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锐的声音!
文殊兰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阴翳的寒眸。
他脸色阴沉,后槽牙都咬紧了,恨不得把她给吃了的架势。
“程锐?”
文殊兰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还在傻乎乎问:“你怎么也在会议室?”
他不是睡在床上吗,怎么跑到她打的地铺上来了,还单膝跪地着,强健有力的手臂,几乎把她整个人,连人带被地抱在怀里。
不愧是天天在,高强度训练,臂力没得说,就这一臂弯,抱得她全身骨头都要被勒断。
痛!
难怪在梦里,她被那死猪头压得喘不上气,敢情是真被人这么按着,动一下都难。
不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梦里好像揍了那死猪头,也就是说……
文殊兰定睛一看,然后,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
只见程锐棱角分明的脸上,左边脸颧骨的位置,赫然一团青黑,不用猜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本来还有点迷糊,分不清现实梦境的文殊兰,瞬间清醒了。
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猛地弹起来,然后双膝并拢,两手也规规矩矩放在身前,动作诚恳关心得不得了。
是真的心虚啊!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怎么在这儿,不应该在床上睡觉吗?”
程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刚要睡着,你吵吵嚷嚷,满嘴不知道念叨什么,还一脸恐怖地挣扎,又是踢被子又是捶地板,让人怎么睡?”
文殊兰:“……”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做噩梦的时候动静会这么大,所以他忍无可忍,直接冲过来,把她给制服了吗?
与其说是制服,不如说是安抚,毕竟谁制服人,是把人往怀里抱?
再看他颧骨上那一团淤青,她更心虚了,赶紧把伤药翻出来,小心翼翼给他涂上。
“抱歉,是不是很疼?”
身为军人,什么伤没受过,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他无法忍受的是——
“姓曹的是谁?”
先是一个季森,现在又来一个姓曹的,而且还出现在她的梦里。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姓曹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她做梦都惦记!
“你跟这个姓曹的,又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前世的客户。
这话是事实,但她不能实话实说,只能说——
“他是我的客户,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
“所以那个季森是现在式?!”
钢铁直女文殊兰眨了眨眼,“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季森?”
总觉得他话里话外,弥漫着那没意思酸溜溜的味道,是错觉吗?
文殊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一脸惊奇。
“程长官,你在吃醋吗?”
</p>\t\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