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都是他想错了,根本任何补偿都不足以弥补,这完全是可以至死的罪过,塞勒目光发空地注视着程星意,却不知道此时他是在看谁了。
几乎一秒就想到了亲生雌父的下场,塞勒的头脑很快开始晕眩,几乎要站立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相比与亲人的安危,军权更迭对塞勒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现在他最想保障的也只是他的亲人们不受伤害。
但竟是这种状况……这种……塞勒至今忘不掉宴会场上那失焦的虫眼看着他和弟弟的感觉。
明明他就跪在雌父身边,明明他们靠得那么近,他却只能眼珠子看着雌父那一对永远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睛逐渐失去所有温度和颜色。
近乎相同的情况让塞勒忍不住地惧怕某种可能性,不想再现的可能……
虽然年龄不和能力完全挂钩,但二十一岁的雌虫在处理某些事的时候难免经验不足。
就像现在,塞勒的头脑几乎瞬间宕机,嗡嗡嗡响个不停。
他该赔偿多少才能让雄虫不深入追究于雌父的罪过,又能给他什么呢……
“咚!”塞勒突然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噗通一声狠狠跪下去,脚下突然震动的地面都把程星意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让您受惊了……求您宽恕雌父……求您……”雌虫把失去血色的唇咬到发白,来来回回只机械地重复着几句话,灵魂却像是飘到了被至亲的热血喷满头满脸却什么都挽回不了的幼时,眼神空洞到像一潭沉寂多年的死水。
不觉得有什么,程星意刚刚才随口说的,原来在这个世界暴露伪装前的原型是这么严重的吗?塞勒这幅不像活人的神情把他也吓得一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连忙跟着蹲过去,呼唤着不停颤抖着的男人
“塞勒,塞勒……”
“没事吧?你怎么了?”
男人像魇住了般未有作答,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酒红色眼睛好像更红了,程星意看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人家俊美的脸。
他下意识用指腹贴了贴,眼睑下面似乎还有些湿意。
“您……”感觉到脸颊上的温度,塞勒僵了一下像被唤回了神智般怔怔地看过去,柔软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挲,少年微微倾斜着身子像他靠过来,两人面对面间几乎呼吸相闻。
“啊……”程星意一看也发现太近了,反应过来时他们都有些脸红。
程星意下意识要退后一点还没动腿一麻差点就摔了,又被塞勒眼疾手快地搂着腰扶住,一时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几乎要紧紧贴在一起。
“谢谢。”没怎么意识到性别不同的事,程星意倒还好马上接力稳住身形,两人很快分开,但塞勒的感觉却不尽相同。
太近了,雌虫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心跳如鼓。
“求您宽恕。”经过这一下子,塞勒稍微缓过来了一点,他垂眸挺直了腰调整好跪势,“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话虽说这么说,但他却再保持不了强装出来的冷静,跪下去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补偿金,财产,他能提供的所有资源……只要他们的雌父能活命,甚至其他任何都……
浸透衣服的汗水慢慢向下滑落黏在攥紧的手心里,雌虫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准备好了接受接下来一切的打算,也静候着他之后的命运。
塞勒这么紧张程星意倒有些莫名其妙了,伤口都已经基本好了其实,不知道塞勒内心所想的程星意硬把跪着的男人费劲地拉了起来。
“什么都可以吗?”
“是。”塞勒呼吸微滞。
“那能不能暂时借我一个地方住?”?程星意望过去,一双眼睛因为期待亮晶晶的。其实他这时还幻想着可以回家去的,同时也真的已经不想再过于街头流浪的悲催生活了,很需要找个地方暂住。
“是……”塞勒也忘记了自己最后是怎么答应的了,只记得他呆呆地看着少年那双黑眸里干净透亮的颜色出神,就算不想再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到离开餐厅的时候程星意还是搞不懂那些瓶瓶罐罐是什么,问塞勒他也总是转移话题,只是转过去的侧脸有点红,真只是怪虫子。
之后勤劳的打工虫侍者特地扎了一针抑制剂才进来的,这个累虫的工作还是有点小福利的打扫的时候偶尔还能吸吸雄虫残留的免费新信息素,毕竟做完那事可不就是信息素的味儿满屋子飘吗。
可他简单地转了一圈缺发现没什么要收拾的,连餐都没怎么用,鼻子再怎么吸气也是一点香甜味儿都没有,把餐收掉后侍者略带遗憾退了出去,一脚一埋出门就和同事八卦那个包间的客人到底是谁不行去了。
他比较怀疑雌虫,长得像性冷淡肯定没让小雄虫尽兴。
……
简单吃了个半饱不饱的午饭,今天惊吓过度又来回奔波终于找到个安定的地方坐下来后程星意压力一释放真是要累瘫掉了,果不其然屁股一挨凳子整个人就歇菜了。
塞勒问他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他实在没劲点点头然后滚到床上就地一躺直接就不动弹了。
这一觉睡到天色渐沉的大下午,晚饭时间塞勒怎么叫程星意都叫不醒,也不知该不该惊扰熟睡中的雄虫,他最终决定冒昧地摸一下,结果触手滚烫。
“阁下?”塞勒见此情况暗道不好,雄虫的体质普遍薄弱,过度惊吓后极容易大病夭折。
他不放心地皱了皱眉,弯下腰凑过去想查看情况,还没唤醒少年却反被一股劲往下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从小被教导雄子是娇贵脆弱的塞勒根本没设防就被紧紧拽住,还没来得及感叹少年力气不小就重心不稳地倒在了程星意旁边。
今天又是在楼顶吹了几小时夜风又是绷紧神经地乱窜逃命,白天还光着上半身晃了半天,不出意外着凉了的程星意混沌的头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是暖乎乎的大活人,不是要吃他的蜘蛛怪,被数米的异型追杀谁不害谁不害怕呢,只是一切发生太快没反应过来。疲累的身体在柔软的床上放松下来,程星意紧紧地贴着身旁的热源汲取暖意。
被大蜘蛛追着跑留下ptsd了,梦里也在逃命的少年殊不知他现在才像一个大蜘蛛一样把男人缠得死紧,手脚并用都绕在塞勒身上了。
塞勒其实也很疲惫,从昨夜和雌父中断联络后,他心里就开始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真正睡着的时间少,大部分都用于警醒自己,今天短短一日心情又是大起大落十分消耗精神。
被蹭得久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塞勒竟慢慢放松了身体,仍由程星意漫无目的地乱摸乱扒拉他的衣服。
少年的身量并不过分矮小反而很是匀称,窝在雌虫怀里却是比较适配,看着怀里的小雄子迷迷糊糊的一直往他怀里挤,塞勒如安抚似的哄睡般轻轻拍着他的背。
“塞勒……”门突然嘎吱一声从外面被虫不讲究地随意推开。
“大白天的,当真是好兴致啊~”戏谑的男声在房间里突兀响起,“不对……你们这是干什么?”然后又瞬间染上惊恐的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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