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李京华吸吸鼻子,看着满室水汽中,那个矍铄而瘦削的老人,欢喜地唤了声:“刘爷爷。”
老人“咦”了一声,满是沟壑的脸上,堆出满满的惊喜:“娃儿,你怎么来了?”接着,他两手在围裙上直抹,想向往常一样,把来人抱个满怀。
李京华的欢喜,大抵是出自小李京华的记忆,她自己从来就是个不与人亲近的主儿。眼见老人迎上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老人也呆住了,片刻后回过神来:“忘了喽,小娃儿都长大了。”说着,老人又打量了一下李京华,长呼一口气:“伤成这样了。”
“不防事,我自个儿伤的,下手自然有分寸。”
老人这才点头:“做做样子就好,何苦真伤得血流一地。”
“哪个传的血流一地?”李京华腹诽:谁的脸上能伤一伤就血流一地?这传闻简直太没文化。
与老人续了番旧,叶喜胜也对老人说了要把酒肆转回到李京华手上的事。
听到叶喜胜的决定,表示出了极大的惊疑。
叶喜胜哪会不知道刘老师傅的心思,不由得苦笑:“刘叔,成氏被休了。往后我也依着喜喜在时的样子,跟你一起做酒。”
“京华能独当一面了?”
“能。她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她爹的人也寻来了,我寻思着,等他爹过来接京华时,好歹京华手上有一间酒肆,也不至于让她爹家的老小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