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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说出来了,是要去搞掉苏家。可是真真正正要出手,还得悠着来。言启诺忙着去查苏家的材料准备扳倒他们,财政国库里的每一条账单都被她查得明明白白,却毫无出入。若让她相信没有人动用国库资金她是不信的,那样迅速涌入一个府门,再在顷刻之间颠覆全门,这样的精兵一定是投入了大量的资金造出来的。
言启诺觉得自己的灭门与苏婉仪脱不开干系,听了楚依依描述之后她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即使不是指挥,对方也或多或少掺和了一把。
言启诺忙着准备事项,又天天要去陪着苏婉仪找对方的破绽,在蟠桃园的湖边都不知道被苏婉仪缠着手腕转过多少遍了。可是对方脸上的娇媚笑容还是从来没有出过破绽。
苏婉仪邀着她去看京剧戏曲,逛亭台楼阁,花前月下赏花灯。看着烟火晚会,天上满目的灿烂烟花,苏婉仪差点就要主动亲上了她。苏婉仪跟她郎情妾意,依偎在她怀里问着言启诺说,“谨哥儿,皘妹儿美吗?”已然是开始跟言启诺互称小名。
言启诺从来都没有主动跟苏婉仪接近,最多的接触也都是职工。可惜太后兴许是喜欢苏婉仪,又觉得她言启诺是小辈们里最合适的,总想摁头把她们两个撮合。
她冷落了不少楚依依,每天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乖巧可爱的小家伙已经因为筋疲力尽躺倒在了床上,甚至手上还捏着一个毛绒玩偶,是她正在绣的小言启诺。Q版的,很可爱。
楚依依把头发染回了黑色,纯黑的波浪烫发,衬着耳边珍珠白色的耳饰瞧起来就格外漂亮。本就小巧的脸甚至更小了一圈,倒像是什么受了宠的千金小姐,要什么有什么。
楚依依每天除了开始锻炼身体,还被言启诺迫使着去练习了枪法和防身术。花了四五个小时就要劳累营业,其他少许的时间里楚依依还不可以缠着言启诺。因而小家伙委屈极了,还给言启诺录了好几个酸酸巴巴的视频。
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整个人哭哭啼啼地跪趴在浅粉宫廷花纹的瑜伽垫子上,前后摆动身体哀求言启诺放过她。在言启诺眼里,反而比她正大光明搞色情的小视频勾人得多。
因为劳累,楚依依甚至连性欲食欲都大减。再也没有想着要去自慰勾引言启诺,甚至是考虑缠着对方暴力性爱了。每天回家吃顿饭都看不到言启诺,她整个人委屈得要死,像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人陪也不能自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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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启诺沉吟着,手上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仅剩的几个位置。她在和朝廷里四世三公,代代世袭的小王爷下五子棋。宫廷里只有一门可以称帝,剩下的几脉勾心斗角,只有世子这一代的血脉从不参与职权争夺。
着名的权贵小王爷,正是她眼前的这位世子。和小皇帝有着几分血脉,却又不会因为太过亲近招人警惕。他朝朝日日花天酒地,享尽了荣华富贵。
世子手执蒲扇,笑意盎然。显然是正在优势。现在的棋盘是跟着他的风向走着,言启诺只能想法子对付,却没有办法重新职掌权势。
“陆家祖传的红酒池地,有人想要松松土了。”世子笑着,随意地抛出来新的信息,探看言启诺的眼色。
言启诺宠辱不惊,示意世子先请继续落子,她淡淡道,“不拿上好的锄头出手,他们还以为自己真能动得了王土。”
陆享晴世袭的红酒庄园,不是他们自己守着的资产,而是国库的私有产业。表面上赚的钱大笔都进了陆家的库银里,实际上,还是小皇帝的私产。
