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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又具有威严的柔和语调,温柔且不失分寸的举动。
伊炆记起来了那晚沿着他背脊骨游走的指尖。
对方手指很长,骨节分明,轻柔地划过后背,穿过发间,不轻不重地按摩他的耳垂。
“我有点事。”
伊炆推开靠在他肩上的许飞,“你自己回去。”
许飞正回着消息,听见伊炆的话,抬头,“啥事?”
伊炆挑了挑眉,晃起手里的手机。
“见炮友。”
姜钟秀对伊炆而言,是一个技术良好难以再遇见的床上好友。
伊炆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性子。
他点开和姜钟秀的聊天页面,发了两个字过去。
“地址。”
对方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抛了个定位过来。
确实是上次那家酒店。
就连房间号也没有改变。
伊炆到达酒店门口,到前台报了房间号,服务员礼貌地递上一张卡。
他站在电梯里,看着墙面上的自己。
楼层不停上升,最后定在了三十七。
姜钟秀给他发了房间密码,不过伊炆还是选择按门铃。
门从里面拉开,伊炆看见了穿着浴袍的姜钟秀。
伊炆没认真看过那些床伴的长相,甚至有几个连名字他都忘了。
姜钟秀和那些床伴别无两样。
不过伊炆始终忘不了,姜钟秀帮他摘下眼罩的那一瞬间。
光线从那双大手的指缝间泄下,他先看见了模糊不清的掌心纹路,在未聚焦的情况下,那张脸毫无征兆地闯入了他的视线范围。
对方是模糊的。
可是那一幕带来的感官刺激异常清晰。
“来点红酒?”姜钟秀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用大拇指抵了两下底部,递向伊炆。
伊炆抽出一根,含在唇边。
姜钟秀拿了一根,夹在指间。
伊炆扬了扬下颌,眼眸里荡漾着迷人的笑意。
姜钟秀帮伊炆点烟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属于威士忌的特有酒香。
伊炆没拒绝姜钟秀的提议,抽了口烟,熟练地呼出烟圈,拿起高脚杯,晃了晃杯中晶莹的紫葡萄色液体。
“姜教授这是——”伊炆故意拖长语调,微微歪头,“要灌醉我吗?”
姜钟秀的目光在伊炆衣领的颜料上停留了一秒钟,“嗯。”
伊炆举起高脚杯笑了笑。
“姜教授可真是不怀好意呢。”
伊炆习惯展露自己的欲望。
但他会掩饰内心深处的本性。
不然把技术这么好的dom吓跑了怎么办?
“想怎么玩?”
“没底线。”伊炆一口将红酒喝完,“越刺激越好。”
姜钟秀却皱了皱眉,“这样很危险。”
伊炆放下酒杯,故意将手伸向浴袍带子。
“那,姜教授,当我的底线,好不好?”
眼前的青年像是一朵有毒的野莓,外表光泽,果肉饱满,让人情不自禁想吞入腹中。
他笑着继续说,“姜教授不会让我受伤的,对吧?”
姜钟秀那双眼眸又黑又沉,像是在审视犯错的小孩。
“这么相信我?”
伊炆主动凑过去,一只手搭在姜钟秀后背,像拥住了这个高大的男人。
“姜教授值得我信任。”
伊炆犹如游走于玫瑰林的花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秒的笑容,都是来自他口囊下藏着的毒液。
他们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场起源于欲望的和平交易。
伊炆说:“我愿意将身体的权力交予你。”
眼前的sub,似乎很擅长挑动人心。
姜钟秀第一次拉近了他们间的距离,深沉的视线对上伊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的手搭在了伊炆肩上,燃了一半的烟灰落在了手背。
它们沿着青色的脉络飘散,坠落于地面。
姜钟秀回答了伊炆。
“可以。”
微烫的水流冲刷着一头金发,伊炆仰起头,任由灯光照进眼白。
为什么来了?
是因为酒精发酵?
还是长期以来的空虚?
算了。
想不出答案,伊炆选择扔掉问题。
他洗完了澡,随意系上睡衣带子。
反正等下要脱。
伊炆站在床边吹着头发,姜钟秀在客厅挑选着这次需要的用具。
红绳、眼罩、马鞭、以及一根自慰棒。
姜钟秀拿着红绳走到伊炆面前,伊炆主动解开了睡袍带子。
冰冷又坚硬的红绳绕过白皙光洁的后颈,沿着胸膛向下牵引,越过小腹之下的耻骨,再顺着背脊骨回到后颈。
鲜艳的红和混着肉欲的白掺
', ' ')('杂在一起,绳子束缚住了他柔软的腰线,伊炆尝试动了两下,被绳子贴着的皮肤,瞬间像发了烧。
“可以再紧一点。”伊炆提议。
“这是最安全的程度。”
姜钟秀系住他的手腕,“你要有点分寸。”
“哦。”
伊炆在情事上放纵,但向来注意安全。
以往都是他提醒那些dom,千万不能忘记底线。
如果他说了安全词,不管进行到什么程度,都必须立刻停下。
到了姜钟秀这,不知怎么反着来了。
可能因为姜钟秀看着就有安全感?
房间里开着灯,绑着红绳的伊炆侧躺着,自慰棒插在后穴里,嗡嗡作响。
他的眼睛被蒙住。
世界陷入了黑暗。
嗅觉变得清晰,他又闻到了上次那股淡淡的柑橘味。
香味很容易勾起记忆。
皮肤下的饥渴,引诱伊炆开始疯狂猜测,调教他的dom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卧室很安静,他听见了dom走远的脚步声,听见了按下灯开关的声响,以及最后关上门的那一声。
伊炆的呼吸开始加重。
姜钟秀离开前并没有关掉自慰棒。
视觉被剥夺,卧室只有自己。
伊炆脑子里的注意力,聚集在身体里那根自慰棒上,同时一种微妙的感觉从心底渗出。
时间越长,心底越期待他的dom。
这是一种很普通的游戏玩法。
前头的阴茎开始涨得发疼,伊炆扭了两下身体,奈何四肢被束缚住了。
他无法自己将自慰棒取出。
伊炆咬着牙呻吟了一会儿,叫了好几声主人。
回应他的只有满房间的寂静。
他深深呼吸,压低声音骂了一句“狗教授”。
伊炆不安分地扭着白花花的屁股,动了动脚踝和手腕。
试图改变姿势的后果是,那根东西更清晰了。
伊炆呜咽了两声。
开始委委屈屈地喊起主人。
这样的游戏看似简单,实则很考验心里防线。
依然没有人回答。
此刻伊炆的世界没有光。
在他的潜意识里,房间灯灭了,门也关着,周遭空无一人。
可他不知道,房间里的灯并没有全灭,门也只是从里面让人推上了。
而姜钟秀,正坐着落地窗前的沙发里。
眉眼深沉地看着伊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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