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撑着酸痛不已的身体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坐在床沿发了会儿呆,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赤着脚走出房间。
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地面铺着厚重的黑白格纹羊绒毯,走在上面几乎无声无响。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从走廊尽处的方向传来。
——“你不是说只去看看吗,怎么还从伊甸园带了个人回来?疯了吗?”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这是担心你!希腊神话没听过吗?当心带回来的是条毒蛇,到时候咬你一口。”
——“你想多了,充其量也只是一条小狗而已。”
下了一整夜的雨总算停歇,但仍有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山峦与海面。
那独特的山海一色映在我的眼底,迷茫地下床,赤脚落在地面上,从清晰而尖锐的疼痛中摸索到梦境与现实的边缘。
兴许是曾经有过太多极度疲累却无法休息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变得格外珍惜睡眠时间,鲜少做梦。
与裴栎分别的这些日子,即便我是如此想念他,也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知怎么回事,如今竟会突然梦到裴栎刚将我从伊甸园带回灰山那会儿的事。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这样久,毫无头绪。
难不成我对裴栎朋友的那句戏言一直耿耿于怀?
可比这难听的话我不知听过多少,早该练就了一颗坚不可摧的强心脏才对。
乱七八糟的思绪被推门声打断,我愣愣地看着裴栎朝我走来。
裴栎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我没见过的银色无框眼镜,看上去刚结束了一场视频会议。
由于镜片对眼睛有些许遮挡,连同目光带给人的压迫感也一并削弱,倒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冷淡和禁欲,看得我心脏莫名收紧,面颊都跟着生热。
我的目光几乎黏在裴栎的脸上,直到他走到了我的跟前站定,这才注意到他只有上身穿了挺括的西装,下身则是居家的睡裤和棉拖,看着很是割裂。
奇怪的是,我却从这割裂中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安。
裴栎左手端着一杯水,右手掌心里躺着两粒白色的药片,示意我将药吃掉。
我困惑地眨了下眼,半开玩笑地说:“虽然你昨晚确实射了很多,但我好像也没有必要吃避孕药吧……”
裴栎没有被我逗笑,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视线挪到我的小腹上,淡淡道:“谁知道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认怂得很快,连药究竟是什么药都不再追问,接过药和水,仰头吞下。
素来小心眼的裴栎却没被我这么快糊弄过去,手掌直接钻入我的睡衣里,手法下流地贴着小腹来回摩挲,低声向我求证:“这么多次都没怀上,是我不够努力,还是你不够争气?”
瞬间令我回想起小腹被撑得鼓胀的感觉,被手掌摸过的皮肉都隐约发起酸来,不得不屈服,乖乖低头认错。
鼻尖被很轻地咬了一口,“胆子这么小,还敢一醒来就说欠操的话?”
苍天可鉴,我哪里是胆小,这分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