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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有问题。
可是等丹凤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
彻底的无梦令他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还以为只是打了个盹,却不料醒来后全身沉得可怕。
真气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伤处也无大碍,但却莫名地像是沾了浊气一般,手脚都被诡异的感觉缠绕,几乎令他动弹不得。
又凝神歇息片刻,知觉才渐渐回复了过来,方才那种凝滞感消散殆尽。
感知了一下伤处,那里似乎也并无不妥,一丝痛感也没有。
他从榻上起来,换了一身衣服,仔细束好发,打开了房门。
门槛坐着他的徒弟魏云华,见师父出门,跌跌撞撞爬起来看着他,脸上又惊又喜。
“师父你都晕了三天了……”
丹凤皱眉打量他半晌,魏云华开始还笑着,多被看了一会就心虚地转开头,脸也通红,话也卡在喉咙里。
不是他,不然他没胆子站在这。丹凤暗自思量,遂道:“我去见掌门。”
魏云华点点头,又偷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何事?”他有些不耐烦,却同样对自己此刻的状况不安。毕竟这徒弟见了他狼狈的一面,有些想法也不足为奇。
“师父……你的脖子……呃……”魏云华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耳后比划,脸上红得要滴血,眼睛也只敢左右瞄。
思量半晌,丹凤才恍然大悟,面不改色地回到屋内将头发披散下来一半,只梳起发顶与耳后的部分,总算是把后颈那些痕迹掩盖住了。
“还有吗?”他有些不悦地问,散落的头发令他不太舒服。
丹凤此刻已经全然没了那些淫靡风情,面若寒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垂落在两侧的发丝还是令他多了些柔和,魏云华竟然不怎么怕他了。
“差不多了。”魏云华答道,还想跟师父再说点什么,丹凤已经走远。
冲虚观掌门玄玑子握着一个白瓷瓶子正在发呆,猛地见一个白影飘来,却已察知是丹凤,索性将那瓶子放到了桌上。
“云华已经告诉我了,这丹确实有古怪。”
他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比丹凤矮了好几辈,所以丹凤飘落到桌边,也不与他招呼,只问:“碧霄观为何要给我们这个?”
当今朝廷热衷修道炼丹,碧霄观与皇家往来密切,几位道人都被封作国师,可谓烜赫一时,根本无需再与冲虚观之流的闲云野鹤结交。
“本以为只是一些丹药,留着也无妨。”玄玑子道,“云华说真人用了丹药后晕倒了,还发了癔症,又是怎么回事?”
“与丹药无关,是真气受损。”见掌门面露惊讶之色,丹凤知他想问什么,却视若无睹,继续道,“丹药并无妖气,不过……”他顿了顿,努力令自己平静,不会在提到那人时有丝毫失常。
“这丹药与灵虚子有关。”
玄玑子一愣神,好一会才才讶然道:“他不是已经被真人除了吗?”他并未见过灵虚子,只知那是一位法力惊人的妖道,曾经犯下滔天罪行,最后死在当时还籍籍无名的丹凤真人手下。
“我也不曾料到,可我确实在用药后察觉到了他的元神……”
“真人是说他用自己的精魂炼丹?”
