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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鸣本以为坐车会舒服一些,结果坐了半天后只想对之前的自己说:天真!
驴屁股后面的味道不太好闻,尤其是它走着走着就会拉屎,苍蝇、蚊子和叫不出名字的虫子一直徘徊不去,宋金鸣感觉自己像是一直坐在茅厕里。
茅厕就茅厕吧,总不能让茅厕打败她曾经信誓旦旦要来参军的决心,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车的稳定性太差,还是路面不够平整,还是因为他们走得太快了,总之,车里面非常——非常——地颠,颠到说话都会咬舌头的地步,她就像个骰子一样在车里四处乱撞。
半天下来,宋金鸣就深深遭受到了古代社会的毒打,连军营都没走到,敌人都没碰见一个,她就已经浑身青青紫紫了,屁股像是要裂开八瓣,血量快要见底。
同车的另三个女子也不好受,不过她们身体素质好,没有宋金鸣看起来那么凄惨,后来她们坐车坐出了经验,一个抱一个,边上的死死抓着车里固定能扶手的,总算撑下来了。
宋金鸣也和她们互相了解了一下,四个人里只有她一个是结过婚的,其他三人都是因为家里没人顶替才来服役的。
其中一个女子叫董伯娘,气质轻浮,年龄比宋金鸣大好几岁,但因为家里穷一直没讨到夫婿,队伍休整时,她神秘兮兮地和宋金鸣她们说:“听说参军会有艳遇哦。”
年纪最小的叫董小眉,圆脸圆眼睛,闻言害羞又好奇地“啊?”了一声。
董伯娘一指窗外那长长的队伍,道:“你看,那么多男人,他们妻主都不在。”
那语气就好像是:“外面有那么多金子,而且都没有主人的哦!可以随便捡的哦!”
董伯娘朝她们挤挤眼睛:“到时候我们看上哪个,就可以勾搭哪个,要不要试试?”
宋金鸣:!!!
车内三人一时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宋金鸣才礼貌地微笑拒绝:“不了,我郎君就在外面。”
另一个一直没有参与她们谈话的女子也拒绝了:“好女子应建功立业,不能耽于享乐。”
她的名字叫林无想,宋金鸣闻言特意多看两眼记住了她的脸——这是个一心搞事业的姐妹啊!将来肯定有出息!
剩下的董小眉见她们都拒绝了,也不好意思应声。
董伯娘看了她们一眼,啧了一声:“假正经。行吧,我自己玩。”
宋金鸣感觉到她的灵识探出去了,连忙也放出了自己的触手,找到后面队伍里的阳哥儿,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地又加厚了一遍护罩。
阳哥儿感觉到了,在脑子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宋金鸣不好说“我们队伍里有大色狼”,只叮嘱他:“你一定要跟紧我哦!千万不要离我超过两里地!”
到黄昏的时候,队伍路过了一个废弃的小村庄,便在此处安营扎寨。
宋金鸣分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的角落里结了蜘蛛网,屋里有个掉了一扇门的柜子,和一张只有床板的小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走到床前一看,床板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宋·十指不沾阳春水·金鸣:这怎么睡。
但是她也不好抱怨,至少她分到了一个能遮风避雨的房间,有的人睡在四处漏风的简陋帐篷里,有的人直接在野地刨个坑,睡在里面。
屋子里没有窗,黑漆漆的,趁着外面还亮,她走出门,阳哥儿手拿一个陶碗朝她走来:“妻主,吃饭吧。”
这两个陶碗也是她的重要资产,因为只有队伍里的女人分到了碗,饭点可以凭碗去盛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粥,至少是热的,现做的。
男人们是直接分一把干粮,不知道是什么谷子,干吃。
宋金鸣看得感觉直剌嗓子:这个时代当兵的就这么难吗……
阳哥儿将碗递给她,他没有吃那把谷子,收好后从衣服里拿出了宋婶宋叔做的饼,那个饼很大、很硬、很干,口感很差,也没什么味道,阳哥儿背了整整一包袱的饼。
那个粥也很难喝,但里面有米,而且是咸的。
宋金鸣靠到阳哥儿身上,朝他撒娇:“不好喝。”
阳哥儿看了看:“明天奴要是看见野菜,就摘下来给妻主吃。”
宋金鸣:行军路上摘野菜没事吧?
