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淮予听到提醒,试图想忍一下泪水,但是奈何帕子上下的料太狠了,眼泪抑制不住的流。
“奴才恭迎陛下——见过沈大人——”
王府的管家领着仆从出府迎接,瞧见君淮予与沈承宴两人一通出现,有些惊疑,不免怀疑是不是来府上探听自家王爷生病的虚实。
管家瞧见君淮予记脸的泪水,又听见方才的呼声,心中更觉得奇怪,上前问道:“陛下怎么哭了?是因为何事哭成这样?”
“朕只是……心疼景王叔……”君淮予抽噎着说,话断断续续,用帕子擦着溢出的眼泪:“朕还记得小时侯景王叔陪着朕与皇兄玩闹,如今景王叔难得来京城,没来得及看看京城风光就病成这样……朕实在伤心……”
沈承宴站在一侧,递上一块方巾,温声说道:“陛下也别太伤心了,景王想来只是在府上养病,何况景王向来身L康健,说不准过几日就好了……”
这语气,这眼泪,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多么叔侄情深似的。
可事实上,宋景禾也不过是弱冠之年的青年,并未比君淮予大上几岁。
俩人的那点交集,也就是从前宋景禾跟随开国君王君贽东征西讨的征战时期,见过一次这兄妹两个罢了,交集实在是少得可怜。
如今自家王爷不过是称病闭门谢客而已,这陛下就哭成这样……
莫不是两人真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私下交集?
不论如何,至少眼下的情况,还是不要得罪了陛下的好。
管家的面色和善了起来,说道:“陛下,沈大人劝慰的是,王爷素来身子康健,再休养些日子应当会有好转的
您也不要太伤心了。”
君淮予接过沈承宴递来的方巾,就势擦了擦眼泪,眼泪才稍稍止住了些:“说的也是,景王叔如今怎样?快给朕引路,让朕去看看景王叔。”
“劳烦陛下忧心了,王爷这时正在房中歇息,陛下,沈大人,这边请。”,管家躬身行礼,在前抬手引路。
君淮予让随行太监带着补品一起,几人跟在管家身后,穿过府门庭院,好一会才到了宋景禾的房外。
管家抬手指了指房门,说道:“陛下,沈大人,这便是王爷的房间了,王爷素来不喜旁人……”
话还没说完,君淮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眼泪又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声音哽咽的说着:“景王叔,您这一生怎么就这么辛苦……”说着就直接快步越过管家,推门进去。
沈承宴落在身后,朝管家拱手行礼道谢:“多谢引路,有劳了。”随后也领着带着礼品的太监一起跟了进去。
记眼泪水模糊了视线,君淮予索性一进门就直接扑到床榻边上开始哭嚎:“景王叔,您征战多年,戎马半生,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病就……”一边哭还不忘用手拍着床榻。
拍了几下,君淮予才察觉有些不对劲,这床榻上摸着,怎么都不像是有人躺着的样子。
“咳,陛下……本王只是养病……”一道低沉,听着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您是来探病的,还是来哭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