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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然和艾伯特在车上的这么一番胡闹,成功让斐然第二天差点迟到。
皇家学院这场话剧表演望众瞩目,斐然很清楚这一点,急得他一边催促男人,一边匆忙套上衣服。
慌乱之间,手上的终端被他遗弃在角落。
学院的话剧表演即将开始,后台一堆人正在忙碌,等斐然到了,时间已经算有些晚了。
工作人员还来不及过来交代事宜,斐然就和一阵快风一样,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
他急急的奔入换衣间,原本纯白色的宫廷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深红色的公主裙。
换衣间顶上是一盏小暖灯,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把这条裙子照得很漂亮。
斐然第一眼看到时还愣住了,他看着后背那镂空的设计,脸上一红。
只是时间不允许他多想,他一股脑的脱衣服换上,后背一大片肌肤裸露着,用几根珠宝链子一根根链接在一起。
胸前更不必说,这种微透视的蕾丝有还不如没有,隐隐约约可以看的人的肌肤。
虽然裙子很色气,但是它确实很合身,斐然整理裙摆的时候都在思考,什么时候戏剧社有他的尺码了。
“斐然呢?表演快开始了!”
外面的化妆师走来走去,他正在找人,却发现没有人应自己。
而本来嘈杂的后台却突然安静下来,他转头一看,看到提着裙摆缓缓而来的美人,竟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历史上的那一天。
历史上,玫瑰公主极富盛名,诗人赞誉她,民众幻想她,掌权者掠夺她,她的美貌传播于整个大陆。
而现在,玫瑰公主正在向他走来。
“项链我找不到了,换衣间和悬浮车那里都找过了,不知道是在哪个角落。”斐然有些着急的说,他很是自责,不停想着项链究竟被他放在哪个角落,“没有项链,等下就演不了戏了,都怪我。”
呆愣的化妆师回神,猛咳几声,连忙把人按在椅子上,满脸痴汉笑,“没关系,我们先弄一下妆容。”
这么漂亮的小公主,就算没有项链又怎么了?
化妆师招呼几个工作人员,“你们在后台找一下,公主的项链没了,是一条红宝石项链。”
斐然见此,心也稍微安顿下来,
“太好了,等下我妆好了,有空余的时间就再去找找。”
化妆师点头附和,化妆师兴致满满的给他上妆,本来正好好的沉浸在美人的美貌之中,结果他手一顿,面色难看起来。
他发现在斐然白皙的锁骨上还有一个浅浅的牙印,而且在周围还有被吸吮出来的吻痕,层层叠叠,像是一朵花,这让他面容扭曲了一下。
哦!艾伯特院长真的是太过分了,在开演的前一天都不知道要节制一下。
化妆师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他清楚雌虫对雄虫有多大的吸引力,他也明白在繁复的裙子下面一定还有更多这样的吻痕。
只是当斐然抬起手,化妆师准备涂指甲油的时候,看到手指上也有的时候,他没忍住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
禽兽!
后台这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外面台前的深色帷幕已经拉开,戏剧已经开场。
身穿铠甲的凯撒大帝缓缓登场,他挥舞着长剑,底下的人民为他们的王欢呼着,观众席上的学生们也为他们的会长鼓掌。
台下前排坐着的第一行观众倒是淡定得多,坐在中间位置的几个人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过。
艾伯特随意瞟了一眼台上,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一名侍者送了一杯酒过来,他示意把酒给他身旁的那个人。
“多谢院长。”修长的手指端着玻璃高脚杯,香槟在昏暗的空间里也失去了几分颜色,那人手持酒杯和艾伯特碰了一下,“贵校的活动真是丰富,连编排皇室趣闻也做得出来。”
“其实这大多是议会长你的侄子阿尔文的主意,我并没有干涉过多。”艾伯特语气微微放缓,“不可否认,阿尔文这个孩子很有想法,如果这个孩子愿意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想他前途无量。”
“院长真是关心底下的学生,我代表帝国感谢院长的称职。”塞西尔只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他看向台上的阿尔文,眉头轻皱了一下。
前段时间他在外巡视各星球星系的政务民情,也从底下人那里听说总基地的雷蒙德上将带回来一个雌虫。
为了这件事,议会那群人和总基地争吵不休,但是最后这个雌虫却是留在艾伯特的身边。
皇家学院以清廉务实的名声赢得对雌虫照顾的权利,可是塞西尔很清楚,这又是那些贵族在背后使得阴招。
当然,艾伯特愿意踏进这趟浑水确实让他颇感意外,艾伯特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不像他那个愚蠢单纯的侄子阿尔文,自认为心思隐藏得很好,可是在他们看来却破绽百出。
那位雌虫还没有登场,阿尔文就已经心不在焉了,而艾伯特还能在这里游刃有余的和他说笑。
不过是一只
', ' ')('雌虫。
塞西尔的眼中闪过嘲讽,他最厌恶的就是雄虫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只要见到雌虫,就会像只毫无尊严的舔狗凑上去。
塞西尔认为自己的自制力无比强大,绝对不会陷入那样的境地,他绝对不会为了一只雌虫丧失理智。
台上的戏剧还在继续,塞西尔却没了观看的心思,他冷冷的看着自己心不在焉的侄子,颇为失望。
他起身向艾伯特告别,“失礼,我还有要事,就先行离开。”
“戏才刚刚开始呢,议会长不再看看?”
