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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禁锢(戒尺抽脸扇巴掌/训诫抽手心/管教训诫/禁锢手链脚铐/彩蛋折骨接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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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辛扫了一眼向珏琛的身体确定他没有再伤到别处,把他人拽起来了。他指着衣帽间里的衣服示意向珏琛自己挑好换上,转身离开了衣柜间。

这整个长廊就是用来堆各式各样服饰的这个事实有些震惊向珏琛,还觉得自己对庚辛的判断失误了。他侧过头探出房间瞧着外面的庚辛,对方已经进屋了。

向珏琛找了软一点的浅黄睡裤扯上,连内裤都没穿嫌疼。他系着配套的浅黄色羊毛睡衣的扣子,发了会儿呆。

出了衣帽间,向珏琛敲了一下墙壁,看着那一整条长廊都被掩住灯光慢慢地暗下去,门徐徐关上。他转了个头去瞧庚辛在干什么,发现那人在厨房里做饭。向珏琛踩着毛绒的兔耳朵拖鞋,一瘸一拐地歪去厨房。他隔着透明玻璃门瞧里面的庚辛。

对方冷着脸,炒菜的时候都能那么平淡。真好笑。向珏琛忍不住觉得好玩,下意识地戳了戳玻璃门上的庚辛。过了一会儿去洗手间洗手漱口完,这才又回去厨房门口等着开饭。

庚辛的手艺自不比向晚萤的好,但有胜于无。他瞧着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庚辛,默默躲到一边站稳,又瘸瘸拐拐地走进去帮他端盘子。这个举动可是花费了他很多的勇气。盘子如果碎了要挨多少皮带他可不知道,说不定烫伤自己弄脏地板,那就更麻烦了。庚辛这人,看起来就像是个会摁着他的头让他把地板舔干净的。

向珏琛瞧了瞧手中的糖醋鱼,有些馋地掉口水,面上却还是平淡的。他把盘子摆上桌子,瞧着正在摆碗筷的冷面青年。庚辛知道他的习惯,他向珏琛是个不服管教不服组织纪律的。

以前在家里都会任性地去沙发上躺着伸腿吃饭,手肘搭在红木沙发扶手上,慢吞吞地一个人吃,甚至还会玩手机看电视。他妈对这些倒没有强掰,知道他不开心也不喜欢和人接触。向珏琛在家里吃饭一直都是听着他们在餐厅里的说说笑笑当背景声,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客厅待着。

其实看起来惨,心里别提多幸福了。那些声音他也没往心里去。吃饭的时候他是连晚晚都不想看见的,总觉得被人盯着减少很多自由度。

进部队要天天一起坐圆桌吃饭,但他又不是不会和人这样吃,聚会上舞刀弄叉地他也会。只不过向珏琛还真没有餐桌上说话的习性罢了。

和以前一样,庚辛只是把他的那套碗筷摆在他手边示意向珏琛自选去哪儿吃。向珏琛想了想去沙发上拽过来一个毛绒垫子,摁在实木椅子上坐下了。坐下的一瞬间表情疼得撕心裂肺。他表情有些狰狞,只能用手背捋了捋脸,低下头去夹鱼肉。

庚辛今天做了一道素菜一道鱼肉。素菜他都挑食不爱吃,只有这一盘鱼他是尤其地馋。

庚辛冷着脸望着向珏琛像闹饥荒一样把那盘糖醋鱼火拼干掉。他碗里的米饭也都沾满了酱汁吃得格外开心,还抬起头下意识地露了个有些稚嫩的笑颜,随后就是小仓鼠屯食物,慢吞吞地在吃碗里最后的鱼肉了。庚辛伸筷子捻了些青菜放进碗里吃着,其实是在想工作的事。

向珏琛吃完饭把碗筷端进厨房的洗碗池,难得鼓起嘴抱怨为什么庚辛竟然没整个洗碗机。他就站在那儿呆了数秒,还是开口问了庚辛。“你为什么不买洗碗机?”脏兮兮的,油油腻腻的,他竟然还手洗吗。

庚辛也将将吃完,站起身端着碗筷。“这套房子刚租下来,没来得及装。”

向珏琛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所以那么豪奢的衣帽间就和你没关系是吧。”

“霓虹灯是自安的,其他不是。”庚辛语气淡淡,把剩下的空盘子端进厨房。知道向珏琛不喜欢素菜他本就没有做太多,刚才已经吃完了。“待会儿要和孟禹阁视频,药膏在你房间抽屉里。”

向珏琛歪过头看着庚辛洗着碗盘的侧影,下意识地开口,“那你复工为什么要开那辆曜影?”

