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北岛桑一直很注意这个新来的,派人一直盯着,夜深人静时分,竟有女子进了他的房间。
“妄主人对你这么好,你竟敢背着她偷情!”
北岛桑很是义愤填膺,他和凌箫苦等了这么多年,才换来一个回眸。可这个醉夜出身的人,却日日相伴,夜夜相伴。
主人的目光全都在他的身上。
江佩止挑眉,这也叫对他好吗?她的态度明明就很恶劣。想来妹妹对其他人是有多恶劣,才会有这番言论,他就忍不住地心里雀跃。
好像这两个近侍还不错,挺忠心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情了?”
江佩止出乎意料地,很开心。他把“偷情”两个字咬给江哀玉听。
“你们偷情的视频我已经传给主人了!”
在这方面,主人眼里向来容不得半点沙子,这次,这个新来的必死无疑。
况且还有他和凌箫做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本来是不愿意打草惊蛇的,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见两人越来越亲密,他一下子就推门而入。
江哀玉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粗粗看了一下视频,听不见具体在说什么,但确实好像很暧昧,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想来是在擦药的时候……
“我看到了,拍得不错。”
听到这个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两人齐齐跪下,都难以掩饰眼中的震惊。
北岛桑更是宛若五雷轰顶。
他知道,他就知道!
这个新来的就这么招人喜欢吗?那样的出身……
那样的容貌就真的可以不计较出身吗,那他呢,就是因为他是叛徒吗?
北岛桑委委屈屈,心里一酸,异常不是滋味。
江哀玉从未想过当她的近侍会这么惨,不仅会被主子们欺负,还被其他的近侍嫉妒,虽然谈不上陷害。
眼前这个人,好歹也是慕商殿下,好歹也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和她正面较量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不起。”
江佩止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道:“怎么能说对不起呢?来,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江哀玉不好意思地嘟着嘴,拿给他看。
“芙蓉糕。”
江哀玉想了一下才知道是什么意思,喂了他一嘴:吃吧,吃吧,哼。
“你们两个,”被点到名的两个人浑身一紧,知道今夜坏了主人的好事,“赶紧走,不然我也救不了。”
她看江佩止的神情并没有动怒。
这两人是没事了,可江源兮……
想起这个蠢弟弟她就头疼。
两人均是不解,还是颤颤巍巍地爬出去了。
出来后,北岛桑和凌箫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北岛桑道:“没想到他这么好命!”
“省省吧,”凌箫长叹一声,知道天意难测,“主人喜欢偏爱谁就偏爱谁,与其想着别人,不如想想自己怎么得宠。”
这次主人没有降罪,已是恩典。
“你!”
他每次在这种问题上都会被凌箫堵得说不出话来。
……
一个月后。
“主人,萱草阁大考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江黎呈上一卷竹简。
这是第一手的结果,待家主和少主过目之后,才会正式在网上发布。所谓网上,也只有四大家族以及一、二线可以看到。
江家家主已年过六旬,却依然精神矍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铺开竹简,没有意外的前三:
“甲:白尚卿
“乙:乐止
“丙:沈竹风
“……”
江哀玉看见这份名单的时候,人在慕商殿的床上。
如今只穿着中衣的她,在案前。
“这个乐止,是你的化名?”
“不错。”
江佩止斜靠在床上,单手支着,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上的一颗一颗的珊瑚珠。这东西刚才还在他的小穴里打转。
“乐家表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错。”
“位分不会太高。”
毕竟不是嫡系。
江哀玉想了想,在把“乐止”这个名字划去了,在后面写上“江佩止”三个字。
“你的小玉牌上为何是‘佩止’这两个字?”
按规矩,应该写的是“乐止”。
“本来报的就是‘佩止’两个字,但身份是造的乐家的,这名冠上‘乐’姓不好听,就划掉了中间那个字。”
“这般无理取闹也可以?”