丹凤沉默了,他对炼丹之事一窍不通,不敢妄言,若说精魂炼丹,倒是一直有的,可那是彻底毁去元神的恶毒方法,就算是对妖,也过于残忍。灵虚子纵使天纵奇才也绝无可能如此自毁,可丹药的效力惊人,的确像是用精魂炼制的,但灵虚子从中做了什么,却是猜不出了。
“总之,让得到丹药的门派都别用那玩意,我先去碧霄观探个究竟。”
碧霄观远在京城,纵使化形飞去也得两日,且化形耗神,他真气还未充盈,要是在碧霄观真的见着了灵虚子,真气就决然不够用了,索性改为招摇的御剑飞行,飞一段歇一段。
他这般作为,倒是让一路不少小妖倒了大霉,只要落脚后察觉到周遭有妖气,丹凤就必定会留下来,找到妖怪老巢再杀个一干二净。为此耽搁了不少时日,他却也不在意,横竖都是除妖,于他没有轻重缓急之分。
花了半日才将一窝深藏地底的鼠精剿灭,听着那群妖怪濒死的呻吟惨叫,他笑着看了看天边夕阳的余晖,只觉得近日郁结于心的种种都随风而逝,心里畅快无比。
御风而起,任烈烈寒风将血腥气灌满他的衣袍,却察觉尸堆里头似乎有个装死的,他面上笑意更甚,玉白的脸在余晖中染上了金红,却只显得他的容颜妖异残暴得可怕。
他背着手,冷冷地俯视着还有着微弱气息的一团毛球。
风拂动衣袂,随即一道白光“咄”地砸下,宛若一根细针,擦进了土里。
鲜血飞溅,毛球狠狠地抖了抖,却不肯出声。
丹凤定定地审视着它,有些惊讶,他心知自己的剑气贯穿了妖物的身体,却不会令其即刻死去,此种痛楚是谁也忍不下来的。如此作为,不过是迫那妖怪惨叫,可他却失望了。
', ' ')('一步步走了过去,他缓缓地扬起手:“这般能忍,我很佩服……可你还是得死。”
万千剑光暴雨般砸了下来,碰到毛球的瞬间就将其撕裂成了碎片。
银白的剑雨落下,溅起的却是红黑交错的血液,丹凤看着那场面,笑意更深。
待那妖怪彻底失了生气,他走了过去,掀开血肉模糊的躯体,毫不意外地在其下发现了一群小小的毛团,沾满了鲜血,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我说它怎么不躲,果然。”看着还微微颤动着的小妖们,丹凤指尖微动,又是一阵剑光落了下去。
小东西一点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终于杀了个干净,丹凤掸掸没有沾上一丝污迹的道袍,迎着夕阳御剑而去。
不多时,天色尽墨,夜晚的妖魔更多,丹凤杀得不痛快,于是飞得更慢,几乎是贴着山谷林间的雾气,只盼着有倒霉的妖怪撞上来。
他似乎运气不错,很快,前方的夜风带来了丝丝缕缕妖物的恶臭。
是个颇厉害的家伙!丹凤兴奋得舔了舔嘴角,驱使着脚下的剑往那处山间空地的火光飞去。
显然是有夜行的人被缠上了,所幸妖物还未出手,丹凤来得正及时。
径直去与那些不知死活的赶路人汇合,免得妖怪发难伤人,可真待他飞近,才发现那是一大队扎营的人马,约莫有二十人。带着许多货物,却并不像押镖的,因为此刻这些人全都把一人护在其中,显然他身份极为尊贵。
等看清那人面容,丹凤脚下一错,所御的剑骤然散去,好在他功力深厚不至于真的摔下来,真气缓缓拖着他落下,反倒成了一副仙人飘然降临的摸样。
而那被护在其中的人,看见丹凤后,却是揉了揉眼又拍了拍脸,既是惊讶又是疑惑地打量了半晌,这才对着他大呼道:“是你!鹤仙子!”