庚辛的语气很沉,像是一瞬间被带起来了坏心情。“老爷子让的,嫌我不够纨绔,他脸上没面。”

向珏琛没有再问,他默默地站在旁边帮庚辛把洗完的碗碟放回墙上的橱柜里,瞧着这看起来简约宽敞的房子里隐藏着的各种暗格设计,忍不住咂舌。

他在外面的那套宅子,可没这套这么豪奢。偏对方又是个极低调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一起进了军校,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结识庚辛。虽然都是名门子弟,但也不是每个在体制内的高层后辈都喜欢混在这灯红酒绿中的。

上上届坐在那个位置上,当了国家管辖者,风华绝代的李谨翀,就没人能私下跟他结交。总有些低调至极,又才华横溢的人,每天上新闻头条是次次有他,可是私下生活却无人能窥探。三十五岁就能坐到那个位置,现在算来都该是父辈人了吧,可惜退位之后就再无讯息。也许是游山玩水,隐居山林也说不定。可偏偏捐款,重要决策又有他的手笔。

圈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二代,或是进了体制的豪门富贵。像庚辛这样军衔高的是不知道多少人想高攀的,他从晚晚身上就能稍微明晰清楚了。庚辛和晚晚的军衔相同,但只有向晚萤有在抛头露面应承结交,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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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他这个哥哥不喜欢和人打交道的缘故。

向晚萤以前对他是真的好,好到不可思议,让他萌生了所有的罪孽妄想。曾经笑意盎然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赛车的晚晚,和现在这个暴戾冷脸的向晚萤比起来…他还是喜欢从前的,可是对方早就不是那个样子了。向珏琛自认不是他毁了向晚萤的,他顶多是推波助澜,向晚萤自己犯的罪才是把他推向地狱的黑手。他看得出来对方身上的愧疚,和不想反抗训诫。向晚萤是自己认罚认打,而他只不过..是带了私心罢了。

其实向珏琛也不懂。他很清楚地能够说道明白有其他人爱他,真心实意地喜欢他这个人,哪怕他病魔猖狂,跌入地下十八层绝望。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要的不是“好”,而是一些他也说不明白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值得“好”,而应该是带着巴掌的糖。或者干脆就是巴掌好了。他这样病态肆意的人,难道不应该被禁锢住双手不允许做任何思想的延伸,产生任何行为前行吗。

但是向晚萤又太纯粹了,他像炙热的明星照亮了他的黑夜。他是徐徐升起的太阳,永远高高在上。他在贪图光亮的时候,小心地抓了一把这样的光攥在手里,想这光永永远远属于他。可松开手就散了。

于是向珏琛慢慢地想一直一直攥紧手,捂住光,让这太阳只属于他一人。贪光夺亮,所有属于向晚萤的爱河逐渐填满了他的心脏。

有那样夺目的向晚萤站在身侧,哪怕他不伸手抓住对方,他也能好好地观望对方一生的。只要向晚萤肯转头对他笑,肯喊他一声哥哥。被向晚萤拥抱的一瞬间,哪怕对方已经恨他入骨,他也能在那么一瞬间觉得心脏平整了。

其他时候的向珏琛,心脏都是碎掉的。破碎的心,他想起来最近看过的话。“可爱小狗本来也不想拯救世界和破碎的心。但又的确做到了。”

好像偏题了。向珏琛回过神,瞧着已经往楼上走去的庚辛,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心在颤栗,他的心在震颤。他的世界动摇崩塌瓦解,他像一个内心世界粉碎彻底的人。

庚辛说要跟孟禹阁视频聊天,那人是以前部队的战术指导,现在多半是在请求庚辛当顾问,研究怎么作战吧。向晚萤征战踏平的疆土,庚辛巩固再征得的地盘,现在又有人动了贼心豹子胆,想来一探了。

