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这个人现在正用老鹰抓小鸡一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作为小鸡还跑上去让老鹰抓,真是丧心病狂。
他轻咳两声,看向苏安时:“国师大人打招呼,你还不带我去看看,站那么远是怕国师大人吃了你?”
苏安时像是没有脾气一般,听话的抱着人向前。
江砚尘冷淡的视线扫过苏安时稳稳抱着人的手。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楚未辞声音虚弱地说:“唱什么,没唱,就是不知道哪来的歹人给我茶水里下毒,我现在只觉得浑身没劲,怕是一步也走不了。”
他斜眼轻轻扫过江砚尘,似是不经意般说:“苏常侍身子始终是弱了些,若是国师大人不辞辛劳……”
他伸出双手。
魏延一怔,一颗心要跳到嗓子眼了,他没有跟未辞殿下说国师的可怕吗?
苍天欲让殿下亡矣,竟叫殿下生出了如此这般的胆子。
他想着,想着,就见江砚尘伸手将人接了过去。
这下不是大鸟依人了,这下是惊悚了。
苏安时轻拍两下衣袖,躬身退下。
楚未辞散漫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江砚尘脚步沉稳,抱着一个与自已一般高大的人,似乎对他而言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二皇子,这样可还记意?”
楚未辞抓着对方的肩膀,往上伸了伸,没一会儿就将脑袋趴了下去:“还行,就是胸肌太硬,硌得慌。”
江砚尘平缓的脚步微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月如钩,高悬在天空中,洒下银光,宛如一层薄纱笼罩着俩人,将之与周围隔开,宛若一对璧人。
风骤然而起,吹动众人的衣袍,俩人的青丝也在风中相交融汇,纠缠不清。
夜间宫卫巡逻,行走间脚步声整齐划一,即使遇到江砚尘抱着楚未辞的奇景也能让到目不斜视。
三人回到殿中。
楚未辞被放置在床榻上,不急不缓的靠在床头,手掌像是灵蛇一般悄然伸出:“国师,我即将出宫别居,还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请教。”
倏然间一道寒光闪过,黑袍中的匕首刀刃朝下,正对着楚未辞的掌心。
江砚尘垂眸,眸中似有寒芒一闪而逝:“二殿下,还是莫要太轻浮为上。”
楚未辞看着紧贴手掌的刀刃,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刺穿手掌,他用两根手指捏住刀背,轻轻拿开。
“别激动国师,国师貌美,我情不自禁,实乃罪过。”
江砚尘垂眸,目光落在说话之人一张一合的薄唇之上,他眸光微暗,呼吸声似乎重了些。
“二殿下也不遑多让。”
楚未辞觉得自已幻听了,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随即他笑了几声道:“人人都说国师大人不食人间烟火,我却有机会见到国师大人的另一面,也算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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