却说那半场欢好后丹凤化鹤遁走,李崇霄几乎傻了半日之久。
他以为遇到了妖怪,可从来都只听闻妖怪害人,哪有妖怪被人折腾得如此惨烈的。
将此事告诉左右,左右也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修为能达到化形的人太少,压根无人知道。
既然不是妖,那就是仙了。
于是三皇子与一位仙人的艳遇就此传开,而李崇霄也记挂着那场并不美好的欢爱,越想越是走火入魔,彻底被勾了魂,别人都入不了眼。
哪知道,他还没去找丹凤,丹凤就自己送上了门来。
虽然一眼就认出了那魂牵梦萦的脸,但截然不同的装束和气质还是令李崇霄犹豫了许久。
不过,不染纤尘的雪白道袍,冷若冰霜的美艳面庞,确实比那日狼狈淫靡的摸样像个仙人。
可惜丹凤对他的惊喜毫无反应,站定后双手一合,掌中白光化作一把利剑。
剑缓缓升上空中,悠悠打了个圈,然后有生命般抖了抖,朝着东方倾斜了。
“此地有妖,切勿轻举妄动。”轻声吩咐后,丹凤收起掌心的真气,随即,那空中的剑如离弦一般飞了出去,宛若划破夜空中的流星。
若是没有这些人在,就可以亲自去收拾那妖怪,但比起除妖,护得一行人周全重要得多,所以饶是丹凤再不情愿与李崇霄再会,也只能默默地守在一旁,听他的蠢话。
“仙人,仙子……”李崇霄像是根本没听见丹凤的警告,愣是推开阻拦的人冲到了丹凤跟前,放肆地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我只是个修道之人。”丹凤拱了拱手,强忍着不耐解释。
李崇霄随即应道:“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丹凤扫了他一眼,倏尔变色,望向东方,手中捏了个法诀,合眼专心念咒。
李崇霄虽不明所以,却也见过道士施法的,不能再搭话,只得乘机又开始放肆地打量丹凤。
穿着衣裳倒也挺好看的,似乎比不穿显得还要瘦削一些,那腰,真是不盈一握。
想到当日欢好时手中的软玉温香,李崇霄心里又开始痒。
看着这道长此刻一本正经的摸样,谁又能想到私底下竟是个如此会勾引人的家伙?降妖除魔,自己倒是比妖还妖……
绮念只得片刻,就被身后随从们的惊呼击碎了。
紧接着他也注意到了远处山林中惊人的景象。
一阵排山倒海的震动后,只见数百道银白光芒冲上天空,开始翻腾游移,而被它们包围其间的,竟然是一条柱般粗细的巨大的红蛇。
蛇全身都燃着火,疯狂地空中挣扎着,可那些剑光却宛如跗骨之蛆,紧紧地纠缠着蛇身,用白光将那红色火焰撕成一道一道。
红白交错刺眼的光华将东方的天空都照亮了。树林也被这巨大的动静唤醒,鸟兽飞速逃窜尖啸不断,而不幸被蛇触到的枝叶,更是即刻焚烧了起来,化作灰烬。
不过饶是那巨蛇有再大能耐,也无法摆脱白光的纠缠,又挣扎了许久,终于燃尽了一般从空中落了下来。
而那些
', ' ')('白光也紧随其后,落了下去。
树林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此刻,丹凤已经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
众人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景象,竟一时回不过神来,只呆呆看着天空,却不知已有危险靠近。
“小心!”丹凤猛然睁眼,手中法诀一变,登时一团火焰在李崇霄胸前炸开,气浪推得他险些摔倒在地。
火熄灭之前,一道小小的黑影尖叫一声,躲回了树林里。
人群即刻大乱,护卫们一拥而上护住李崇霄,惊慌地环视着周遭的黑暗。
虽然只得一刻,李崇霄还是看见了那扑上来的东西是个狰狞妖物,心下骇然,对丹凤也有了些改观。
早就料到这妖物想要使调虎离山计,却还是险些让他伤着人,丹凤有些恼怒,所幸此刻妖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那妖怪丧失了大部分力量,此刻已经不足为惧。
“真是不怕死。”冷笑一声,丹凤决定追上去了结了那小东西。
走出两步,担心那妖还有后招,又回到还在发愣的李崇霄面前。
“这七道符可令妖物不敢近身,拿好。”不想跟李崇霄接触,丹凤将符纸放到了一位随从手中,在他们敬畏的目光中转身御剑腾空。
迫不及待地朝着仅存的一点妖气飞去,隐约听到李崇霄在喊留步,心道那几道符凝了他不少真气,寻常妖物只会避之不及,定能护得这些人周全。
唯一担心的还是李崇霄,他的精气似乎有些特别,竟然能让那蛇精不惜舍弃几百年道行也要取他性命。
正思索,忽然,体内的真气毫无征兆地乱了,丹凤神色一凛,落下地来。
脚方触地,真气陡然剧震,像是被什么引导着一般胡乱地逆行,在他体内放肆冲撞,直撞得他眼前阵阵发黑,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手肘撑着身体艰难地爬起,还想凝聚真气,却惊觉体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奇异无比的力量,并非妖气也并非浊气,只是绵绵软软地纠缠在他的经脉之中,阻碍真气运行。
那力量十分柔和粘滞,一时竟排除不得,担忧那逃走的蛇精乘机再去袭击李崇霄,心急如焚猛力催动真气,却像是落入了一张大网,无论如何也出不去,反倒惹得五脏六腑都隐隐生疼。
心知大事不妙,他也顾不得许多,就算不用真气,灭掉那只已经功力散尽的蛇妖也不在话下。
狼狈地分开眼前凌乱草丛,向着发出妖气地地方赶去,丹凤恨恨道:“灵虚子,你果真好手段。”
“药是你自己吃的,怎能怪我?”灵虚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给我滚出去!”
