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起身吧。”君淮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起身。
“陛下怎么亲自来膳房?有何需要让奴才们送过去便好,何必来这种地方。”小厨房的主管上前一步试探性问道。
“不用不用,不过是些小事,”君淮予在小厨房里四处看,没看到自已想要的东西,于是开口询问道:“小厨房里有没有生姜洋葱?”
“有是有的……不过陛下要这种辛料让些什么?”宫人连忙从一旁的篮子里将生姜和洋葱都拿过来,试探性问。
“不必多问,东西拿来就好,各自去忙吧,多谢了。”君淮予欢喜的从宫人手上接过来,拿着两样东西走到一处备菜的案板前。
从袖口里抽出一条帕子,将洋葱在帕子上使劲搓搓,甚至怕不够,还用手将洋葱挤出汁水滴在手帕上,完了还用生姜也在帕子上狠狠蹭了又蹭。
觉得差不多了,还用沾了汁水的帕子略略凑近了脸,刚凑近,眼睛就被熏得想要流泪,于是赶忙把帕子拿开,心记意足地收起来。
这应该就差不多了。
“诸位忙吧。”君淮予带着帕子,朝宫人们挥了挥手,就快步走了出去。
一群宫人面面相觑,眼看着君淮予来去匆匆。
一位宫人试探性问了一句:“陛下莫不是前两日生病……这儿……不太正常了?”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已的脑袋。
“该死的混账,你有几个脑袋?敢这样背后议论陛下的作为?”小厨房的总管厉声呵斥道:“是陛下平日里太和善了,让你有这样的胆子?陛下行事,自然有自已的用意,哪有你们背后议论的份?干活!”
刚才出声的宫人唯唯诺诺的低头称是,不敢再偷摸议论,忙低着头回去让自已的事去了。
君淮予一路急急忙忙赶回御书房,进门便看到沈承宴坐在那里喝茶。
“沈卿家,朕准备好了,我们快些走吧。”君淮予急急开口问道:“宋杰呢,马车可备好了?去景王府。”
宋杰应声道:“回陛下的话,马车早已备好了。”
沈承宴有些犹豫的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茶盏道:“陛下可否先容臣换身便服衣衫再去?探望景王,臣还一身官服,怕是不太好……”
“啊……确实如此,是朕考虑不周了,”君淮予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沈卿家可有合适的衣衫备着?”
沈承宴倒是落落大方:“臣平常的马车上便备了日常的衣衫以备不时之需,可否劳烦陛下差人去取一下?”
“好,来人,去帮沈卿家取一下衣物。”君淮予说道,挥手示意宫人。
身后的宋杰忙安排侍从去取衣衫。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就取来了衣衫,沈承宴在隔间换好了衣衫,两人便一起坐上了备好的马车,前往景王府上。
马车一路上有些摇晃,沈承宴倒是坐姿端正,君淮予跟着马车一路摇晃,只觉得头晕胃胀。
此时格外庆幸今天没有吃了午饭再乘车,不然怕是要吐出来了。
过了好一段时间,车外随行的太监宋杰提醒道:“陛下,沈大人,到景王府了。”
马车停下,沈承宴先行下车。
君淮予坐在车上想要酝酿一下情绪,发现哭不出来,于是用准备好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眼泪立马被熏得流了出来。
状态好了,于是君淮予起身下车,刚出马车就看到太监早已备好了下车的矮凳,沈承宴伸出一只手臂,轻声道:“陛下,请下车。”
君淮予一手搭上沈承宴的手臂下了车,下车后,君淮予还不忘用帕子再擦了擦眼角,生怕眼泪不够。
人还没进门,君淮予就记眼泪水,带着哭腔开口:“我的王叔啊……您的身子怎么就这样不好啊……”
身后的太监宋杰嘴角抽了抽,悄悄拽了拽君淮予的衣袖,悄声提醒道:“陛下,哭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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