。皇甫仿佛是看着有些兴趣,好些图画他都看不大懂,搂着冯权的双手便不安分起来,隔着衣衫便在冯权身上摸来摸去,更有甚者,还摸得越发的深入了,冯权身子一抖下意识啪得在他手上抽了一下,“别乱来。”

皇甫委屈的撅嘴,抓着布帛,上面画的花样甚多,他看得一知半解的,歪头看向冯权,“你是否都能看懂?”冯权没理他,显然是能的。皇甫挨着他的肩膀,跟他咬耳朵,“我也想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冯权无奈的笑了,着实是拿他没办法。

正经的书本倒不见这人学得有多勤勉,反而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上格外上心。

安故城中鼓声幽幽,伴着风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屋中昏暗的灯光与香炉中飘散的轻烟肆意纠缠,摇摇摆摆,袅袅曳曳,随着从缝隙中挤入的气流,萦绕了整个屋子,透过素布的帐子,参入了一场别样的风光。

冯权趴在皇甫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颈上的红痕,听他唠叨那些少年的事,并不言语,也不知是在静心听呢,还是早已神游天外了。

皇甫低头看他,见他神思不属的,便捉了他的手,低声唤他。

“嗯?”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只是突然就这样了。”他有时也会瞧着雨景坐一个早起,可若说他有想什么,其实并没有,只是看着那漫天的雨点发呆而已。

“你,”皇甫犹豫着,“是我太烦了么?”

“瞎想什么。”冯权叹笑,撑起身子望着皇甫,挽了挽长发,搭在身上的被子从肩头滑了下去,皇甫亦亲昵的抚着他的后背,将被子往上拽了拽。“我可能是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咱们睡吧,三更了。”皇甫忙将人抱在了身前,被子一裹,亲了亲他的额头,“你以后累了直接睡就好,我也会改改唠叨的毛病的。”

“没事,我喜欢听的。”冯权笑着。

皇甫却不这么觉得。冯权一向惯着他,什么都由着他,如今更是哪怕委屈了自己也要让他高兴。他也得回报这份心意才是,只是一味的享受,恐怕冯权有一日会厌烦的。

待到辰时初刻了,皇甫如往常一般转醒,却只见屋里还一片漆黑,心下奇怪,往日这个时辰已有光亮了才是,便将熟睡的冯权安顿好推门出去了。

微风夹杂着雪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皇甫瞬间清醒了过来,望着暗沉的天边,还有洋洋洒洒从空中飘下的雪花,不由得嘴角含笑,小院的地上积了约有半寸的白雪,踩上去便会尽数黏到了鞋底,露出一小块湿润的土地,“下雪了。”皇甫喃了一句,拍掉了抓了满手的雪花,突然回身进了屋内,兴奋的喊着,“阿睿,阿睿。”

冯权睡得正香,硬生生叫他给摇醒了,睡眼惺忪地瞧了一眼皇甫,扯过被子翻身继续睡,皇甫将冰凉的双手塞到了被子里,借着冯权的身子暖手,刺骨的凉意直接透过肌肤窜进了骨头缝里,冯权哪里还睡得着,“大早起闹什么!”

“下雪了阿睿。”

“年年冬天不都下雪么?”冯权气恼地拍着皇甫又伸过来的双手,皇甫却没皮没脸的硬是缠在了他身上。

“不一样的嘛,这可是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也是咱们的第一场雪。”

皇甫都这么说了,冯权自然也不好再生气了,只是有些嫌弃地将他那冰凉的脑袋推得远了些,“冷得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睡了,你也去看看嘛。”

一向懒散的冯大郎君最终还是被无赖撒娇的小媳妇磨得起了身,陪他在院子里扫了扫雪,可惜这老天一点面子都不给,原本就簌簌小小的雪花,结果还越下越少了,等到皇甫快要起身去医馆的时候,已然是停了。

皇甫显然是没有过瘾,努着嘴很不高兴地走了。

冯权偎着暖炉在算板上忙碌,不过半日的工夫便做完了两个账册,昨晚依着皇甫‘好学’的心,两个人闹腾了大半夜,饭也没用,就那样睡了,此刻肚子里更是空荡荡的,冯权饿得胃里有些挨不住这才起身去做了些吃食,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新账册,揉着不大舒服的胃,考虑起了自己的身体。

说实话,他这些年又病又忙的,不免就成了个药罐子,虽然后来药吃得少了,但体内的亏空却是留下了,之后他难得清闲,又没什么必要的需求,也就懒得去理会进补的事。可这些天,他与皇甫有了肌肤之亲,才渐渐觉得自己身体的确是不大好,他们往后还有许多时日要过的,他会慢慢老去,皇甫也会逐渐适应这些情事,说不得,他会先被皇甫厌弃,更有甚者,他还会因身体不济陪不了皇甫许多时日。

唉……

【注】

算板:算盘,算板的名字是根据《数术记遗》中:‘刻板为三分,其上下二分以停游珠,中间分以定算位。’而改。自己改的,不要当真

秘戏:原指后宫内秘密之戏剧。后亦泛指男女淫秽嬉戏。此处特指男男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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