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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下过暴雨,时间已经指向凌晨,诊所的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叶淮有些忧虑的揉揉额角,开始后悔傍晚一时起的恻隐之心。
但是显然后悔是无法作数的,难道……他回首看了眼正坐在椅子里的人,正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还能现在将他赶出门吗?
后来的无数次,叶淮都痛恨自己没有下定决心将黎野扔出家门。
既然把人已经带回来了,还能怎么办呢?看着死在家里吗?他无奈的叹气,想得简单,既然他非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然就要面临后续的所有问题。
然而这些神色落在黎野眼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这样的叶淮很难不让人起点别余心思。
他的脖颈修长、漂亮,白皙的皮肤像是釉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易碎品。
微微弯曲的时候,骨骼清瘦,是想要人狠狠扼住,要他在性爱里窒息而亡的模样……
黎野微微眯眼,刚刚被盖住雄踞的性器就这样缓慢抬了头,将衣物撑起耐人寻味的高度,叶淮正侧对着他与电话做抗争,还没发现那双蛰伏着想要将他吞噬的眼睛。
他很危险,像是当年血洒白雪里的那头狼,而后又被人抽掉了骨肉肌理,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恶毒诅咒。
见他没有回头,于是黎野还有心情隔着衣物拨弄了两下被刺激的硬挺的性器,他就那样看着叶淮,眼睛里的神色仿佛是囚牢,折断凤尾蝶的翅膀。
性器隔着衣物抚摸,如同隔靴搔痒,除了让人呼吸愈发急促,像是在心里烧了把火,而纵火的人隔岸相望,毫无察觉。
他仰着身体靠向椅背,天花板没有叶淮的身影,他想象着这具身体已经属于他。
琵琶骨微微张合,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发亮,如同釉瓷,哭喊可怜可爱,他没想到他救得人是个疯子,他在哭、一直喊,可是泄露了呻吟,像小动物,除了要他性欲旺盛,毫无意义。
那眼尾是别样的红,像风里吹散的一把朱砂,高潮的瞬间,如同凤尾蝶展翅,眼泪汹涌……
他在灯光如同佛祖悲悯的注视下,完成了对纯白百合的亵渎,叶淮并不是神明,他是普通人,从后是狼爪之下被囚禁的凤尾蝶。
那时候的黎野并不清楚,如果有人将他从腐朽淤泥里拉出来,那一定是叶淮,他以爱为名能够甘愿让他匍匐。
他回了神,所有有关叶淮的幻梦都消失殆尽,他坐在那里毫无动作,指尖有规律的敲着椅子,腿间的性器依然被衣物遮住,难看的褶皱将他硬了的事实遮挡的严丝合缝。
他看向叶淮,“我可以抽烟吗?”
是薄荷味的电子烟,很好闻。
那晚傍晚经历的事情有些多,叶淮困意难忍,将黎野带进客房里,沾着枕头便睡着了,丝毫没有对他设防。
而刚被领进客房里的人,转眼就出现在了他的房间外,那支薄荷烟还没有抽完,在黑暗中散发着缥缈的烟雾,味道很淡。
他从门外瞧见了叶淮熟睡的样子,微微眯眼,轻车熟路放出了亟待解决的性器,回身靠着墙,将烟随意换了手。
另只手在性器上反复撸动着,他给自己做手活儿的时间有限,基本都是别人求着他操,因此并没有花哨的技巧,但即便是有着一墙之隔,马眼依然被揉得流水,很快就浓稠的精液便弄脏了手,甚至跌落在地板上。
他没管,呼吸急躁,还没有平静下来,烟灭了,嘴里都是薄荷的味道,他转身走进房间里。
叶淮累得浑身发软,但依然做了梦。
是个莫名其妙的春梦,醒来后他将这件事归咎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累得太要命。
梦里他靠着墙沾着,衣物半褪,衬衫挂着肘弯,周围黑暗肆虐,短裤被拉到膝盖处,他戴着圆形的戒指项链,杨着脖颈,等待身下那人的临行疏解。
性器被人含在嘴里,从没有被这般对待过,叶淮难耐的微微皱眉,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最终一双手将他握在掌心里。
黎野微微垂眼瞧着他的神色,在梦里他可能还没有发现,……他的眼尾发着红,像是一尾游鱼延伸而至。
黎野握着他被挑逗的翘着的性器,缓慢的揉捏着马眼,可能是太久没有解决,没过多久他便缴械投降了,抵达高潮的瞬间,叶淮无意识的微微挺腰,精液浓稠,像是化不开的雾。
全部交待在黎野的掌心里。
一滴滴又跌落到他的胸前,如果他此刻醒来就会发现黑暗里那双发光的眼睛,在微薄的光线里,像是要将他吞吃入腹。