“你的身体里滋味太好,我怎么舍得。”
丹凤一个踉跄,扶住身侧的树,面色已经铁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明珠蒙尘,于心不安,呵呵,你放心,那丹药是用妖的精魂炼制而成的疗伤圣品,对寻常人是无害的。”
果然是用的精魂……所以体内那气息才会如此清澈,难以逼出。
也不知灵虚子是用的什么手段,竟然把丹药的效力变得如此奇怪,更让他不解的是,若他当日没有受伤,这药就不知会封存到何时,到时候一番努力岂不白费?
丹凤深深吸了一口气,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你就这么害怕我的真气?”
“我说了,是惋惜明珠蒙尘,纯阳真气就是挡住你的光华的污渍,我只会想尽办法除去。”
“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吃你的药。”
“不是已经让你吃了吗?”灵虚子轻轻笑着,“我可是一直在看着你。”
“你!”丹凤的手指险些抠进了树皮了,灵虚子的话让他意识到之前的事都太过巧合,一个不愿相信的猜测令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那些妖怪对魏云华围而不杀,不过是为了引他现身,可魏云华功力不济,极少下山,又是谁派他出来的?
遭到妖物暗算受伤之后,为什么如此巧合就得到了灵虚子的丹药?
莫非……冲虚观里有人与灵虚子勾结起来,要算计他?
“是谁?”想起那个乘他意识模糊时与他交媾之人,丹凤只觉得寒气正沿着背脊攀爬而上。
灵虚子没有回答,他的气息总是突兀地出现,又很快散了个干净。
真气受制,无法再御剑飞行,无论是去碧霄观还是回冲虚观都太慢,丹凤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
也罢,先杀了那蛇精,再做计较。
精魂也不是逼不出,只是太麻烦太需要时间。
微弱妖气犹如一丝缠绕林间的线,指引着蛇精的位置。
为了引走丹凤,他孤注一掷用全部修为做出了火蛇的假身,如今算计失败,妖力全失,只能躲进落叶堆里苟延残喘。
他为他的自负大意而后悔,心知逃不过丹凤的追杀,已经放弃地盘在此地等死。
待他听见落叶被践踏后发出的细碎声音后,原本晦暗的眼睛却亮了起来。
奇怪,
', ' ')('为什么方才来发出真气充盈得令他绝望的丹凤真人,此时竟与常人无异了?
那般强大的人,又怎么可能同他这半死的妖怪耍心机?
