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胜哥儿你还依着往常喜喜在的时候,过来跟我一块儿酿酒。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这几年你没有时常过来,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儿。”刘老师傅没有再过问,又埋头往灶里塞了几根柴。
叶喜胜一脸苦涩,带着李京华去拿了帐本之类的,告诉李京华哪些客人还有预订的酒没送到,细细叮嘱这些客人的喜好。
李京华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很快将这些事情都记了个七七八八——速记这种东西,对她这个曾受过特训的人来说,全不是什么难事。
她唯一觉得惊讶的是,便宜舅舅怎么这么快把酒肆交给她了?
“舅舅,不是说好,等我及笄?”
“不等了。酒肆交回给你,你看着处置了吧,镇上就我们酒肆最红火,趁着现在你名头正甚,最好是快些做决定。回京后,手上也拿些银子,要是继母轻待了你,好歹也能自己想想法子。”叶喜胜搓着手,表情复杂。
“原来您也觉得,我不是去享福的。”李京华笑了笑,不以为然:“倘若真要回京,无论是在侯府,还是在别院……您也不常听说书,故事里的千金小姐,都是有月例的,且饿不着我。”
吴金凤莞尔:“我也觉着京华说得在理,这间酒肆是喜喜的全部,怎么能轻易就卖了。”
叶喜胜挠头:“我是怕,京华手上没银子,叫人轻看了。趁着现在人人打抢着跟我们京华扯上关系,以成就好名声,赶紧脱手为好。”
“舅舅……”李京华脑袋有点疼:“一间在小镇上的铺子,也值不了多少钱,哪里能入得了侯府中人的眼?真要回京,我最大的倚仗,就是身上流着安平侯的血。”
以及,这误打误撞成就的贞烈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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