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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被压在床上双手高举过头顶被手铐束缚在床头,身上的睡袍有些凌乱,赤身裸体的奴隶却放肆地坐在主人的腰腹上,居高临下地盯着被压制的主人看。
这样怪异的画面,在房间里维持了十几分钟。
面对绝渡越发冷冽的语气和黑沉沉的脸色,已经被酒精控制了大脑的凌风毫不畏惧,依然稳稳地坐着,对于绝渡一再重复的命令坚定地摇头说“不”。
他不死心地又低头摆弄了几下两腿间始终垂头丧气的性器,终于抿着唇接受了自己萎了的“事实”。
他闷闷不乐地重新抬眸看向满脸阴戾的主人,怔怔愣愣地瞅了半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双染着醉意的眼“噌”地亮了。
绝渡:“……”
对上那双晶晶亮亮的黑眸,绝渡的脑海里一瞬间掠过非常不妙的预感。
凌风朝着绝渡露出了一抹笑:“主人,您觉得奴隶好看吗?”
绝渡冷睇了一眼他笑得傻憨的脸,面无表情:“像个傻子。”
凌风:“……”
凌风当即不服气地瞪向他,不满地抗议:“我聪明着呢!”
绝渡冷笑:“看不出来。”
凌风抿着唇,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是傻子。你被我拷在床头,受制于我,你才是傻子。”
?
没料到凌风会这样回答,被自家奴隶的话语堵住的绝渡眉宇狠狠一跳,脸上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度。
没听到绝渡的声音,凌风眨巴眼睛瞅着他,倒也没去追究刚刚的问题,话锋一转又抛出另一个问句:“主人,您喜欢奴隶吗?”
绝渡:“……”
面对凌风跳跃得起飞的话题,饶是绝渡,也实在摸不透他被酒精填满的脑子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但眼下他确实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大意而被控制在自己奴隶手里。
是他对这个小家伙太没有防备了。
这个奴隶醉成这样,却偏偏还记得他柜子里放着一副特制手铐,还懂得装着一副无辜的模样诓骗他。
眼下,他只得耐着性子,继续面无表情毫不客气地回道:“不喜欢。”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坐在他身上的奴隶嘴一瘪,说来就来的眼泪吧嗒吧嗒便顺着眼眶落了下来,一张染着醉意红彤彤的脸蛋上爬上了满满的委屈味道。
“……”
绝渡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他算是发现了,喝醉后的凌风,所有的情绪反应都直白地表露在脸上。
要是当初有现在一半的坦率,这人都不至于会去地下囚室受一遭罪。
哭到一半,发现身下的男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半点反应也没有,凌风抬起湿漉漉的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绝渡的视线里映着奴隶红着眼噘嘴傲娇的模样,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起伏,心头却是一跳。
这副模样傲娇矫情得要命,原本是绝渡最不喜应付的。
但安在这个一贯淡然的人身上,倒真的是……
别有一番味道。
绝渡的眸色渐深,声音微哑地下了指令:“把脸凑过来。”
凌风眨眨眼,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他歪着脑袋理解了话里的意思后,他抿了抿唇,露出了不情不愿的神色,却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
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绝渡意外地挑了挑眉。
下一秒,更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凑过来的凌风不再像平时一样乖巧地张嘴等待着主人宠幸,而是反客为主,捏着绝渡的下颔,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亲吻了下去。
第一次感受到受制于人的滋味,绝渡眉宇挑得更高了。
他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鼻翼间飘散着淡淡的酒味,感受到一抹柔软覆在他的唇瓣上,甚至伸出了舌尖探进了他的唇齿之间,他的眸色还是一点点暗了下去,连着呼吸也逐渐沉了几分。
醉酒后的凌风抛开了平日里的拘谨和顾忌,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小恶魔,连同亲吻都不再是平日被动乖顺的模样。
他赤裸修长的身子完全压在绝渡的身上,一只手始终半强迫性地抬着绝渡的下颔,舌头探进了绝渡的唇齿间与绝渡交缠着,另一只手则大胆地摸上了绝渡的身体,略显粗鲁急躁地扯着他身上的睡袍。
本就穿得松散的睡袍很快被敞开,露出了主人修长精壮的身体。凌风那只胆大妄为的手便探上了绝渡裸露的身体,在他的胸膛、腰腹,大腿间游走摩挲着,企图撩起主人的欲火。
就在两人越吻越深,越吻越上瘾的时候,凌风忽然推了他一把,毫无预兆地强制结束了这个吻。
绝渡几乎下意识便想要将他拖回来按在怀里继续吻,可等到他手要动时,才重新想起来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束缚住了。
哪怕呼吸急促,绝渡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微微眯起冷沉的眼眸,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笑得洋洋得意的奴隶,薄唇边漫出一抹危险的浅笑:“你是打
', ' ')('定主意今晚要造反了?”
