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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婚姻登记处,陈清焰开车带她往家的方向走。
她坐在副驾驶上,将安全带抽离出一点空间来,手里握着两个小红本,忍不住回头看陈清焰的侧脸。
下颌收紧,露出俊挺的弧度,遇到某个急弯,单手快打方向盘,从容流畅转过去,不显颠簸。
车窗外,有人叫好的吹了一声口哨。
是旁亲子弟,甚至还想追上来一较高低。
看清是谁在开车,吓的五魂飞了一半,连忙刹车,规规矩矩的跟在车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车平稳的驶进陈家庄园,却不是主宅的方向,一路向西,湿润的水汽裹挟着咸腥的气息迎面扑来,顺着大开的车窗潲进来,沾湿徐晚时的睫扉与额前小卷毛。
靠近江边,潮汐声震晃在鼓膜边,是空气在呼吸。
小风阵阵,清凉的划过脸颊边,路边几颗绿色树迎风颤动。
这条路位于住宅西边,通往江边,只有一栋别馆孤僻的立于江边,与远方的灯火通明隔桥相望,一派幽寂。
这里是陈清焰的私人领域,俯瞰整个江面与城市中最繁华的夜景,寻常除了固定打扫的佣人,鲜少有人过来造访。
陈清焰的车子随意的停在门口,随即下车,打开车门,拉着徐晚时下车。
徐晚时一时讶异。
“您怎么会带我到这里来?”
陈清焰眼底含笑,并不多言,只拉着她往前走。
徐晚时有钥匙,但是今天并不需要她来开门。
门口几个打扫的佣人见到是陈清焰,话都不说,立刻恭恭敬敬的打开门,“先生,小姐,你们回来了。”
与上一次相比,这里又发生了些变化,独栋庭院中种好的小花开了,红红紫紫大一片,穿过门口低矮的无边喷泉,台阶上也早已经铺好了灰白色的地毯。
整个房子的布局与装修,都遵从他的喜好,刚刚打开门,门厅的大灯便自动亮起。
内里铺上了厚厚一层地毯,偌大的门厅干干净净,显然有人常来打扫。
徐晚时不解,“哥哥今日想在这里吃饭吗?”
这里有全视野江景,就位于楼上的主卧室,陈清焰一个人偶尔也会一个人来这里小酌几杯。
他淡笑,拉着徐晚时换鞋,抽出来她手中的两个小红本。
“先把结婚证放下。”
徐晚时这才发现,两个小红本被她紧张的捏了一路,封皮都快要粘连在一起,一脸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模样。
她脸上微热,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没有一会儿,又回头看一眼,“不会丢吧。”
陈清焰面色如常,“补办。”
徐晚时却咬着下唇,似是不情愿。
虽然她现在怀着孕,不像怀孕之前那样苗条清瘦,可里面那张陈清焰的照片她却格外喜欢,在车上时不时要翻开看一眼。
恋恋不舍。
陈清焰引着她走上电梯,一路到了主卧室,他率先进去,打开灯,打开抽屉,找出来一样东西,送到徐晚时的手上。
房产证。
“这个……是要我保管吗?”
陈清焰只说,“打开看看。”
同样是红本,颜色比结婚证深一些,徐晚时眨了眨眼睛,疑惑的打开。
上面写的很清楚,别馆的地址,大小,以及房屋所有权人。
是她的名字。
徐晚时手指一晃。
东西没有握紧,差点跌落在地面上。
轻薄一个小本,瞬间有了重量,沉甸甸的,快要压垮她的手腕。
有人坚定的托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卷翘的睫扉在空气中轻轻颤抖,蠕动唇角,“这……这个证……”
“是你的名字。”
陈清焰靠近她,目光近距离锁视她,低声且不容拒绝的告诉她,“从今日开始,这里属于你。”
以往陈清焰送给她的东西,都是些服装首饰的东西,徐晚时接,但更多的是放在柜子里,今日这礼物太大,她没有反应过来。
“这……这个……”支支吾吾半晌,“这个会不会太……太……”
以往还算口舌伶俐的人,如今话都快要不会说了。
陈清焰却好似从徐晚时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淡笑。
“陈家是大户人家,你嫁给我,总不能空手前来。”
徐晚时低着头,揉揉自己红彤发热的耳朵。
名门出身的姑娘出嫁,为求风光,总要带上价值不菲的嫁妆。
何况是嫁到陈家这样的家庭。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羞于启齿,“跟……跟着您着两年,我也有……工资,都可以当成嫁妆……”
陈清焰想也不想的拒绝她,“不够。”
她当然知道不够,这点钱,可能还不够陈清焰从高奢店里送她的一个包。
看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些惴惴
', ' ')('不安,陈清焰勾唇,抬起她的下颌,握着她的手指将房产证往她手心中按。
“你的嫁妆加上这个才足够。”
他说的风轻云淡,“办事那天一并带过来。”
言简意赅,“我们的婚房。”
手指上挑,捏着她的下颌往上看,逼着她与他对视,“听明白了吗?”