看他面色如常,气息却有些乱,洁白道袍上竟还沾上了泥土草屑,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横竖都是一死,蛇精决心放手一搏,若是真的给他猜中,方才损失的妖力便也不算什么。
无法再放出剑气,咒符又给了李崇霄,丹凤此时的境况与那蛇精也相差不远,蛇精是寻常蛇,他也是寻常人。
好在杀一条蛇,并不难。
可惜他却不曾料到,那蛇的原型竟会如此之小。
察觉到妖气的来源动了动,丹凤警惕地盯着前方的树丛,缓缓抽出佩在腰间多年未用的软剑。
剑身漆黑,只映出天上的月亮。
猛地,一道黑影印着光呼啸而来,丹凤剑尖一抖,那黑影立刻被劈作两半。
鲜血飞溅,落了丹凤一脸。
丹凤神色一凛,飞身后退,循着周遭残留的微弱妖气舞动软剑,将近身的一切尽数击落,可那淡淡的妖气依旧萦绕不散,他不禁暗道不妙。
果然,手上方停,一根轻盈如发的东西随着剑风飘到他的衣襟上。
丹凤心知要遭,却已经晚了,发丝般纤细的蛇精原型已钻进领口滑入了他的衣物中。
沿着丹凤的肌肤飞速滑行,只一刹那,蛇精已经摸到丹凤胯间,缠上了软垂的男根。
只防备着蛇精要与他同归于尽,却没料到那家伙的目的竟是他的阳精,丹凤脸色变了几变,无法再用剑,他只能伸手去阻止。
要将纠缠自己那玩意的东西取下来,丹凤也有些狼狈,蛇精却是一门心思要取阳精恢复妖力,寻着上头的小孔就拼命往里钻。
他身子滑腻,丹凤根本逮不住,只能眼看着蛇精的半截残躯消失在铃口。
“啊!”前端被异物猛然插入的刺激太过强烈,丹凤登时浑身脱力跪倒在地。
身体不住地战栗,蛇精只要稍微一动,就如同牵动他的四肢百骸,腰部以下都失去了力气,只觉得酸麻无比,又痒又痛。
额头抵在铺满落叶的地上,把落叶搅得沙沙直响。
张开口奋力喘息,双手即刻隔着衣物用力按着茎身,以阻止妖物深入。
蛇妖前进不得,挣扎得越发厉害,丹凤感觉像是那处被插进了一根长针,搅得天翻地覆,痛楚令他呻吟不止,冷汗不住往下淌。
双腿的阵阵痉挛令丹凤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双手将胯间卡得生疼,却又不敢放松丝毫力气让蛇精再深入。蛇精别无退路,也是拼了老命往里钻。细小的身躯在狭窄的小道里蜷起又张开,翻腾不已,骚刮得内里不住地渗出水,向着出口流去。
疯狂的痛楚和酸麻折磨得丹凤几乎要被折腾得掉眼泪。
如此僵持下去,分身恐怕要废掉,无奈,丹凤只能一手卡住那蛇精,一手解开腰带,将手探了进去。
冰凉的手指在胯下摸索着,探到那还弹动不已的蛇精,两指一捏,牢牢箍住茎身,缓缓用力地将之往外推。
每推出一点,身体就止不住抽搐一下,膝盖不住地在地上磨蹭,雪白道袍已经沾满了泥土,可他哪里还管得了这些,痛楚令他快要神志不清,喉间不受控制地泄出阵阵不堪的呻吟。
可怜的男根受到里外双重的折磨,已经有些发紫,尖端不住地溢出水来,胯下洇湿了一片。
蛇精眼看要被挤出,挣动更加疯狂,前端的孔洞都被拉扯得生疼,整个前端都像要被撕裂,丹凤痛得惨呼出来,却不敢松手,只能狠狠地抵着身侧的树干,让身体的抽搐弱一些,自暴自弃一般折磨着泪水连连的分身,几乎将之掐出血来。
终于,蛇精的尾端从马眼退了出来。
丹凤微微松了口气,屏气凝神强忍痛苦继续往尖端推按,汗水越过眉睫流进了眼眶,他也不敢眨一下。
太过专注,以至于近在咫尺的脚步声也忽略了。
李崇霄好不容易才见到朝思暮想之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也不管护卫们劝阻,追着白影跑了半座山。
当然,丹凤突然堕下也被他看在眼里。
虽有月光,在崎岖的山麓树林里依旧寸步难行,遑论找人。
仗着怀中的咒符,李崇霄无所顾忌地乱撞,面颊被树枝刮擦了好几次。
忽然,他听见了含糊的呻吟声。
握紧火把,凝神细听,呻吟声越来越清晰,似是痛苦,却又有些煽情,起起落落,混杂在沉重的喘息里令人浮想联翩。
李崇霄打了个激灵,脸竟然有些发烫。
那声音似乎是丹凤的,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响起这种声音?他在做什么?