“帝国议会可没有学院那么清闲。”
“看来议会长真是事务繁忙,那恭候您下次的到来。”艾伯特指了指身旁的侍者,“去送送议会长。”
塞西尔没说什么,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他才刚出门一步,就让侍者回去。
他向后面的出口走去,这一路上都是宛如白昼的灯光,突然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被闪了一下,他皱起眉头抬头看,在头上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在楼梯扶手下面的缝隙中卡着一条昂贵的红宝石项链。
这段距离并不远,他伸手轻轻一勾,那条项链就到了他的手上。
红色的宝石映照他冷淡的面容,他刚想放回原地,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哒哒……”
高跟鞋在地上奔跑发出的声音很清脆,塞西尔甚至能听到主人微微的喘息声,与此同时戏剧台上的演员又开始吟唱起来。
那是戏剧院专门请来的美声歌唱家,她的嗓音婉转悠扬,歌声极具穿透力。
“我心中的弦,你不要随意去拨动它。”
“坠入爱河让人盲目,理智总是被情感所惑。”
高跟鞋在他身后停下,那喘息声愈发大了起来。
声音的主人停在他身后,距离很近,塞西尔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转身,那热烈的像是美艳玫瑰的身影灼热了他的心,手上的红宝石项链很好的映照出他呆愣的表情。
“先生,那是我的项链,很感谢你捡到了,但是我马上就要演出了,实在是没有时间。”斐然顾不得喘几口气,伸手夺过红宝石项链,银色长发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摇摆着,发尾扫过塞西尔的掌心,冷冰冰的小珍珠链也划过男人的在掌心。
他要逃走了。
抓住他,留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塞西尔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在项链即将离开时,他五指并拢,抓住了项链的末尾。
斐然不解极了,他再次抬眼,湛蓝色的眼眸像是洗净后的天空,又像是岁月沉淀的碧湖,波光粼粼,情意绵绵。
塞西尔注意到他的长相,几乎是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
那个引起多方势力争夺的雌虫,原来是长这副模样吗?
“先生?”斐然走近一步,另外一只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他并没有意识到一个雌虫贸然接近雄虫是多么的危险,尤其是雌虫主动的和雄虫有身体上的接触。
“那是我的项链,你在怀疑我的说辞吗?”
雌虫的接近让塞西尔方寸大乱,雌虫穿得很漂亮,也很暴露,从塞西尔这个角度甚至能够隐隐看到雌虫胸前的柔软,这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塞西尔吞了吞口水,然后松开项链,他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甚至还退了一步。
他转头,看着不远处散发着白光的灯。
斐然成功拿到项链,他看眼前这个人这么冷淡的模样,以为是自己惹了人家不痛快。
他有些不好意思,“下次有时间的话,我会请你喝一杯的,先生。”
那一刻,在议会上巧舌如簧的议会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听着雌虫似乎是要离开的意思,转头他就呆呆愣愣的看着雌虫毫不留情的背影。
雌虫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又哒哒的跑走。
那声音渐行渐远,到后面塞西尔耳边只有戏台上的歌声。
“如果激情飞奔,就让理智勒紧缰绳。”
“美酒过量也会变成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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