徐晚时乖巧的点头。
她今日被各种事情砸的晕乎乎的,直到最后都没有反应过来这逻辑哪里有问题,手里抓着小红本的一角,捏到手心出汗,又在柜子中翻了翻,想找到一个东西将贵重的小本保存起来。
陈清焰盯着她忙叨叨的背影,神情模糊几分。
徐晚时一路从主卧室找到次卧,翻开次卧的抽屉,翻出来一个玻璃方盒。
相册大小,拎起来沉甸甸,用几个证件比对一下,正好能装下。
她暗喜。
打开磁吸纽扣,却发现这不是一个空盒子。
里面装着大大小小的东西。
这房间寻常没有人住,这样漂亮的小盒子里装着谁的东西?
哥哥的?
徐晚时疑惑,她知道不应该乱动东西,却好奇心作祟的将盒子汇总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然后一张张翻开。
下一刻,她怔楞在原地。
这些是被塑封完好的旧照片。
第一张是她,绑着两个小麻花辫,双手在背后拿着书,站在台阶上认真的背。
第二张还是她,那时她更小一些,顶着刚刚洗完湿润的头发,站在台阶之下,踮起脚尖,对着小卖部老板露出一个甜笑,手中拎着一瓶酱油。
第三张依旧是她,穿着白色的碎花裙骑在自行车上,车筐里放着即将送去干洗店的旧衣物,有人叫她,她回头看,小风撩起她的碎发。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
大大小小,林林总总,每一张都是她。
按照年龄,越来越小,最后一张,是她第一次跟着徐念念进入陈家,躲在徐念念身后,怯生生的露出两颗大眼珠。
徐晚时只觉得手心滚烫,指腹汗湿,在薄薄的塑料上留下几个清晰的指纹,按的太用力,细波挡住些陈旧的头发丝。
照片中的少女依旧笑的漂亮洋溢。
徐晚时知道陈清焰手里有她旧时的照片,从两个人谈妥条件后,为了保障她的安全,他会定期派人去她上下学的路上抓拍她,这些照片同时也会送到她的手里。
玻璃盒中这些,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徐晚时看的太认真,甚至连门口有人走进来了没有发现。
直到有人在背后说话,“你在看什么?”
徐晚时手指一抖。
照片哗啦啦的从手中滑走,凌乱的散落在桌面上、地面上。
徐晚时转过身来,仿若自己被发现了什么秘密,神情慌张,“哥……哥哥……”
陈清焰环胸抱臂,倚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
看到她慌乱捡东西的样子,又沉稳的往内走去,低头,敛眉,捡起来其中一张。
正是她骑在自行车上的样子。
他沉笑,看着她想要蹲下身去收拾地面上的东西,揽住她的腰,指腹在上面细细的摩挲,喉腔震动,低声道,“还是被你看到了。”
徐晚时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咬着下唇,“这……这些照片都……”
陈清焰淡笑,“都是你。”
缓慢逼近,他进一步,她退一步,直到整个人跌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到男人炙热的气息缓慢抚蹭上她的脸颊,手指顺着她的裙摆往下探。
钻入湿润的密林,漫不经心的抚蹭上她柔嫩敏感的小豆豆。
徐晚时的身体顿时柔软了些,脸颊更红,整个人半倒在大床上,感觉到男人欺压在上方,手指左左右右揉拧,刺激的她微启红唇,睁着迷蒙的眼睛细细哼咛。
“哥……哥哥……”
每一声,都能掐出水来,她意识到声音太大,又咬住下唇。
湿润冒水的小缝被一根长长的手指侵入,她红着脸去抓陈清焰的手指,恰好对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听他愉悦的开口,“等你长大,真不容易。”
徐晚时咬咬下唇。
陈清焰捏住她的下颌,稍一用力,便让她张开贝齿,乖乖的任他亲吻,由轻到重,细细的舔弄她每一颗牙齿,又去纠缠柔软的小舌头,缓慢往内深入,侵入般探索她的每一分甜蜜。
徐晚时唔咛两声,下体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下来,光裸裸的呈现在男人面前,她想躲,又被男人扣住双腿,手指从柔嫩发紧的小穴中抽出,换上一个更为炙热的东西顶在湿润的小缝处。
她听见他说。
“后悔吗?”