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枝桠,穿过晦暗的树林,很快,一团白色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
匍匐在地,身体弓起,额头抵着树干,双手埋在胯间,随着手的动作,身体也阵阵抽搐,合着诱人的喘息声,
', ' ')('怎么看都像是在自渎。
果然这个家伙只是看起来正经,私底下淫荡得很,荒郊野外就忍不住了。
不过这样挺好,他就是喜欢这样看起来正经的。
李崇霄笑了起来,快步靠近。
火光落到丹凤身上,照亮他那汗湿的面庞,绯红的面颊和湿漉漉的眼睫更是让李崇霄险些把持不住。
可是丹凤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偷偷自渎被人发现,顶多就是尴尬害羞,更何况丹凤还当着他的面做过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可李崇霄却没有想到此刻眼前人竟会由惊讶得尖叫出声,神情极为痛苦,最后看向他的眼里只有痛恨。
那双饱含水光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李崇霄被瞪得莫名其妙,刚想为自己辩解,丹凤却已经滚到了一侧,双手死死地抠进了泥土里,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毕露,颤抖不停。
“啊……啊啊……”喉间发出的已经是痛不欲生的惨叫,李崇霄被吓个半死,丢了火把扑过去扶起丹凤。
他根本不知道,丹凤因为他突然出现而惊愕的片刻,蛇精已经一口气钻到了深处,瞬间的痛楚几乎让丹凤发了疯。
李崇霄花了好大力气才止住丹凤的挣扎,将他搂在怀里仔细地拭去面颊上的汗珠,丹凤只是垂着眼急促喘息,一句话也说不来。
幸而蛇精真的进去后反倒不挣扎了,因为丹凤越是痛,阳精就越是不可能出来。
见丹凤眉头紧锁,面色潮红,身子还在阵阵痉挛,李崇霄也有些诧异,伸手掀开他衣物想看个究竟。
本就衣衫半褪,李崇霄随手一拉,那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阳具就呈现出来。
带着伤痕软软垂着,尖端还在不住地流泪,可怜的摸样让李崇霄忍不住伸手去抚慰。
“别碰我!”手被粗暴地打落,丹凤只勉强挤出三个字,已经气息不匀,他双腿剧颤,却还是推开李崇霄撑着树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远处走。
李崇霄看他如此落魄,又怎么会放过,上前一把揪住丹凤衣衫,又将他拉回了怀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我帮你。”
丹凤在他怀里不安地挣扎起来,却没什么力气,只是越抖越厉害,身子不住往下滑。
他牙齿打架,根本说不出话来,脸颊已经红得要滴血,汗水不住地从纤细的下巴滴落,嗓子里挤出的呻吟已经如猫儿一般微弱而诡异。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他那话儿里面。
李崇霄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握住了那滚烫却委顿的男根,摸了摸手中惨兮兮抽动着的家伙,安慰似的轻轻撸动了一下。
哪知道,他的动作却犹如在炸药堆里点了一把火。
“嗯啊!”像是积蓄已久的苦楚得到了解脱,丹凤再也压抑不住惨叫了出来,而那地上的火把竟也应声而灭了。
一片漆黑中,响起了细微的水流声,李崇霄的掌中传来一股热意,他愣了许久,才发现有些温热的水正断断续续地流经他的手掌。
“你……”他愣了愣,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滚开!”丹凤推了他一把,却依旧没有力气,那可恶的蛇妖,竟然在李崇霄怀里失禁,他只觉得羞恼之极,恨不得将私处与蛇妖一道剁了。
可惜那蛇妖却还在里头流连探索,这次却温柔了许多,意在挑起丹凤的欲望,敏感的内里频繁受到骚刮,丹凤连脚趾都绷紧了,爬也爬不起来,又还能做出什么,只能恨恨地抓住不争气的分身按压,妄图再次抓到里头的祸害。
察觉到了丹凤不安的源泉在哪,李崇霄轻轻将他放了下来,从丹凤手里解救出可怜的东西,柔声问道:“里面有什么问题?”
