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方迁永远都记得,他为了回到方家,都做过哪些恶心的事。但他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什么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而他亦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这让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有失才有得。这是子荣教他的。
没有人可以只得到,而不付出。他一路走来,都坚定的相信着这样的事实。
直到有人出现打破了他一直所坚信的事实。
那日胡子荣比往日都要高兴,不断地索取着他的身体,仿佛回到了他们初识的那刻,因为在胡子荣的眼里,如今的他已然不再年轻了,哪怕他行了冠礼还不满一年。之后胡子荣难得与他温存,说他找到了一个十多年前的私生子,想着他曾亏欠了他们母子很多,要把那个私生子写到胡家的宗谱上去。
他愕然,一度认为胡子荣是在开玩笑。
但是胡家真的在准备了,甚至通知了族中的长老。
原来是真的。
他说不出自己那时心中的感受,只是想起了胡子荣常对他说的那句话,【有失才有得】,他突然想知道那个同他一样的私生子失去了什么。
他远远的看了那个孩子一眼,望着那张冠绝众生的美貌,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无边的嫉妒,渐渐地,这嫉妒化作了仇恨,他恨胡子荣当初对他做的那些事,也恨这个孩子这般的白璧无瑕,更恨这个孩子简简单单的就能成为胡家的小郎,而他为了这个位置,出卖了自己的一切。
对了,他好像记起来,胡子荣貌似忙着别的事,还没见过他的宝贝儿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心头浮起一个恶毒的念头来。
这个玉树生得如此美貌,想必胡荀会很喜欢这样的一张脸的。
不出所料,胡荀见了玉树后,眼睛都亮了,仿佛见了什么奇珍异宝,整个人的理智都被欲望烧断了。
他望着一无所知的两父子,心里不知有多畅快。
只是他怕玉树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便将其毒哑了,有些遗憾。若是能在做到一半的时候,由玉树来喊出‘父亲’这样的字眼,该会是多么有趣的画面呢!
这场糜烂的交媾持续了很久,胡荀很满意这样青涩且不通世事的美人,一如当年的他。
他得意的不得了,献宝似的同玉树说了,那个与他媾和了五日之久的男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那孩子水墨一样的瞳孔瞬间就变得灰败了,可怜小家伙那么恨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胡玉树,我真可怜你。】
可惜他没能见到两父子的下一次相见。
第二日,玉树便死了。
胡荀听了也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还有许多的少年,虽然颜色比不上,但胜在人数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快意的心情。
冷水泼在了脸上,方迁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记不得了,可能是吃多了酒车上又太舒服了……
不过,这是什么地方?方迁盯着破落的屋顶,有些迷茫,转眼便看到了身边站着两个人,扶着地便要起来,可腰部以下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方迁警惕的看着两人,他不认得,但那个品貌不凡的人,却是有些眼熟,“二位有事么?”
“问你些事。”另一个相貌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将碗中剩余的冷水浇在了他头上,“方小郎是为胡家做事的吧。”
方迁嘴角一扯,心里盘算着,难道是胡家的对头……“是又如何呢?”这两人能找到他头上,自然是知道这些事的。
“听闻天行家旅赌卖会宝物众多,不知可否透露一二呢?”
赌卖会?方迁暗自皱眉,望着一旁不言不语的男子,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他是在哪里见过这人了,“冯郎君竟然使出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看来所谓陇西慧眼一说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
皇甫怒气一窜,抬手就要打人,却被冯权拦住了。
“欺世盗名也不算错。”冯权轻笑,容色艳艳,有些不像是他月前见过的模样。“冯某想与小郎做一桩交易。”方迁不置可否,只是望着两个人紧紧牵住的手,不知在琢磨什么。
“怕是不止问些宝物吧?”
“说不得呢。”冯权挑眉,“小郎既是为胡家做事,不知可否为我引见呢?便是为着身家性命着想,还是要与胡家的家主交好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方迁轻哼,“冯郎君将我弄到这样的地方,不像是要我引见呢。”
“若能取而代之自然是最好了。”冯权不紧不慢的说着。
方迁却忽地放声笑了起来,对着冯权上下打量一番,阴毒地开口,“冯郎君虽生了一副好皮囊,但要取代方某,怕是要在床事上多下很多功夫呢!”皇甫顿时怒火中烧,一脚便将方迁踹到了墙角去。方迁胸口闷胀,随即吐出一口血来,却仍阴恻恻望着两人,“这位郎君真是好体格,冯郎君如此单薄,怕是满足不了你的。”
“你!”皇甫从未接触过这么恶毒的人,一时直气得眼睛都红了,冯权只是死死的拉住了他。
“小郎不也如此么。”冯权冷冷的笑,“任凭你在床上花样再多,那胡家家主不也早就厌烦了你么。”
方迁顿时眼眸一沉,“你到底要做什么?”
冯权展颜一笑,“冯某说了,想与小郎做个交易。”
“你有什么可与我交易的?”
“自然不会是钱财那样的俗物。”冯权笑,“小郎觉得自己的性命是否重要呢?”
“那你便杀了我吧,想来二位往后的日子也会水深火热的。”
“不见得。”冯权摇头,“我可不是你,需要倚仗旁人才能过日子。”方迁闻言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你不过一个私生子,死便死了,方家恨你入骨,并不会来寻我的麻烦,而胡家,也不会,我毕竟是冯家独子,万千家产傍身,如今又声名在外,任谁都得卖个面子给我。”冯权笑得温柔,“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