“私有产业谁人都有,赌王不也是,新收获了一条设计品牌的线路。”世子笑着将棋盘上的棋子推到一边,他已经瞧出来言启诺要胜的端倪,自然拱手相让直接让对方胜利。“明面上的产业搞这么多,也不怕豺狼虎豹都想来分一杯羹。”
言启诺和他下棋又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为了探听消息。这局赢了对方拱手相让的消息自然不可能是奉承,她仔细沉吟着这几句话,又想起来了苏婉仪上辈子的那个歌厅。
苏婉仪她,是那么随便就能把依依搞进一个皮肉交易的产业链里的吗?甚至还有歌厅作为前头的门面。她自己的私有产业到底又有多少。
跟世子享用了一盘家宴后,言启诺从府中出来上车,直接拨了个电话。上辈子虽然不是这个时间点,但是陆家出事的这个消息还是震动了整个京都。
杜月笙特意前来警告她的消息,让她在这乱世浮萍之中选一个位置,已经是“春宵秋末月逢高”了。
恐怕是有人想直接赌上整个陆家,把他们当做高尔夫球场上的一个小球,挥起杆子,来和她言启诺赌上一把。
筹码就是金钱,赌注就是陆家。这一局如果输了,就是血洗整个陆家。
言启诺心道,还好楚依依和陆享晴关系不错,自己有提前留意跟对方提了个醒。让他们备好枪械,不要以为自己选择了中立位置就能安然无恙。
京都势力有人想要重新洗牌,玩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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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启诺回到家
', ' ')('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不算太晚,比及平时已经算是早些了。她今天处理完和楚依依一起创的设计品牌,这就回来了。还有大部分的事项都推给了她助理处理,实在不想再耽误和楚依依相处的时间了。
楚依依已经疲惫地在沙发上睡去了,眼窝处还有哭出来的泪痕,显然委屈极了。她是缠人的小妖精,没有可以撒娇耍赖的对象,自然越来越贴近小哭包。
言启诺心疼地亲亲宝贝的脑袋,搂着人抱起来,把楚依依胡乱套上的衣服解开。扣子都扣歪了,肚脐甚至都露出来了,也不怕着凉。
楚依依呻吟一声,依偎到言启诺怀里,就这样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言~言~~~不要离开我嘛,呜------”说着说着又委屈到要哭出来了,又怕又难过。
言启诺无奈地揉揉她的额头,把小家伙抱起来扛到卧室里,扒光楚依依的衣服把她塞进被窝里。楚依依在被窝里打滚撒娇,就为了讨言启诺的一个眼神和关注度。她侧过头瞧了一眼言启诺,又哼的大喊一声,甩着腿蜷缩起来了,变成了一个小团子。
言启诺在换衣服,把穿着的西装外套和长裤换下来,挂到有佣人清理的衣架上。她拿起和楚依依同款的毛绒睡衣,是浅粉色的。楚依依当初说,喜欢粉色,所以言言要穿粉色;言言喜欢橙色,所以她要穿。
言启诺系好睡衣的扣子,扭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楚依依。对方已经露出安详的睡态,甚至幸福地扬起笑容,就好像得到了一大把棒棒糖一样开心。
锁上门后言启诺洗漱一番,就上了床,钻进楚依依的被窝,轻轻地吻在了对方的嘴巴上。楚依依迷迷糊糊地傻笑,伸出手搂在言启诺身上,双腿都扒拉上来搭在言启诺腰上,像一只大螃蟹。
言启诺笑,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凑上去又亲了亲楚依依嘟起来的小嘴巴。美滋滋的。
苏婉仪可以给她很多东西,浪漫,风花雪月,可是她给不了她幸福和家。苏婉仪不是持家温柔的女人,哪怕她努力假扮过了,不是就是不是。
当然楚依依也不是。可是照顾这个小迷糊,亲昵地和她一起相处,言启诺总能体会到,这就是她生命该成为的样子。很简单很轻松,还很甜腻。
莫名其妙,非常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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