丹凤迷迷蒙蒙地看了他一眼,咬住嘴唇极力压抑着呻吟偏过头去,心中愤恨之极,若非李崇霄多事,那蛇也不会将他折磨至此。
不过,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这人倒也不是帮不上忙。
“那妖怪……在里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丹凤咬住下唇,止住险些出口的痛呼。
李崇霄想了好一会才“啊”地出声。
“是我害了你?”难怪方才他如此愤怒,李崇霄也后悔了起来,“那现在怎么办?”
刚想开口,蛇精又恶意地动了动,钻得更深了一些,丹凤浑身剧颤,只死死地抠着身下的泥土,紧闭双眼等待强烈的快感褪下。
“先……先把符纸拿……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立刻紧咬住嘴唇遏制了难耐的呻吟。
李崇霄即刻照办,拿出一张符来,递到丹凤身前。
察觉到妖气,符纸立刻燃烧了起来,将周遭都照亮了。
这下李崇霄方才看清楚丹凤身下的惨状,顿时也越发愧疚。
再往上对着他那痛苦得失了血色,却有着别样风情的美丽面庞,嘴里又有些发干。
察觉到亮光,丹凤在身侧找寻半晌,拿到了软剑,当即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左手手腕。
', ' ')('鲜血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随着他无意的抽动洒得到处都是。
李崇霄傻乎乎地看着那皓白手臂上殷红的血,好一会才惊呼起来。
“要……弄死在里头。”丹凤恨恨道,“等会我……乱动,请阻止我……”说道最后,已经有气无力。
也不管李崇霄是否明白,丹凤便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裳。
被蛇精一番折腾,衣衫早就松得不成样子,被这么一拉,立刻入花朵般在层层落叶上绽放。
肌理分明的身体在符咒的火光下笼着一层光晕,在体内异物的刺激下微微颤动,让每一道曲线都显得诱人之极。
丹凤的右手沾着血落到了光洁的腹侧,在上面拉出了一抹红痕。
随着他艰难的描绘,一句咒语渐渐成型,沿着腹部肚脐的凹线,有生命般一阵阵起伏。
本就被汗湿的身体闪耀着玉一般的光,再与艳丽的血红交相辉映,有着一种残酷的美。
画完一道,丹凤的嘴唇已经被咬得一塌糊涂,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显而易见,要保持神智是多么痛苦的事。
体内的蛇精极不安分,为了引出丹凤的欲望翻转不休,甚至伸出舌尖去舔舐那敏感至极的肉壁,还用细小的牙齿轻轻啃咬。这样并不会疼痛,却令丹凤惶恐得多。
真气被封,无法强行逼出这东西,也无法自行堵截精关,若是真的被蛇精得手,只怕那瞬间他的身体都会被撑得破开。
丹凤甚至想到自宫,不过他的纯阳真气依仗的就是胯下的玩意,没了真气,他就会变回当初的那种东西,还不如死。
强撑着意识,丹凤将指尖移到另一侧腹部,方触到肌肤,一阵强烈的酥麻涌过,失口叫了出声,手指抖得不能再动,血滴在身上,沿着腹侧缓缓下滑,蜿蜒缠绕,像是一条淫靡的红蛇。
“啊……嗯……”丹凤的手握了握,却再也没有神智去继续完成那符咒,喉结不住滚动着,几次三番想开口,却都变成了暧昧的呻吟。
“我来帮你。”轻轻握住那颤动不已的手腕,李崇霄凑上前来,低声在丹凤耳畔道,“是跟左边画一样吗?”