这些其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屁股疼。而他需要上药。

向珏琛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路过庚辛书房门的时候并不意外看到的是房门紧闭。多半没锁,因为知道他不敢去开。这种战术指导倒的确不能让他旁听。实际上他能知道名字已经算是关键信息了。

向珏琛随意绕了绕,确信自己的寝室就是这个在庚辛卧室旁边的小房间了。他也不急着进自己房间,先探头去庚辛的房间看了看。兔耳朵拖鞋在地面上蹭着走,向珏琛打量了一遍庚辛的装潢,确信这是他以前见的风格没错,就放心地退了出去。

说实话如果庚辛的卧室真搞豪奢这一套,弄得四处都是名人字画,昂贵的瓷器摆件四处摆..不寒而栗。

不过和他以前见过的风格没差,简约闲适。墙面漆成像星夜一般的藕荷色,透明屋顶,甚至现在可以看星空,看起来是可以改换成普通天花板的。

庚辛的床跟军中的平板床差不多,却是king-size的。旁边一张简单的书桌,放着一个小冰箱。虽然不豪奢,却也不是完全没设计。双开门的衣柜,镶嵌入墙面,估计是用来放睡衣的。现在正关着,向珏琛也无意打开。

正面对着他的那一面墙有印象主义风格的一面画作,像是请人专门手绘的。现代匠艺想塑造那样感觉的月夜自然轻轻松松,向珏琛还挺喜欢的。但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他的卧室,喜欢有什么意义。

退出去后,向珏琛走了个拐角,进了自己房间。他和庚辛的房间刚好是上了楼梯往左走尽头的拐角两边,对在一起是九十度直角。

月白色。庚辛倒是挺有趣的,给他的房间也弄上了霓虹灯,自己的房间他不搞。这个词儿啊..向珏琛又无奈,甚至想嗤笑出声。竟然内涵他。

“我本该是一双破烂的爪子,在寂静的海底疾驶。”

--《普鲁弗洛克的情歌》艾略特

这篇是心碎文学代表了吧,那现在看来庚辛也读过。向珏琛浅薄不喜欢诗歌,但看晚晚那么喜欢,他也感着兴趣读了点罢了。这首诗被形容为‘从未冒险的爱’。

这一句,是讲普鲁弗洛克眼中的自己是一无是处的。他自比破烂爪子,在无谓地前行海底。诗里的那人,沉迷比他更耀眼夺目的美人鱼,只不过永远穷无所获。

这是庚辛眼中的他吗。向珏琛有些无奈地笑了几秒,直接拆衬衫,扑倒在他的同样king-size的大床上。他慢慢地翻过身,按了一下遥控键,看着那霓虹灯的桃色冷光慢慢亮起,好像戳破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恶想。

向珏琛这样懒洋洋地睡了半晌,清醒过来的时候可能就跟傍晚差不多了。他看着完全昏暗的落地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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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亮得有些刺目的霓虹灯桃色光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白天和黑夜。

..疼。向珏琛艰难地爬起身在床边敲了敲墙壁,果不其然看见了弹出来的暗格抽屉。摸了药膏出来后,他就艰难地伏在床面上,趴着试图给自己上药。裤子被他随意地拽下去一半,现在只露出来了惨兮兮的光屁股,还有赤裸着的上身。左右都是蹭在床面上趴着,没什么要紧的。

用手先把药瓶拧开,向珏琛用棉签沾了点药粉,慢慢地伸到后面涂在浮肿的伤口表面。..又是快破皮的伤口。庚辛劲力足,每次都是将将抽到这种快破开的惨状才饶过他,知道这顿打就够他疼上许久了。强制脑子清醒吗,太恶劣了。

向珏琛偏着头艰难地抹上药粉,努力均匀地分散开这堆伤药。被打得狠了他连膏状药物都不敢用,实在就是怕揉开那太疼了。还没上完半个屁股的药就疼得他筋疲力尽,向珏琛艰难地喘了口气,左手下意识地狠抓了一把床单。他现在刚想起来。今天没吃流食。