“当然不可以。”
江哀玉回头,就看见他半含着一颗珊瑚珠,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她把竹简交给江默:“按改了之后的发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总觉得“白尚卿”这个名字特别耳熟。
见妹妹没有理会他,江佩止自己下来床,身边的小奴为他穿好的拖鞋。
他搂着妹妹的腰,抽出江默手里的竹简,道:“我看看你改成什么样了?”
那竹简上赫然写着“乙:江佩止”。
他握着妹妹的手,把“乙”划去,改成了“甲”。
“哥,别这样。”
“我哪样了?”
“无理取闹。”
她的肩头传来他低低的笑声,然后就被一把抱起,躺在了床上。
“我们继续。”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一室旖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大选之日,不仅是少主的生辰,更是整个江家最为隆重的日子。在这一天,少主后宫最为重要的几个位置,都会在这一天参照萱草阁的考核名录角逐出来。
按常理来说,前三甲里必有凤君。
众人纷纷揣测,可却总也没有个眉目。
这白家和沈家都是少主的左右手,而这白尚卿与沈竹风二人都是本家嫡出子弟,就身份来说,不相上下。
而这三甲里忽然冒出来的江佩止,可是少主的亲生哥哥,带着乐家投诚,难免不会被选中。
一开始众人都觉得是江佩止无疑了,可转念一想,这少主的母族便是乐家,世代的凤君元后可不是家主愿意看到的。
于是,众家的目光又纷纷投向白、沈二人。
今日的白尚卿一身素衣,乍一看好像并不出彩。但他这身衣服从剪裁到刺绣无一不是最好的,也只有这样的衣服才能显现出他的典雅与大气。
站在一旁的沈竹风也毫不逊色,黛眉绯唇,一双摄人心魄丹凤眼,一身酡颜的宽袍,一带靛蓝竹青的坠子。颇有些古时名旦的风采。
可要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江佩止,一身玄衣,一色的披风,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移不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三个男人各有千秋。
“江澜殿下到。”
所有人都跪下行礼,也只有江佩止独一份地站着,微微欠身,毕竟是慕商殿下。
两人在人群中对望,相视一笑。
她坐在那把明黄色的椅子上,缓缓道:“平身。”
一众待选贵公子,各家观礼之人才起身。所谓起身,也不过是跪直而已。
她身边一左一右,是凌箫和北岛桑。原先跟在她身后的一众小奴也跪在两侧,依次呈着七个珐琅如意与二十一个京绣香包,分别代表着一位凤少君,两位贵君,四位君与二十一个公子。
虽不会用尽,但也都备着。
至于陪侍和小侍这种连妾都算不上的位分,自然不在其中。
虽然元帝与元后都没有来,但这场典礼也是盛大。更何况是掌握实权的江澜殿下一手操办。各家纷纷派人前来祝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先是萱草阁主江黎呈上此次的候选名单与资料。她虽大体有了解,许多位分也有内定,但还是走了个形式。
江哀玉起身,第一个走到的是江佩止面前。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的伸长了脑袋,想看看究竟是哪一柄如意。
他当不了她的凤君。
江哀玉取了一柄花纹最为繁复的给他。
他受赠,跪地,捧着那柄如意,道:“谢君上。”
于是,他是第一个与她并肩而立的人。
他本以为,最多不过一个如意,若是以乐家表亲的身份,只怕是个香包。
他们本就是不伦,能并肩,已然是违背了天道。
可他偏偏逆天而行。
她第二个路过的是白尚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算是温婉典雅了。
她拿起那柄最为华贵的如意,看了看沈竹风,又看了看白尚卿。
这两人终究是要选一个的。
她把如意给了白尚卿,纯粹是因为沈竹风比较糟心,哪里有半分凤君的气度。不是拿糖来逗她,就是一个人在角落里哭鼻子。
这华贵正好衬上了他低调素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加典雅大气。
他奉如意,道:“谢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