“签字领证的那一刻起,你没有机会了。”
声音像钟,瓮沉的响彻在耳边,伴随着男人粗糙而深入的挺进,劈开柔嫩的小缝,也让她不受控制的从两
', ' ')('个人的亲吻间发出唔咛的声音。
“唔……”
陷入柔软的床褥中,口腔内部被陈清焰深深的侵入,说不出话来,下面湿漉漉的小洞被撞入的更深,酸泞的悸动自身体内部往外蔓延。
徐晚时下意识挣扎,又被抓住手腕按在两侧,身体逐渐从紧绷到松垮,眼尾在巨大的刺激中泛起晕红的湿润来。
乖顺,聪明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像夏季雨后的小凉风,徐徐掠过,也带起更宽泛的燥热,每一分蒸腾的空气中,都藏着些他的渴求。
陈清焰一清二楚,他膨胀的欲望,不是一天一时,而是每天每时。
或许是从看着她趴在窗边,葱白的手指中摇摇晃晃的捏着一叠资料开始;再或许是从她穿着廉价的小短裙,怯懦又犹疑的唤他一声清焰哥哥开始。
他甚至可能等不到她成年,在约定好的16岁便狠狠的要她,挂上项圈,锁上铁链,用情欲侵蚀她的身体,让她欲罢不能缩在他的怀中,软成一滩。
像浓墨浸入白纸,从此她的世界中只能染上他一个人的颜色。
徐晚时在强势的律动中筋疲力尽,缩进海蓝色床褥中,很快便沉沉的睡去了。
陈清焰却清醒,从她的下体中拔出洇着白浊浓液的大东西,低头盯着她片刻,才将床上均匀呼吸的人打横抱起,走进水汽氤氲的浴室。
陈今屿从小便教育他,作为未来的上位者,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
过去几年,他推翻了自己父亲的许多理论体制,却唯独留下了这条。
这些年,他扭曲的念想与肮脏的手段,也只是为了徐晚时一个人而已。
是他有瘾。
……
世纪婚礼,被安排在了徐晚时生产后一年。
所有人都知道,陈家这一次不再仅是一个进不了门的未婚妻,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少夫人。
生产当天,徐晚时一晚上没睡,体力耗尽,最终生下一个男孩。
陈清焰陪同了一晚上,孩子推出来后连看也不看,只沉着脸抓着徐晚时的手。
徐晚时休息了半年左右,陆陆续续的看书,考试,大会落下帷幕后,后面针对细则的健全问题又陆陆续续续的浮上台面。
很快有第一批转为自然人的前奴隶联合提议,希望能够成立一个保障基本权利的基金会,并推举徐晚时为协会的常任委员。
几个月的协商,讨论,基金会还是成立了。
成立当天,她在女助理的陪同之下出席剪彩活动,有媒体追着她问。
“陈太太,据我们所知,在人权法案通过之前,您就已经被恢复了自然人的身份,为什么还会答应成为基金会的常任委员呢?”
类似的问题,陈清焰早就给女助理下过指示,不让问,被问起直接挡掉。
女助理紧张的站在徐晚时面前,想要直接拿掉媒体记者的话筒。
却见身边人微微一笑,低声安抚她,“没关系。”
站在话筒前,徐晚时声音温和,“总要有人撑伞,少一个人淋雨,总是更好一些,不是吗?”
记者神情一怔。
短暂的停顿间,她的位置已经被其他媒体抢了去。
发布会到点开始,准点结束,有人进来清场。
有些晚走的媒体记者看到,门前只有两边通道拥堵不堪,中间却畅通无阻,一辆低调的黑车缓缓驶入,穿着名贵的男人在保镖助理的保护中下车。
迈着平稳的步子,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到徐晚时眼前。
她正在低头写着些什么,露出白皙姣好的天鹅颈。
听见声音,抬起来,眼眸也跟着亮起来,快走两步,靠进陈清焰的臂弯中,深深的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徐晚时清甜的笑起来,问到,“哥哥,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说着,又委屈的摸了摸自己腹部,“我早就饿了。”
陈清焰揽着她的腰,隐隐勾唇,凑在她耳边,热气萦绕在她耳边,“回家吃饭。”
两个人并肩而立,迎着天边的夕阳与彩霞,灼红的光芒打在身上,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一道浅淡的影子,分明是两个人,乍一看去,却像一个人。
昏昏怅怅,煜煜煌煌。
像嵌进月影里的太阳光晕。
你中有沉暗的我,我中是明艳的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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