他臀缝的伤尚且都懒得上,只能祈祷消化系统阿弥陀佛救救他了。

庚辛今天好像真的很忙,直接跟他手机传了条消息让他自己挂上手链脚铐。向珏琛瞧了瞧只上了半个屁股的药,有些烦躁地伸手把剩下的药瓶捏住拧好瓶盖。

向珏琛歇斯底里般地直接把那整个药瓶使劲地摔在了地面上,看着那玩意儿在地上磕住发出哐的闷响,再滚到远处。地面铺了毛毯,根本不会摔碎。发泄的心火,也减不了多少。

然后向珏琛听到了脚步。庚辛穿的还是皮鞋,踩在地面上有一种索命的警告气息。他下意识地身子在抖,侧过头瞟着门口的门,果然庚辛过来了。他手上端着笔记本电脑,视频界面暂停在一个节点,应该是静音禁画面了。

庚辛慢慢地俯身低下头,视线和向珏琛撞上带出来几分警告。他从兜里掏出来那把今天刚刚贴过向珏琛臀缝的戒尺,就这样重重地甩在了向珏琛脸颊上,留下了一整道浮肿的深红印子,那里又开始烫了起来。“伸手。”

向珏琛喉咙哽了哽,小心地把左手从被窝里探出来,整个人从床面上撑着稍微坐起来。屁股蹭在床面上,药粉全废了。他望着庚辛,表情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自己的内心,因而看起来只是有些冷淡。

他伸出双手齐平伸直,眉头轻颤了一秒,捱上了戒尺的打。甚至连包扎过纱布的左手也逃不过,重重地抽下来的时候甚至正砸上去,疼得向珏琛睫毛一颤。

脸上的巴掌印,戒尺印子尚且还烫着,烧红起来疼得沉闷。手上又要挨罚了。

挥下来的戒尺有一种闷沉的痛。向珏琛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是想撤开自己的手。但显然躲打不是一个选项。他只能挨着。疼痛感顺着手心流淌进心海,蔓延顺移。

刚才燃烧起来的烦躁好像现在慢慢地散场了,灰烬浮进心海的空气里,上升融进晨雾里。向珏琛难得觉得安定,舒了口气,默默地忍疼。他的视线顺着庚辛的手走,看着对方把笔记本合上放在他身侧的床边,捏着戒尺的手,好像又更稳了一些。用的劲儿应该更重了吧。

戒尺狠狠地抽下,甚至比打在他臀缝上的力道还重了一倍。向珏琛手心疼得一颤,就连心脏都清楚地哆嗦了一把。他那个被抽烂的屁股还在瑟瑟发抖,有点担心待会儿再要挨顿打怎么办。应该..应该不至于吧。如果庚辛现在解了皮带打他,那他就失控了,但庚辛一向还是冷静的。

庚辛从不会在他养伤的期间里二次责打原位置。尽管这条规则对扇巴掌并不适用。但对方确实缺乏耐心罚相同的位置,只会想出来新花样折腾他。如果不打,就是顺延挨训时间。向珏琛也少有故意折腾自己讨打的时候,因此能好好地把伤养起来,不留永久性伤势。

重重甩下的戒尺像是砸在破碎的心上,打得震颤瑟缩的软肉慢慢浮肿起来,疼得剧烈,那么痛楚,却又那么清明。

向珏琛的视线一直凝滞在他手心上,瞧着左手的纱布慢慢被抽得飞起来一点,下面好像有血迹慢慢晕开一部分,但没有浸染透出来。向珏琛几乎是肆意疯狂地希望那里最好全部染红,都透出来,打得庚辛自己心里都怕。

右手没有保护,就惨了些。鼓胀起来的一道道红印子把那里打得又疼又烫,肿起来的伤痕有一种捂着暖水壶得到烫手的一瞬间反应,他还挺喜欢的。只是疼而已,却是可以忍耐的疼。然后,然后是不那么好熬过去的疼。重到他开始抗拒,有些瑟缩畏怕。向珏琛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疼得颤栗起来了。

庚辛狠狠地抽在他手心十下,瞧着慢慢浮肿高胀起来的几道伤痕,捏着的戒尺突然顿了顿,啪地迎上了向珏琛的脸颊。向珏琛的脸愣是被抽到了另一边歪过去,他茫然地就这样呆了几秒,是手指下意识恢复知觉,抽颤着让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

向珏琛保持着这样歪头的动作几秒,摊开展平的双手连颤都没颤一下。双手摊平的样子像只乖乖乞讨的懵懂小狗,还不知道主人的训是出自何意,在那里迷茫无助。然后他想到了庚辛的意思,慢吞吞地开口。“我以为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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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的。”

