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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这是对方见面说的第三句话。
许多人称赞过伊炆。
他的才华,他的地位,他的样貌。
可惜那些话里都混了奉承谄媚,伊炆不喜欢听。
而对方的那三个字,充满了出乎意料的惊讶和发自内心的赞扬。
对方是真心在夸他。
“你叫什么名字?”
“许飞没告诉过你?”
伊炆翘起了腿,臀部下方丰腴的肉,暴露在了对方眼底,“伊炆,所谓伊人的伊,火文的炆。”
“像这种时候,不要提其他人,可以吗?”
对方没有生气,语调里甚至裹着柔和,像是一个小小的建议。
征求着sub的同意。
比起刚见面就非常强硬的dom,他对伊炆,很有礼貌。
“我知道了。”
“姜钟秀。”对方报了自己的名字。
“钟灵毓秀。”伊炆说,“是个好名字。”
他又听见对方笑了一声。
“谢谢夸奖。”姜钟秀将床上的礼盒放到桌面,随手把熏香搁在了床头柜的烟灰缸边,视线在那根抽了一半的香烟上停留了一秒,“有什么不喜欢的用具吗?”
“暂时还没发现。”
“今天先试试默契度,可以吗?”
“可以。”
姜钟秀走到落地窗前,一手撑着沙发,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看着这个sub。
伊炆有所察觉地仰起头。
光洁的脖颈因为下颌的拉伸,线条更加流畅。
精致的锁骨微微凸起,黑色的束身衣衬托出了肌肤的白皙。
像一件美不胜收的艺术品。
最吸引视线的还是那一头长发。
姜钟秀鬼使神差的想摘下他的眼罩,看看那双眼睛生的如何。
手伸出去后,姜钟秀回了神,不动声色地换了姿势。
他又不是没见过那双眼睛,怎么一时冲动了。
伊炆被圈在他手臂内。
“我能抱你吗?床上比较方便。”
伊炆点了点头。
男人的胳膊穿过腋下,手克制地放在腰间,轻松地抱起伊炆。将伊炆放在床头时,用柔软的枕头给他垫了垫后背。
伊炆忍不住歪头,有些好奇dom的模样。
“安全词想定什么?”
“奶茶。”
“为什么要用这个?你很喜欢奶茶吗?”
“还行。”
“最爱什么口味?”
“香芋。”伊炆用脚踢了踢对方,“你好多问题噢。”
故意唇瓣微张,鲜红湿润的舌尖碰了碰齿关,脚趾调皮地蹭起男人的西裤。
“姜、教、授、啊。”
姜钟秀方才担心伊炆受凉,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清淡的柑橘香味随着温度的上升而越发浓郁,它们洗去了房间里的烟草味,与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交缠碰撞。
是放在床头的熏香。
姜钟秀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我能碰你吗?”
“当然。”伊炆勾起唇角,“可以。”
脚踝猝不及防被冰凉的手指抓住,伊炆故意舔了舔唇瓣,得寸进尺起来。
“你有过几个sub?”
“一个。”
“不像啊。”
“那你觉得呢?”
“起码十个以上。”
“真没有。”姜钟秀温和又无奈地笑了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伊炆也不继续废话了,他主动献上了自己的脖子,“赶紧开始吧。”
“我的主人。”
伊炆放松语气说这个称呼的时候,勉强像个乖顺的sub。
银色链子扣住项圈,发出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
昭告着双方这场调教正式开始。
“你喜欢什么方式?”
“只要是主人,都喜欢。”
“不诚实。”
姜钟秀捏住了他的下巴,语调中的温柔顷刻消失了,“要惩罚。”
“趴卧着。”姜钟秀发起了命令,“双腿并拢。”
伊炆乖乖以狗的姿态趴跪在床上。
因为失去了视觉,剩下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他听见姜钟秀似乎走到了桌边,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声响。
姜钟秀在试皮拍的手感和力度。
越是像姜钟秀和伊炆这样的老手,其实越在乎的是氛围与分寸。
“三十下。”姜钟秀走到了床边,坐在了椅子上,“报数错一次,加五下。”
“知道了,我的主人。”
刚开始的几下,算是热身。
姜钟秀根据伊炆报数的声音,皮肤红肿的程度,判断着力度。
皮拍有规律地拍打屁股,起初只留下淡淡的
', ' ')('红印。
对伊炆这种混过几年字母圈的来说,不疼。反倒由于对方的击打过于有节奏,而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爽快。
“九。”
“十。”
“十一……”
伊炆的尾音开始颤抖。
他在疼痛带来的快感下硬了。
屁股上的肌肉被拍打的发红发热,束身衣下裹着的性器有些发疼。
姜钟秀观察着sub的表情。
牙齿不停轻咬着唇瓣,嘴角时而勾起,时而微抿。
而他的脸颊已经泛起了潮红,愉快的喘息填满了房间角角落落。
姜钟秀调整了力度。
疼痛渗入皮肤的瞬间,带来了一种性爱中无法出现的快感。
阴茎开始变得敏感,性欲与快感一同涌进大脑。
伊炆的呼吸更喘了。
和姜钟秀一比,伊炆以前遇上的那些dom,简直完全没入门。
根本不需要过分的词汇,也不用特别羞耻的话语。
只不过是一次默契度的尝试,就让伊炆欲仙欲死。
伊炆后面故意念错了几次。
一直到他喘着气,指尖死死抓住床单,报了最后一个数。
到了后面,姜钟秀每次挥下去的间隔都在增加。
他关注着伊炆的表情,性奋的同时寻找着伊炆比较喜爱的力道。
眼泪浸湿了眼罩,伊炆大口地喘着气。
忽然,他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种时刻的sub,需要dom的安抚。
姜钟秀的胸膛宽阔温暖,伊炆靠在他的怀里,下意识抱住了眼前唯一的依靠。
肾上腺素的下降让伊炆感受到了失落,他抓紧姜钟秀的衣服,生怕他这时候离开。
伊炆仰起头,想看清抱着他的人。
但他忘了自己还带着眼罩。
入目一片漆黑。
姜钟秀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伸手解开了眼罩。
以防止突然见光而感到不适,他用手替伊炆先遮住了光。
伊炆像处在失重状态。
看人的视线无法聚焦,倒是一声轻笑淌进了他的耳膜。
他透过对方指缝,看见了那张俊逸又不太真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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