凌风:“……”
纵使在醉酒中,凌风还是因为他眼底漫着的怒意和冰冷生出了几分忌惮。
但这份忌惮很快便被酒精覆盖。
他皱了皱鼻子,僵了几秒的脸色很快又重新扬起肆无忌惮的笑。
凌风故意凑到绝渡的面前,距离近得好像随时都要再重新亲上去,甚至若即若离的用唇瓣摩挲过绝渡的脸颊,撅起唇刻意地吐出温热的气息,却始终不再覆上那抹唇瓣上。
绝渡的眸色又重新深沉了起来。
他抿着唇,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笑得张扬的奴隶,那抹得意洋洋的笑容里染着他从未见过的调皮色彩,是他从未在凌风身上看过的表情。
甚至连此时恶意挑逗的举止,绝渡都从未想过会在这个在他跟前一直安分拘谨的奴隶身上出现。
这样的念头,加剧了体内欲火的奔腾。
身下的器官渐渐苏醒,一直压在绝渡身上的凌风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变化。他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赤裸温软的身子又贴上了绝渡同样火热的身体。
在绝渡深沉的视线里,他俯下头去,唇瓣贴上了绝渡的下颔,一路往下而去,沿着他的下颔线条,到喉结,再到胸膛处,再到胸膛的乳珠上,张嘴将左侧的乳珠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摩挲着。
抛却了清醒时的矜持和羞涩,凌风仿佛一只裹了媚药的妖精般,一步步将身下的男人拉入欲望深渊。
如愿听到了男人越发沉重的呼吸声,脸颊贴着的火热胸膛急促起伏着,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他能听到那颗以往总是平稳跳动的心脏此时已经失控。
凌风重新抬起了脑袋,染着醉意的黑眸溢出丝丝缕缕的媚态,亮晶晶地看着绝渡,笑眯眯道:“我取悦到你了吗?主人?”
“……”
绝渡眸光深深,呼吸沉沉,神情却分外冷静。他静默了几秒,重新开口的嗓音里依旧是淡淡的沙哑:“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成功取悦到你了。”
凌风笑得很是得意,颇有一种终于得逞的欢快。他一边笑着,又一边垂下眼,视线落在了绝渡的腹肌上。
他伸出手,指腹在那分布均匀的肌肉上摩挲着,又瞥了一眼自己平坦精瘦的腹部,脸蓦然垮了下去,再次沮丧了起来:“您的腹肌真好看,我没有这样的腹肌,都是因为您。”
绝渡已经习惯了凌风醉酒后的神速变脸技能。
他从前一轮的撩拨情绪里缓了过来,听着凌风忽然跳脱的话题,倒是重新冷静了下去:“为什么是因为我?”
凌风红着眼,一边摩挲着手下触感极佳的腹肌,一边低低喃喃地抱怨着:“寐说,你不喜欢有腹肌的奴隶。”
绝渡微微挑起眉,很是干脆地颔首承认:“嗯,我的确不喜欢。”
他看着凌风不高兴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但我也记得我说过,家里的健身房允许你自由使用。”
寐说的话记得那么清楚,他说过的话倒是像风一样,从这边耳朵吹进去,从那边耳朵吹出来,转眼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闻言,凌风更不高兴了:“允许有什么用,您不喜欢,我就不敢练了。万一您不要我了呢……”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
绝渡听清了,视线定在他脸上:“你很怕我不要你?”
“当然!”凌风毫不犹豫地点头,“您不要我了,我就是‘弃奴’了,就会变成所有人的奴隶了。我不想要这样,我只认您一个主人,您不要我了,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了,也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
“……”
绝渡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说着说着又开始撅起嘴流露不满与委屈的奴隶,一时之间沉默了下去。
这是第一次,他听到凌风说着这样的话。
被酒精控制后的凌风过分的坦率,面对绝渡时少了平日的理性,毫无顾忌地袒露着心声。
绝渡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凌风抿了抿唇:“可是你的喜欢,可能哪一天就消失了。”
“……”现在是胆子大到连他的话都敢质疑了?
绝渡冷嗤一声:“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我不敢赌。”凌风染着醉意的眼眸渐渐变得专注,一瞬不瞬地看着绝渡,“主人,我赌不起。”
绝渡深深地望进凌风的眼神里:“所以,你连将自己的心交给我的勇气也没有?”