脸上被戒尺轻拍了几下,好似威胁又好似是嘲弄。向珏琛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慢慢地把脑袋转了回去。反正打完了头也要歪过去,为什么不就那样挨打。

啪。戒尺狠狠地迎到了脸侧,向珏琛抽疼地抿唇,摊开的手下意识地上抬想去遮住面庞。还没反应过来又是恶狠狠的一下。伤痕像巴掌一样肿胀起来了。他愣了几秒,肩头被庚辛摁住了,戒尺连续十几下抽扇在了他的左脸颊上。现在也就右半边脸一点伤没有,还能看一看。左边,怕不是被他要打肿起来。第二天应该就见青了。

……疼……

向珏琛有些犯懵地挨着,等打完之后下意识地低下头,肩头哆嗦着,不敢掩伤不敢委屈,甚至连出声都不敢。

这是脸,又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割伤的手腕,手心,或者其他掩在衣服下面的肌肤。向珏琛下意识地抬起左肩擦了一把脸上的淤伤,不敢想第二天会不会肿起来甚至眼睛都睁不开。

庚辛把戒尺收回去,在他床后延的墙壁上点了个按钮,弹出来的手铐被他拿起来,直接铐紧了向珏琛的右手。向珏琛像是只乖巧的布偶由着他揉掐,伸出手挂上手铐,伸出腿让他铐紧脚踝。也不是不挣扎,而是这本就是些无关紧要的战争。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庚辛管着他,他就受着。

向珏琛在左脚踝也被庚辛抓起来捏在手里的时候,难得又开口,想听庚辛说个一句半句的。“可以把霓虹灯关上吗,我够不到遥控器。还有,庚辛你少内涵我。”

他倒是忘记以前每次都喜欢加的敬语了。庚辛并没有很介意这种称谓,只是铐上了脚铐之后,拽了一把锁链确定他不会因为故意挣扎把脚踝弄出伤痕。“装修设计参考了向晚萤的想法,他说你喜欢这句。”

向珏琛突然脸上燃起了欣喜的表情,绝命美好开心,尽管都是假的。他望着庚辛,展露了不属于他平时的情绪。“那真是多谢体恤。现在可不可以再赏我手心几道刀痕我想要------”

向珏琛都没看清庚辛的动作,就看见那人刀光剑影般闪在他面前,紧紧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庚辛望着他,伸出手缓缓地拽出来向珏琛自己割伤了的左手,拇指紧紧地碾压在了那道伤痕上,疼得向珏琛一哆嗦。他割得不深,但这样被轧上还是疼的。

纱布又晕出来一些血,把旁边的地方都渗透了。向珏琛觉得不满,这医务室的实力真的不行,为什么包扎伤口都不能止血延期。

庚辛冷冷地开口,他显然知道刚才向珏琛挑衅他的目的是什么,望着向珏琛的眼神都带上了警示,“明天帮我见一面柏津空,现在没时间纵容你的任性。”

向珏琛叹了口气,仰起头看着庚辛,眼睛里带着些模糊不清的光。

“‘从他们身上屠出生命诗歌的绝对心脏好吃上一千年’那是我喜欢的诗句,我喜欢这个,可以吗。”

---《嚎叫》艾伦·金斯堡

庚辛还拽着他的左手腕,现在就伸了手把他身上戴着的腕表取下来,放在枕头边。向珏琛每晚都要听表内指针转动的声音才能睡着。“你要喜欢,我叫他重绘就是。”向珏琛衣帽间正对的那几句诗歌是他自己写的,但房间里的这一行就是向晚萤的手笔了。

“他是看在你面上才肯为我写,那又有什么用呢。”向珏琛轻笑着,慢慢地躺了下去,这样枕着,视线落在庚辛身上。

对方衣襟整齐,哪怕是急匆匆地从书房赶过来也不会弄乱他的外表。庚辛的眼神和他正对上,带着些不明不暗的光。

“晚安吧,庚辛。也许我会死在睡梦里,谁知道呢。”

于是向珏琛成功地听到了庚辛再次调试他手链脚铐的声音。也许今天对方还开了监控,叫保镖随时准备破门而入,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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