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人的欲望都渴求出口,伊炆也不例外。
他丢了罐啤酒给姜钟秀,几缕发丝让风吹至胸前,一半白色衬衫被灯光侵染成了暖橙色,“用酒换根烟,姜教授。”
姜钟秀把烟盒扔了过去。
伊炆抬手抓住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唇角。
然后向上摊开掌心,勾了勾手指,示意姜钟秀把打火机扔给他。
姜钟秀朝着他走过去,摸出打火机,一手挡住风,替伊炆点上了烟。
烟盒归还的瞬间,姜钟秀碰到了伊炆冰凉的指尖。
伊炆没再说话。他左手夹着烟,右手捏着画笔,熟练地吞云吐雾,思考着如何修改配色。
他需要更强烈的效果。
姜钟秀没再打扰。独自站在一边,点了跟烟,视线停留在伊炆那幅画上。
成年人之间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伊炆抽完了烟,将烟头塞进喝完的啤酒罐里,旁边的小台灯渐渐黯灭,海浪也越发汹涌。
这些阻挡不了伊炆的热情。
姜钟秀没半个小时就走了,随后他将车开过来了。
他靠着车身,注视着伊炆。
姜钟秀的眼里装着白衬衫的青年,青年的眸底映着油画布的色彩,而油画布里呈现了整个大海。
中途姜钟秀上前了一次,他把风衣递给了伊炆,又弯腰从画板旁边拿了瓶啤酒。
姜钟秀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笑着对着伊炆说:“交换。”
伊炆挑了挑眉,“那可不够,得再加一根烟。”
姜钟秀还未起身,干脆一只腿半蹲着,给伊炆点了支烟。
全程他们再没有其他交流。
伊炆披着深灰色风衣绘画,姜钟秀撑着车窗看海,两个互不干涉,好似对方根本不存在。
伊炆看了看画面效果,勾了勾唇角。
完成了一半。
他打了个哈欠,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三点多几分。
伊炆伸了个懒腰,准备收拾画材,忽然想起来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他扭头,指了指画板和颜料,“帮我弄你车上。”
姜钟秀点了点头。
伊炆见姜钟秀答应了,便开始整理画材,“你看的明白?”
姜钟秀打开后备箱,诚实的回答了伊炆。
“看不明白。”
“那你在这站半天?”
“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姜钟秀把画材放车里,“我理解的可能和你想表达的有所出入。”
伊炆关掉散发微弱光芒的小台灯。
“大部分干净的人看画都纯粹,一半普通人看画容易被勾起内心深处的欲念,阴暗的人看画则可能形成共鸣。”
伊炆脱下风衣还给姜钟秀。
“姜教授,你是哪一种呢?”
“想做第一种。”
姜钟秀合上后备箱,“可惜是最后一种。”
伊炆望了眼退潮的大海,“姜教授的外表比较像第二种呢。”
车窗渐渐合上,姜钟秀没穿风衣,暖气慢慢充盈了车内。
伊炆把冷得泛白的手指凑到出风口前,等暖和了一些,收回手望向姜钟秀。
姜钟秀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送你回去。”姜钟秀挽了挽袖口,“地址。”
伊炆的别墅就在不远处,但他忽然没那么想告诉姜钟秀了。
他想起了上周缩在沙发里不算快乐的一次自慰,和中午他们说过的话。
一段没有负担和责任的长期炮友兼调教关系。
伊炆又露出了灿烂般的笑容,他的眼神里融了些不清不白的暧昧,随着车内温度的上升,越演越烈。
无需多言,伊炆将手放在了姜钟秀大腿上,微微欠身。
“姜教授此行的目的,应该不是空着手回去吧。”
姜钟秀松开了正要拉安全带的手。
“嗯。”
“套一只羊回家吧,姜教授。”
伊炆的手沿着西裤缓缓上移,泛白的指尖染上了诱人的粉色。
这哪是羊?分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狐狸。
姜钟秀对上伊炆目光,哑着声开口:“车上没有安全套。”
“我住的地方有。”
伊炆带着姜钟秀去了他的别墅,两个人滚在了客厅宽大的沙发上。
自从大学那事发生后,伊炆察觉到自己很难因为普通的性爱高潮。即使快感突破临界点,过后他的内心仍然残留了没法消退的烦闷。
找一个长期的dom,比每次都换不同的dom,舒服很多。
伊炆没找过。他宁愿没有默契度,他宁愿忍受疼痛,也不愿意建立关系。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告诉他。
他需要一个合格的sub,不会打扰到对方的生活,不能跨过那条线,不允许介入对方的生活里。
', ' ')('伊炆听到这番话的瞬间,居然有些舒心。
伊炆扯掉了姜钟秀的领带,翻身把姜钟秀压在身下。
他的眼里有轻佻、征服欲,以及一种无法被驯服的傲气。
在床上,伊炆可以是听话乖巧的狗,也可以是红着眼的兔子,还可以是一匹高贵的狼。
“今天就让学生来伺候您——”
伊炆解开姜钟秀的衣扣,笑着拉长语调,“到满意。”
他解下了最后一颗衣袖,手指抓住皮带,解开,拉下西裤的拉链。
伊炆用下身蹭了蹭,“姜老师,你好硬啊。”
姜钟秀被伊炆弄得简直没脾气。
他现在非常想抓住伊炆的手臂,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挺入、贯穿,让自己的名字从他唇边念出。
阵阵海风拍打着玻璃,伊炆当着姜钟秀的面用手指扩张。
姜钟秀下身亢奋,伊炆还故意按着他的肩膀,不允许他动。
伊炆试图掌握这场交易的主权。
直到尝试坐下去的时候,伊炆才发现不太行,因为姜钟秀实在太大了,即使扩张了,这个姿势,恐怕……
姜钟秀想不了那么多。
伊炆当着他的面扩张的时候,脑袋里那根理智的弦就快崩断了。
伊炆又被压了下面,姜钟秀捏着他的大腿抬高,抓住旁边的领带系住了那双不安分的手,重重挺腰,彻底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满客厅的喘息和呻吟替代了海浪声,伊炆的衣服在做爱里越减越少,直到最后完全赤裸。
姜钟秀一次次挺进后穴深处,猛烈地撞击让伊炆忍不住闭上了眼,彻底放开呻吟。
银辉洒落海面,浪花翻滚起伏。
他们在凌晨三点半的海边做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