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甲显然含得很深,呜呜咽咽的声音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手套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摸主公的腿。
压切长谷部盯着同僚的咽喉。吞吞吐吐的……
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液。就像龟甲含到底时那样。
同僚吐出来喘口气,喘息里全都是饥渴和迫不及待。
他脖子上垂下、叮叮当当的东西吸引了长谷部的眼神——那是一枚项圈。
细细的一条,黑色的,像主的发色和眸色,哑光质地,圈在付丧神的喉结下。连着一条细锁链,锁链的另一端,挂在了主的腰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面容清俊的青年被锁链拉扯着扬起头,被主公亲昵地挠挠下巴,像只乖巧的犬只。
那只抚摸龟甲下颚的手往下遮住他的脖颈,挡住了长谷部的视线。
偷窥者抬眼,对上一双熟悉的黑眸,眼底波澜不惊。
也不知道审神者什么时候发觉的,现在正了然地看着他。
惊呼声活生生卡在了长谷部嗓子里,一口气没喘上来。
我、我不是——
长谷部惊慌失措,做了几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口型。玛尔眯起眼,长谷部扭头就跑,飞快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不管不顾一路狂奔,恨不得脚不沾地地飞起来,直直冲进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门,靠在门后呼哧呼哧喘气。
被主公发现了——!偷窥——!!完了——!
付丧神木着脸顺着门板滑坐在地,挫败地捂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明天去负荆请罪吧。一定、一定要得到原谅——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长谷部开始回忆这一个半月以来的事情。
曾经龟甲失落委屈的神情,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训斥,现在想来全都是‘主和龟甲’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什么脸红想哭的样子,不是因为被骂得难过,而是因为被骂得很爽吧?那家伙明明就是沉浸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里无法自拔地爽起来了。
他居然还动过恻隐之心!
等等,这么一想的话……主这、这些天以来……似乎,大部分时间都在找龟甲的茬,也就是说,大部分眼光……都停留在龟甲身上了??
……哎??
长谷部理了一遍思路,被龟甲贞宗的套路震惊得无言以对。
看似被厌弃,实则是情趣,一边享受秘密,一边夺走主公的注意力,甚至还能得到不知情同僚的同情……???
这、这是何等的心机啊!?
长谷部咔擦一声捏断了门把,面色狰狞,深深地感到被蒙在鼓里的自己,做了四十二天又十七个小时的智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就是口交么。龟甲能行,我也能行。
一切都是为了主!为了主,压切长谷部可以无所不能!
那么这个时候,就有一个令人苦恼又欣慰的问题——
什么才是向主赔罪的正确方式?
他自从显形以来几乎没犯过错,更别提需要正儿八经负荆请罪的场合了。没有,不存在的,没经历过。
长谷部自豪地挺直了腰杆。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
所以他知道主公喜欢精明能干、面面俱到的近侍,知道主公喜欢雷厉风行的手段,知道主公有放长线钓大鱼的习惯……
却完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挽回主心中的印象分。
他拿自己对比了一下龟甲贞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龟甲贞宗,来得比他早,笑得比他甜,公事比他熟,练度比他高,熟知主的生活工作喜好,兴许还摸清了主的敏感点,通晓取悦主的各种手段。除了比他矮一厘米之外没什么缺点。
再想想主公那时说话的亲昵语气。
长谷部冷静地装上了门把手,捅了几下,门把手很不给面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以后还是装拉门吧。
山姥切殿还在万屋,鹤丸殿还在战场上,现在唯一剩下的还在本丸里的……等等,那家伙该不会现在在主公的房间吧??
长谷部:……
长谷部要气昏古去了。
付丧神原地转了个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两三趟,最后叹了口气,毅然决然地冲出房间,深呼吸,敲响龟甲贞宗的房门。
幸运的是,门开了。
长谷部一口气还没松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幸的是,开门的是主。
长谷部僵硬地仰起头,干巴巴的:“啊、啊?主、主公,您、您在……这里啊?”
审神者低头看他,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他身后探出一只粉色的、圆滚滚的脑袋:“呀,长谷部?来找我的吗?”
玛尔反手揉了揉那颗脑袋。龟甲乖顺地蹭他的手,露出了幸福的笑脸。
然后审神者拍拍长谷部的肩,语气温和:“你们聊。”
长谷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龟甲习以为常,笑吟吟的:“主公大人,晚上可以夜袭吗?”
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龟甲无视怒目而视的近侍,若无其事地拉住审神者的衣角。
玛尔轻轻拍开他:“别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龟甲一把握住手,亲亲热热地拉到脸颊边蹭掌心。
那是长谷部完全做不出来的谄媚行为。
审神者没有纵容龟甲的淘气——他看付丧神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自己亲手养大的、感情深厚的爱宠。深厚到已经成为自己亲人的那种——长谷部甚至觉得,龟甲所有的逾矩行为,在自家主公眼里,也许统统只能算是某种‘小调皮’。
龟甲送走了审神者,再回来招待长谷部,语气一下子就彬彬有礼了:“真是稀客。很抱歉,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招待客人的东西呢。”
他客客气气地请长谷部坐下,态度友好得让近侍大人说不出什么冒犯的话。
原有的一丝指责,也被主自身的意志所击退。
“那么,专门挑这个时候来造访,”龟甲温和地问,“是有什么要事吗?”
他这个姿态和玛尔太像了,像是后者看着狐之助呈上的卷轴的时候。
游刃有余、胸有成竹。
明明不久之前还在走廊里跟主那样亲密……一转眼的功夫,这家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脸不红声不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的确是有事请教。”
长谷部压下心底的不自在,诚恳地问:
“请问……犯了错事之后,要怎样才能得到主公的原谅?”
龟甲笑了笑:“说得好像我经常惹主公大人生气一样呢。”
难道不是吗?
长谷部差点没忍住自己假惺惺的笑意。
“为了主公大人,长谷部先生,什么都能做的,对吧?”
“这是当然的。”近侍毫不犹豫。
龟甲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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