凌风摇头:“如果我连本心都丢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
一时间,绝渡也沉默了。
原本旖旎的氛围和陷入欲望的情绪,都在这三言两语中被浇熄了。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纵使眼前这个家伙确实是他的,是他专属的私人奴隶,这辈子都只会属于他,可在相爱这个事上,纵使他懂得不深,却也知道这不
', ' ')('是一个命令就可以达成的。
但就这么止步于主奴间的关系,他却又不甘心。
“……”
这边绝渡因为凌风发自本心说出的几句话扰乱了心绪,那边醉酒的凌风却很快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趴在绝渡身上跟着静默了几分钟后,又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绝渡的呼吸立刻停滞了几秒,倒吸了一口气。
那柔软赤裸的肌肤贴着他的身体摩挲着,大腿内侧、下腹若有若无地蹭过他两腿间的敏感带,再度在绝渡的体内轻易掀起波澜。
欲望再度苏醒。
下腹被火热坚硬的东西硌得难受,凌风撑着绝渡的胸膛再次坐起身来,两腿间垂头丧气的器官贴着绝渡那还掩在底裤里半抬起撑起帐篷形状的性器,手指沿着底裤撑起的形状勾勒着,垂着眸子专注地观察着那将底裤顶得越来越高的性器。
“凌……嗯……”
绝渡还没出口的声音被凌风的动作强行遏止。底裤被褪下,火热的性器弹出,那敏感的部位蓦然被温热的掌心握住,带着试探味道地抚弄了几下。
绝渡低哑的喘息声似乎给了凌风更充足的勇气,他抬眸匆匆瞥了一眼正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又很快将注意力落回到绝渡两腿间被自己握住的欲望上。
脑海里一遍遍回想起绝渡曾经抚弄着他的性器的模样,凌风的指腹轻轻抚上绝渡的性器顶端,动作有些生涩地开始撸动起来。
“……”
强烈的刺激让绝渡的腹部压抑不住地收紧,汹涌的情潮从凌风温软的掌心中握住的器官涌上四肢百骸。
凌风另一只手又握住了绝渡的阴囊,动作轻柔又快速地揉捏着。
欲望正随着凌风越来快速的动作频率而不断发酵。
绝渡微阖着眼,喘息加剧,身体对欲望自然而然地产生反应,迅速攀上欲望的高峰。
就在即将临近射精的快感时,一阵剧痛骤然从下体传来。
“……嘶……”
绝渡闷哼了一声,射精高潮被强行遏止的感觉让他不适地蹙起了眉。
“凌风。”
他的眉宇终于染上了戾气,还浸染着欲望的黑眸翻腾起怒气,微眯着看向坐在他身上正在作死的奴隶。
裹挟着怒气和威压的警告声让凌风的动作顿住。他抬眸看了一眼神色不善的绝渡,眨着无辜的眼睛歪着脑袋似是思索了片刻,然后又重新垂下眸去,在绝渡的怒视中重新摆弄起掌心里的性器和阴囊。
“……”
敏感的器官被刺激而涌起的生理欲望完全无法压抑,绝渡的胸膛急促起伏着,眸色深沉地看着身上的奴隶,高举过头顶被紧紧铐住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这是他第一次懊恼自己留了副质量过硬的手铐在房间里。
这样受制于人,身体任人摆弄的糟糕滋味,对于一直高高在上的绝渡而言,属实是第一遭。
但眼下,他的命令对这个已经被酒精糊了脑的家伙毫无用处,只能任由他掌控着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器官,操控着他的欲望。
就在绝渡第二次即将攀上欲望巅峰时,凌风蓦然停下了动作。
“……”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卡在出口无法射精的滋味依旧令绝渡的眉宇几乎拧成了麻花。他低低的喘息着,眯着眼注视着撤了手正撅着嘴揉着手腕的凌风。
凌风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略有些不满的抱怨了一声:“好累。”
“……”
绝渡都要被气笑了。
把他这个主人折腾得够呛,这始作俑者倒是喊上累了。
还没等他缓好情绪,下一秒,他便看见原本坐在自己腰腹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奴隶不声不响又重新趴上他的身体。然后,闭上了眼……
睡。着。了。
看着紧贴他胸膛很快入睡成功的凌风,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绝渡垂眸瞥了一眼自己两腿间鼓起的欲望,又将满是戾气的视线移回到完全熟睡过去的凌风身上。
他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动着,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咒骂出声。
今夜,绝渡注定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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