他是猎物,黎野是囚禁他的猎人。
黎野扶着他的脖颈,将雄踞的性器抵进他的喉咙里,龟头顶到了柔软的口腔与喉咙,包裹着他的器物,虽然叶淮并无意识,偶尔牙齿还会磕碰到柱身,然而舌尖舔砥马眼的触觉太过清晰,他便无暇顾及,一下下抓着叶淮的脖颈往里顶弄。
没有任何技巧,但依然令他俯首就擒,浓稠的精液全部交
', ' ')('给了叶淮,他无意识的闭着嘴,并没有吞咽,顺着唇角下滑,流经锁骨与脖颈,是放荡与纯洁交界的暧昧与色情。
那一瞬间,黎野忽然有了个很清晰的想法,他要这个人属于他,不管是哪里,从头到尾的所有都要属于他。
可是叶淮不知道他救了个疯子,他是普通人,是被黎野在此间夜里玷污的神圣百合,他不再纯白,不再令人向往。
他是今夜被亵渎的一场惊梦。
叶淮于半夜三点被惊醒,醒来后冷汗涔涔,被子大敞,短裤支起了帐篷,昭示着他做春梦的事实。
那触感太过真实,然而奇怪的是并没有遗精,他便懒得理会支着的性器,无暇细想,翻身便又睡了。
他暴露在盛夏的月光里,喉结的吻痕在黎野的眼里无处遁藏。
这是狼崽的标记。
再醒来后,天已经亮了,盛夏的燥热温度在碧溪体现得淋漓尽致,叶淮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觉得嘴里有点疼,仿佛破了口子,但站在镜子前一照,没有任何伤口。
只是嘴唇看起来红艳艳的,像是抹了一层胭脂,他无意识的舔弄,发觉那“胭脂”将他的整个人衬得如同水玉,连同眼尾都仿佛更红了。
他急忙洗了把脸,想要将这抹红消杀在水中,然而纯白的百合昨夜被玷污了,但他自己没有察觉到。
吃完早饭,他敲了客房门,告诉黎野他的去向,又说医生很快便会来,“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住到伤好了之后再离开。”
叶淮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只是那瞬间他看见黎野支着腿侧回身看向他,便忽然脱口而出了。
说完后,他们互相对视,黎野像是带了笑,又像是没有,很轻的回答说,谢谢。
叶淮随手关了门,将盛夏早晨的燥热与令人难耐的呼吸心跳都一同关在了里面。
黎野见他走了,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他支着腿坐在那里,窗户大开,属于盛夏的风燥热,经过昨夜叶淮的允准后,便自然的叼着一根电子烟,依然是薄荷味的。
清淡、冷酷,像叶淮,也像是他。
他忽然并不着急那么快找到联系人回去了。
报仇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还有“感谢救命恩人”这么重要的事情没去做,反正老黎迟早都会找到他的。
他微微眯眼,唇角带了点儿笑,电子烟的味道散发在嘴里,薄荷味很浓。其实他并不爱抽烟,以前想过嘴里叼支烟,显示自己的牛气,后来被老黎逮着揍,从此后觉得烟这东西只能换来一顿揍,并不值当,便再没碰过,那时候黎野怄着不说话,老黎便让步,“……只能抽电子烟。”
黎野像一只没长完毛的小公鸡,还是没有说话,梗着脖子和老黎赌气,他妈和黎意岚在旁边看着热闹,“从小就犟,你看上的东西是不是没有得不到的?”
那是句调笑的话,但黎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源于家庭,更源于本身。
老黎不耐烦了,伸手打他后脖颈,“小兔崽子,就知道和你爹对着干!喜欢哪个味道?说话!”甚至打算连烟管都给他承包了。
黎野觉得怄气怄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得先把自己气死,再说老黎已经递了台阶,不就坡下驴岂不是显得很笨?
于是黎野说道,“……薄荷。”
其实他也不喜欢薄荷,但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这会儿倒是发觉,好像有点像叶淮沐浴露的味道,但又不是很像,是那种清清淡淡的感觉。
让人一闻,就鼻子很痒,然后想着要滚着他要撒娇。
一大口薄荷烟被吞进喉咙,性器在想起叶淮白皙的皮肤同时,开始抬起头来,他嘶哑着声音,想起叶淮口腔里的柔软与性感,包裹着他的器物,狰狞,但是漂亮。
他从来没有情动的那么快的时刻,好像遇见叶淮,这些事儿便开始一股脑的往前冲,这么好的人救了他,他应该是心存感激的……
黎野瞧着天花板的纹理,咬着烟管,身体紧绷,一股股白浊喷射,弄脏了周围,他颓废的仰躺着,像是一幅讽刺的人体艺术画。
他要好好感谢这个将他从黑暗里拉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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