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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为宋(阳)金(哥)鸣(儿)能顺利应聘准备了很多,然而阳哥儿并没能如预料般顺利上岗。
因为镇上的人突然来董家村征兵了。
三日后,当军队回转的时候,每家每户需出一丁,要求年过十五,每多一人发二十银。
拒服兵役者,全家罚为奴隶。
宋金鸣:啊?古代的征兵这么突然的吗?说征就征?
啧,古代就是这点不好,也没个渠道看新闻,外面发生啥事了都不知道,太闭塞。
宋家的氛围肉眼可见地凝重了起来。
一开始,宋金鸣还不理解,我们不是本来就要去当兵的吗?
阳哥儿沉重地说,那不一样,征兵是要上战场的。
宋金鸣立马就被吓住了。
她上辈子出生在和平年代,国家强盛,从未见过枪林炮雨,但她听说过几十年前那个战火丛生、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她胆子小,连战争片里血肉模糊的镜头都不敢看,如果真上战场……
宋金鸣缩在阳哥儿怀里:“阳哥儿你……能不能不去……”
阳哥儿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低沉:“如果我不去……就要爹去了。”
宋金鸣私心是希望阳哥儿不要去的,但她也说不出让宋叔去的话。
怎么会这样。
她才穿过来没多久,刚刚和阳哥儿互通心意,才准备迈入新生活……转眼阳哥儿就要走了。
她的触手紧紧缠着阳哥儿,抽泣道:“娘和爹只有你一个孩子……”
“这不是还有你吗?你也是宋家的孩子。”阳哥儿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声音逐渐变轻:“我走后,你再娶一个男子,生孩子,宋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只是估计聘礼会变得很高……没事,你可以用我的饷银……”
“不要说了!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宋金鸣抬手捂住阳哥儿的嘴,“还让我用你卖命的饷银做聘礼,你不会气死吗!”
她的触手探入阳哥儿的大脑,悲伤、不舍、担忧、害怕,还有强烈的不甘,从阳哥儿的脑海传到了宋金鸣的脑中,人悲伤时,大脑里的蛛网摸起来冰凉凉的,连宋金鸣的触手都变得冰冷了。
她使劲搂住对方:“我会等你回来的,等你回来,我再和你生孩子……”
阳哥儿没有说话。
她说了很多很多的情话,浪漫的,油腻的,土味的,用尽毕生所学,在她的努力下,对方大脑里的蛛网终于稍稍温暖了起来。
这三日,村中男子的聘礼,飙升到了天价的地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时间段,这个男子娶回来是干什么的——去充妻家的兵役。
之前宋金鸣偷听到的,和阳哥儿聊闺房蜜话的那个小少年,他原本预定这个月出嫁,女方加价,求他明天就嫁过来入籍,而小少年的娘则打算悔婚,让他服自家的兵役。
在一个深夜里,宋金鸣听到外面吵嚷了起来,说是有男子逃了。
对这个男子来讲,很难说是服兵役更糟,还是逃做野人更糟,村里的人带上火把和狗,连夜抓人,最终在离村十里的地方将人抓了回来。
也有全家人一起逃了的,拖家带口,大包小包,很轻易地就被村中人抓回来了,因为一个村的服役名额是固定的,少了他们家的,就要从别人家里出。
宋金鸣失眠了两天,终于做出了一个她两辈子以来最大胆的决定——
她要和阳哥儿一起去服兵役。
宋婶立马否决道:“莫开玩笑,金鸣你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但是可以保护阳哥儿。”宋金鸣试图说服宋婶,“阳哥儿说,我的灵识很强大……他说过,没有我的灵识保护,他会被人轻易地刺穿脑袋。”
这个决定让宋金鸣自己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发颤:“没有我,他会死的。”
阳哥儿惊愕地看着她。
宋婶听到后,从墙角拿过扫把就往阳哥儿身上挥,红着眼睛,生气地骂道:“你怎么可以劝金鸣陪你去!?你不知道她这身子连干活都干不了吗!?你要是怕死,怎么不让你老娘陪你!就知道欺负金鸣!不孝子!”
“我、我没有劝她……”阳哥儿不知道该怎么说,那是他之前为了帮妻主克服自卑、树立自信时说的话,没想到妻主竟会因为他那番话做出这么一个震惊的决定。
“妻主,你不要去。”阳哥儿着急地抓着宋金鸣,“我学过武,我自己可以的,不会死的。”
宋金鸣将触手探到他大脑里。
他在说谎。
战场上没有女人灵识保护的士兵,就是炮灰。
服兵役的女人,主要职责就是保护麾下的士兵。
宋金鸣下定决心,宋婶宋叔劝不动她,夜晚躺在床上,阳哥儿继续劝她回心转意,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不来,我也可以保护自己”。
宋金鸣听烦了,她内心知道阳哥儿的本意是为她好,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捧
', ' ')('出来的一腔深情,被阳哥儿来来回回拒绝,好像她是个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恋爱脑一样。
好吧,她就是个恋爱脑。
但是你就不能干脆地接受吗!
宋金鸣生气地坐起身,脱掉裤子,指着自己下面:“别说了,过来舔。”
与其让他的嘴巴尽说让人不高兴的话,还是来做点让她高兴的事吧。
阳哥儿只好闭麦,爬到她下面一下一下舔弄起来。
经过两人多次的练习,他的口交技术已经今非昔比,火热的舌头既柔软又有力,细致周到地照顾到她每一个敏感点,将她平稳地托举到快感的浪尖。
高潮之际,宋金鸣再次探入阳哥儿的大脑,抚摸他的精神网络,自从她说要陪他去之后,网络上的每一根丝线都在发热、发亮,像夜空下生机勃勃的城市灯火一样绚烂。
他明明很高兴。
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
宋金鸣又问他:“你需要我吗?”
她低低地描绘着她想象的场景:
“到时候,我们一起死在战场上吧。”
“我的灵识会永远裹着你,你要紧紧抱着我,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
“好不好?”
你不是我的信徒吗?
你不是把身心都献给我了吗?
我来到你的身边,你不感到欢欣鼓舞吗?
你要拒绝我吗?
阳哥儿仿佛被蛊惑般终于答应了,他说:“好。”
他的脸上还带着她下体的水渍,他看着她,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脑海中的蛛网却猛然散发出强烈的光,将他原本漆黑宁静的精神空间照得恍如白昼。
那些光和热有一些落到了触手上,融进了触手里,温温热热的,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宋金鸣舒服极了。
等宋金鸣抽出触手的时候,感觉它好像变粗了。
翌日,宋金鸣便和阳哥儿,随着队伍一起离开了董家村。
加上她,董家村一共有四个女子服役,军中人准备了驴车让她们挤着坐。
队伍中还有好几辆驴车,车上坐着别的村庄来服役的女子,驴车前后,是只能徒步的男子,队伍像蚂蚁一样,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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