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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
白衣修士浑浑噩噩地睁着眼睛,他体内似是有火烧灼,直烧得他脑内混沌、无力思忖,甚至连理解那简单词句里的意思都要费好些功夫,他耳边关切的呼唤一直未曾断过,但那声音却似是隔了一层纱似的,怎么都听不真切。
多做多错,他遵循本性,一声也不再出,只睁着蒙蒙的眼,将少年焦急的面孔印在里头。
“师兄,你、你终于醒了………”
路知州几乎哽咽,他本是隐忍的性子,此刻却实在是情难自禁,扑身上前,将师兄紧紧箍在怀里,那些被强压下去的担忧、焦急、感激………种种情绪混在一起倾巢而出,叫他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
谁都不知晓,他在发现师兄受了奇伤之后心中到底有多慌,他既痛恨自己,恨自己连累师兄落到如此境地,又满心恐惧,怕师兄再无法醒来,亦或是………被融为一片晶莹剔透的清甜液体。
这些情绪本被他强压在心底,却在师兄苏醒之时骤然喷发,叫他一时间——甚至连话都再说不出。
只得将几乎要流淌下来的泪水强压回去,几次开口,话语都被困在喉舌之间,只有哽咽能泄出几声,路知州紧紧环着师兄,心中酸软一片,万般情绪皆不能言,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颤声道:“师兄………”
却不知他倾身上前,却是将整个身躯都覆在了白衣修士身上,而在此前,他在为青年查看伤势时所解开的衣裳尚且未曾复原,此刻衣裳散开,叫青年几近赤裸,胸腹、双腿,都与冰冷粗粝的布料紧紧挨在一处,那娇嫩的缝隙也恰恰被少年修士的大腿抵住,磨得发红发酥,清液潺潺。
难捱的酥麻快感从身下传来,白衣修士却无力挣脱、无力抵挡,他脑海中尚且还混沌一片,思绪运转得极艰难,只能用尽了力气,想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人推开,但他浑身无力,哪怕已尽了全力,也只是微微抬起来些手掌,便又卸力落了下去。
所幸路知州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他身上,青年只是微微一动,他便瞬间察觉,这才发现自己正整个人都压在师兄身上,登时起身,慌乱地查看师兄的情况。
若在往常,他这点儿重量压在师兄身上,与一片鹅羽落在肩头并无差别,但如今师兄受了奇伤,方方面面便该小心再小心,路知州满心懊恼,恨自己如此容易失了分寸,探查的动作便更为细致小心。
直到此刻,他才发觉如今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妥,师兄几乎赤裸,只有手臂掩在衣袖里,胸乳似是因为受了凉,微微挺立,宛如两粒可爱红果,再往下看去,便是师兄那白玉似的器具………还有被濡湿了大片的腿根。
他只瞥见一眼,便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倏地移开了目光。
少年修士僵了身形,但当做的查探却仍未完成,他犹豫不决,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当青年昏迷不醒时,他尚可强压下满心迟疑,除去青年的衣衫,探寻对方腿间的秘伤。但当青年苏醒过来,他便不再敢行冒犯之举——哪怕对方如今神智混沌、恍恍如梦。
他迟疑片刻,心道:总不该叫师兄………再这般露在外头。
便偏着脸,犹豫着触到了一截柔软的衣衫,拉扯过来,草草地将那莹白的身体遮盖住。
再满心惶惶地回过脸来,小心地扶起师兄,低声道:“师兄、师兄?”
青年却似是不懂,他一举一动迟缓万分,路知州直唤了好一会儿,他才恍惚间挪过眼来,茫茫然地看着他。
那漆黑的眼瞳本该冷如寒月,冰如霜雪,此刻却好似笼起了一层蒙蒙的雾气,无端显出些脆弱,叫人只看上一眼,便是心底硬若磐石的,也都软成了春水一片了。
而路知州在面对师兄时,本便是含满了孺慕感激的,此刻与师兄目光相触,心底更是酸软得不成样子。
他止不住地又唤了一声,道:“师兄——”
却不是为了唤得师兄清醒。
少年修士心中思绪万千,此刻却得了难得的宁静,他只痴痴地望着师兄蒙蒙的眼,盼着师兄能对他的声音做出些反应。
青年确实也在转动思绪,艰难地分析着自身如今的处境。
他昏昏沉沉,全身的力气都泄了个干净,脑海中的念头也被牵连,变得迟缓万分,便只能像是个神智未开的婴孩似的,费力地做出思考。
路知州还在………
他茫茫地想,他对少年的厌恨几乎刻入骨髓,此刻最先诞生出的念头,便是与之相关。
而在这之后,他才生出几分迷茫,疑惑那微末的凉意是从何而来。
腿根处有濡湿的触感,那一片的皮肉不知为何变得无比敏感,直叫人甚至能察觉到有粘稠的水珠慢慢地流淌过去,是温热的,带起一片叫人战栗的酥麻快感,而双腿之间,也有一块儿地方酥痒难耐,那奇异的痒意随着血液淌遍全身,似是折磨,又奇异地生出快感来。
似乎全身都在发痒,叫人想要在什么粗糙的东西上磨一磨,那最痒的地方尤其如此,想磨一磨、亦或者被人摸一摸,不管如
', ' ')('何,只要是被碰一碰就是好的,还有莫名的空虚感烧进心底,叫人想要寻一件物什,将那儿满满当当地塞住………
似是食欲,却又与之不同,既折磨得人难过不已,又隐隐生出莫名的期待。
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迷茫地想,目光缓缓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便见衣裳敞开、半遮半掩,身体被掩住了一些,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却仍旧露在外面,光裸一片,不着寸缕。
青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下一瞬,心底寒意顿生,像是在睡意迷蒙时,被人兜头泼下一桶冰水!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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