但她还是高兴起来,喝了半碗粥,然后将另半碗给阳哥儿:“你喝吧,补充下盐分。”
阳哥儿犹豫着没有接,宋金鸣直接把碗塞他怀里:“吃吧,吃完还要靠你干活呢。”
她起身朝房间走去,隔壁住着董小眉,两人的房间只隔了薄薄一堵墙。
董小眉站在门外皱着小脸喝汤,想来她也喝不太惯,两个高大俊俏的男生正忙前忙后地帮她收拾屋子,董小眉看到她,笑着朝她跑过来。
“金鸣姐姐。”她看宋金鸣注意到那两个男生,用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的声音说:“阿星哥哥和阿月哥哥主动跑来帮我收拾屋子,你说……他们是不是……喜欢我啊?”
宋金鸣内心
', ' ')(':……
我觉得不太可能这么巧。
宋金鸣委婉地问她:“他们问你要了什么报酬?”
董小眉欢乐地答:“他们什么也没要!他们真好!”
宋金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是董小眉明显春心萌动听不进去,而且那阿星和阿月估计也不敢害人,宋金鸣也不好硬反对。
她看了看周围其他女人,她们身边都有男人围着,看来是军中惯例?便没有再管,叮嘱她两句注意安全后便回到自己房间了。
阳哥儿在房里等她,而且在她和董小眉聊天的短短功夫里,他就将床上铺上了柔软蓬松的稻草,布置成能睡的模样了。
宋金鸣夸他:“你可真能干!”
阳哥儿红着脸表示不值一提,两人便早早上床搂一起睡了。
睡到半夜,宋金鸣被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了,她睁开眼,看到阳哥儿也醒了。
宋金鸣比了个嘘的动作,撒出触手向外查探。
原来弄出动静的是隔壁的房门,有人趁着夜色摸进了董小眉的房间。
以示尊重,她的触手没有伸到别的女人房间里面,但不用触手,她也透过那薄薄的墙壁听到了董小眉惊讶的声音:
“阿星哥哥,阿月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宋金鸣没听到,但董小眉完全没有压制音量:
“做我侍奴?为什么……等等、等等……啊!嗯……”
那句话说到最后就变了调,接着就变成了男女的喘息呻吟之声。
宋金鸣:……
她十分无语:“半夜爬床做那事,军队就不管管吗?”
她感到身边人好像笑了一下,接着听到阳哥儿说:“那有什么?我们不也抱在一起吗?说不定,旁人也以为妻主和奴在做那事。”
“那、那能一样吗?我们……我们是合法夫妻关系!”宋金鸣反驳道,又反应过来:“好啊,你现在敢调笑我了?”
“奴……奴怕妻主……”阳哥儿的声音低落下去,“白天的时候,也有人过来和我说想要服侍妻主……”
“什么?”宋金鸣这下惊讶了,连她这个有夫之妇也有人看上了?
她好奇地问:“那你怎么回?”
阳哥儿回想起白天那些说要认自己做哥哥,请自己把他们引荐给妻主的人,心里一阵阵冒火,他当然是狠狠拒绝了,但他不想说出口被妻主认成妒夫,只哼哼唧唧道:“妻主来之前说,你的灵识只会抱着阳哥儿,阳哥儿也只抱着妻主……只有我们两个人。”
宋金鸣被逗笑了,她把触手收回来缠到旁边人的身上,道:“你说得对,只有我们两个人。”
阳哥儿闻言立马抱紧了她,两人间气氛正好,此时突然传来隔壁的一声拔高的娇吟:
“阿星,肉棒……好舒服!啊!阿月,你里面,好、好紧啊!嗯、啊!”
本来想打个啵的宋金鸣:……
不过她很快找到了话题:“‘里面紧’是什么意思?”
阳哥儿抿了抿嘴唇,他拿过宋金鸣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屁股上:“是用这里。”
“啊?”宋金鸣震惊地捏了捏手下挺翘的屁股肉,“男人的这里也可以用吗?怎么用?”
阳哥儿搂住她,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用灵识……”
宋金鸣越听,揉他屁股的手就越用力,听到最后跃跃欲试:“没想到隔壁花样挺多,我们不如也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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