丹凤已经意识迷茫,双腿微微蜷起,想要挣扎,肌肤上还未凝固的血珠也随之晃动,泛起幽光,晃得人眼晕。
这身躯,竟被衬得像是镶着宝石的玉器。
“别动,咒符要花了……”李崇霄用自己都惊讶的沙哑声音安慰道,同时小心翼翼地托住丹凤的腰,防止他扭动。
汗湿温热的身体在手中崩得紧紧,并不住地微微抽动,李崇霄只觉要握不住,手下用力,却惹得本就已经处于极限的丹凤弹了起来,喉中溢出一阵啜泣。
李崇霄听得心头一紧,险些撒手,只能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一动也不敢再动。
丹凤还在有一阵没一阵地抖,蛇精折磨得他的手连抬也抬不起来,李崇霄也不敢再碰他,看着左腕上还流个不停滴血,心中也焦急非常,思来想去只能自作主张,沾起血学着左边的图案描画了起来。
粘稠温热的血随着他的动作在温润的肌肤上留下道道引人遐思的痕迹,每画一笔,身下的肌理都会微微抽动一次,从肚脐,到腹侧,再经过胯骨,收于丹田……与其是画符,不如说是调情,多画一点,就觉得又热上几分。
丹凤也会随之发出起起落落的喘息声,李崇霄只觉得指尖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撩拨着他的心神,弄得他心中又痒又空,难耐之极,一个简单的符咒画完,他尴尬地发现自己胯下竟然鼓起来了。
落下符咒最后一笔的瞬间,丹凤的身体僵了片刻,接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战栗总算停了下来。
李崇霄的指尖还留恋着那柔韧的肌肤,丹凤却忽然撑起身子推开了他。
“有……劳……”大约是符咒生效,蛇安分了,丹凤满头大汗喘息急促,却终是渐渐平稳,吐出一句话来。
看他浑身如同被泼了水,眉梢眼角全是汗珠,李崇霄忍不住抬手帮他拭去,丹凤偏开头想躲,却也没什么力气,只能由得李崇霄了。
符咒总算止住了蛇精的行动,他即刻盘腿打坐,将腹上那血咒的威力彻底引发出来。
本不想用这一招,因为蛇精死在里头善后太过麻烦,但如今却也别无选择,没有真气根本逼他不出,就算勉强挤出来,一旦没杀成,逃进了李崇霄的身体那麻烦就更大了。
也无暇顾及还在出血的伤口,他捏着法决,念出咒语催动血中的真气,接着,那些血红的咒文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聚积成了串串红色碎片,齐刷刷窜向了下腹,隐没在毛发里。
同时,一阵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震得整个林子都晃了起来,却不是丹凤的声音。
那是蛇精最后的惨叫。
听见这个声音,丹凤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接着便向后倒了下去。
李崇霄忙接住他,问:“已经没事了?”
丹凤蹙眉,不安地动了动,哑声道:“死了。”
“那我给你止血。”说
', ' ')('着,他拉过丹凤的手臂,又捡起软剑割了一片衣袍,给丹凤包上。
一边包扎一边隐约觉得奇怪,又问:“刚才就觉得奇怪了,是什么东西这么香?我好像闻过这个味道……”
丹凤却不答,依旧无力地仰着头,艰难地喘息着。
李崇霄又仔细嗅了嗅,发觉香味来自丹凤的伤口,还想凑近了闻,丹凤却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
“不想死就别闻。”
“哎?”李崇霄不以为然,却也不想招惹他,看丹凤这么快就恢复了开始的冰冷摸样,心里还有些怅然。
又想起之前丹凤宛若天人般降临的样子,那月下闪耀着清辉的容颜,他越发迷惑了。
这奇怪的道士,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刚打算追问,又发现了不对。丹凤此刻虽然已经不那么痛苦,却还是不安地咬着本就血淋淋的嘴唇,眼睫低垂着,似乎还是十分难受,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里面东西还在?”
丹凤抬眼看了看李崇霄,又别开了视线,虽然神奇没什么变化,李崇霄却肯定他是害羞了。
“竟然死在里头了,那可得怎么办呢?”忽然心情大好,他沿着丹凤的腰线往下抚摸,直到划过下腹兜住那至今还在垂泪的小东西,“都是我的错,得好好给道长赔罪才是。”
说罢不及丹凤反应,已经俯身下去含住了前段,用力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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