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谈到这里时气氛稍缓,初次见面时对彼此尚且陌生的一人一虫也没有一开始那种淡淡的隔阂感了。
心比较大的程星意也意识到了这些虫子变的人形生物们对他生命的威胁性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最起码他面前的塞勒就看起来挺有理智的不那么凶残,于是他也放开了些。
程星意捏着还没动过的叉子又看了看笼子里很没精神的小蜘蛛:“要不要把你父亲放出来透透气?”
“好。”听到少年的话,塞勒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拿出钥匙把特制的金属笼子打开了。
从雄保会出来后塞勒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奥帕尔放出来,是考虑到他真实状态的不稳定。
虽然说这小小的笼子并非就能完全防控住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但也是一重保障。
这种特制的材料对精神力的聚集有一定程度的干扰和抑制作用,可奥帕尔的身体状况本就糟糕,若长时间处于其中确实不利于健康。
念及此塞勒谨慎地看了眼门一开就用后足蓄力一蹬从笼子窜到少年怀里的小蜘蛛,暗地里打起十倍精神以便在奥帕尔有虫化先兆的时候第一时间将他制服。
就这样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很快开始吃饭。
对着桌上他从没见过的这些奇怪食物,程星意拿着叉子一时犯起了难,摆盘是很正常但就是一眼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做的,总之和他原来世界的餐点很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不合口味吗?”见雄虫半天未动,塞勒有些紧张道。
“没有。”怕被请他吃饭的好心虫误会,基本不挑食的程星意直接一叉子插过来块米白色的糕点送进嘴里,可下一秒他就后悔这么干了。
哦漏,齁甜。
程星意表情奇怪地含着那口像加了老几斤蜂蜜的“食物”,忍了半天才没冲动地当着蜘蛛崽的面把它一口吐出来。
停顿两秒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他才艰难地将那口销魂滋味咽了下去,同时在心里暗叹,虫子的味觉果然和他们人类不一样,现在他极需要点什么东西来救救他饱经磨难的舌头。
嘴里甜得要命,程星意连去喝旁边的果汁都忘了,也生怕那瓶东西的气味更恐怖。
他看见什么抓什么,胳膊往前一伸就要捞点什么过来改改味,正好面前就有几个五颜六色的调味瓶子,程星意手一勾弄过来两瓶,一打开却发现它们竟都是膏体,稍稍研究了下他也没搞清是什么。
不过这东西闻着是花香果香,总不是别的奇怪味道,放点说不定好吃呢,程星意边想边拿没用过的塑料小勺挖了一点,刚要送进碗里却被一丝凉意贴住手背。
“嗯……你也来点?”程星意看了看扣住他腕子的那只手,试探地问。
接收到少年疑惑的眼神,塞勒有些不自然道:“阁下,这个……不是用来吃的。”
那几瓶都是在性交前给雌虫涂在……那里润滑的……如此难以言说的解释让塞勒像被烫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匆忙地松开少年的手:“很抱歉,失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于别的东西塞勒倒是老神在在,就连按照惯例放于餐桌正中间的那个具有特殊作用的香薰,他也提前交代过餐厅不要去点,这算是某种常识。
但此时塞勒却忽视了就在少年手边的那几瓶润滑液是能打开的,怕他不知道把那个吃了,情急之下才扣住对方的手阻止。
“那是用来干嘛的呀?”对于不懂的东西,差点就把那东西涂上去的程星意选择直白地问。
“那…那是……”塞勒微张着唇,几乎焊死在脸上的面无表情神色也终于崩塌了。他狼狈地移开了视线想隐藏红了的脸,呼吸一时有些局促“是……”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哦……也不知道有没有毒,程星意赶紧把那两个小瓶子盖上盖子推的远远的。
不久雌虫平稳了呼吸恢复了正常的模样,程星意又挑挑拣拣勉强吃了几口外星虫子们的菜还是觉得不太好下咽,他看着对面细嚼慢咽进食的塞勒,实在是佩服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的。
隔空动了两下叉子,程星意突然想起了解情况本就该是相互的,蜘蛛崽之前问的问题他一个都没答实在是不太礼貌。
但知道这点的程星意也不好意思说他当时是被人家父亲压在身下用屁股骑了。
没法提供详细他掌握的信息,省略了一些难言的部分程星意想了想也半真半假地把塞勒先前想知道的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
话题没多久就成功绕回正轨,塞勒失神地看着少年一张一合的唇,越听越心惊。
雌父你都对这位阁下做了些什么?他用眼神试图和趴在少年怀里一动不动的奥帕尔交流,可他那沉稳可靠的雌父却难得又不靠谱地再次挂机,一点信号都连接不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小蜘蛛那清澈又懵懂的眼神活像世面上最普通的小虫,还是不太聪明所以卖得很便宜的那种。
这表现得太正常了一度让塞勒犹豫他其实是不是认错虫了,前前后后忙活半天实际是闹了个大乌龙。
塞勒用略带审视的眼神看着“奥帕尔”在他视线的压力下跳上桌子抬起前足“吧嗒”一声把香薰瓶子踹倒,接着后腿一蹬把它踹到地上滚得远远的,这动作倒是行云流水。
说完这些堆压在心底许久的秘密,程星意心里可舒坦多了,也没了那种隐约违背道德的羞耻感,而塞勒却是彻底陷入了沉默。
情况似乎比他想的要糟多了。
其实塞勒并不全如他面上表现得那般冷静和从容,反之他的内心其实一直有些忐忑,在第一次与黑发少年见面的时候他就迅速进行了观察。
衣着破损、神情疲惫,初步估算是被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但少年只字未提,后续到了雄保会塞勒也以为他收到的唯一伤害仅是被变成小蜘蛛的雌父抓伤。
但现在塞勒却从他的未尽之词和雌父对其奇怪的依赖态度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
发情期强奸,还是对雄虫幼崽。
虽然心里早有些别的可能猜测,他还是感觉浑身的血都开始凉了,更加愧疚难当。
雄子如何宝贵,落一滴血都是极大的伤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凭空遭遇了这种事情,这位阁下竟然还予以宽恕,没有在雄保会全程维护权益的时候指控奥帕尔让他遭受只要他轻松一句话就能达成的牢狱之灾,塞勒感激的同时立刻起身替雌父向程星意认真道歉并承诺后续将予以补偿他需要的一切。
“没事,其实也不是很疼吧。”程星意这时还不知道男人已经从他含糊的只言片语中就把真相拼凑了个七七八八,还以为是说他胳膊的伤。
“多谢您的慷慨,您的伤口需要去医院处理检查,后续的一切治疗我会全程陪同。”
雌虫虫化形态的狰狞可怖足以把未经世事的小雄子吓到疯癫甚至精神力紊乱而死。
想到这里塞勒又忍不住深感万幸地看了眼听了他的话后莫名表情突变的少年,他心道,还好这位阁下没有看到过他们雌父完全虫化的样子。
s级雌虫失控后的猎食欲一但被激发出来可是会不顾一切地疯狂弑杀,连塞勒有时在观看奥帕尔过往的作战视频的时候,也偶尔会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胆寒,更别说是不谙世事的未成年的雄子。
“不用不用……我胳膊绝对已经好了。对了,奥……帕尔……是叫这个吧,不得不说你们父亲变的大蜘蛛还挺炫酷的,背甲那是又黑又亮。”听到医院两个字就冷汗涔涔,尚且一无所知的程星意赶紧转移话题似的随口来了句夸赞。
如此具体形容,一看就是亲眼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