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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八蛋!」她拿起桌上的饮料就想往他脸上泼过去。
饶德潞敏捷地往侧一闪,一杯柳橙汁就这么洒在落地窗玻璃上!
「小姐,被我说中心事,也不用老羞成怒嘛。」他对住她那张因愤怒而涨红
的俏脸扯唇一笑,语气带着不经心的慵懒。
「我……我……」她深提了口气,抿着唇委屈得就要哭出来了。
这个臭男人真是讨厌,为什么老是要这么误解她?她压根没料到会在这儿遇
上那个十年没见的旧识,这臭男人为什么动不动就拿他来反讽她?
「喂,你怎么了?说哭就哭……我还真是佩服你们女人有两管收发自如的水
龙头。」他俯下身子,近距离瞧着她一双泪眸,还火上加油的直在她面前搧风点
火。
「讨厌!」她举起小手抡上他的胸,「你就会气我!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因为我有个能干又有气质的表姊,我这个代替的根本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孙菲予直抽泣,又粗鲁地以手背抹着泪,「你从一开始就认为我接受这个职
务是有企图,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做了,是你……你自己不肯让我走,这算什么?」
「那么那个姓蓝的家伙呢?」
饶德潞抓住她的手腕,黯下了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因为那
个突然冒出的小伙子心底直感不痛快!
孙菲予重重吐了口气,「他是我同学的哥哥。国中时他们便举家移民日本,
我一直没见过他,早忘了他的模样。」
「可他倒是对你印象深刻。」他发出一声嗤笑。
「你……」她正想激辩,却突然打住,改以一抹媚笑,「喂,我说总裁大人,
你是不是吃醋了?」
饶德潞一愣,「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看你那表情就活像吃了一缸子酸醋,浸在硝酸溶液中三天三
夜的模样,简直是酸毙了!」
她非常夸张的捏着鼻子,一手直挥道:「哈……酸死了、酸死人了……」
「你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小心我掐死你!」
脸色一黑,他再也做不了君子地走近她,还大胆地坐在她大腿上,两手作势
捏着她的喉头,却非常强悍地吻住了她。
「嗯……」她呼吸一窒,被他强吻得快断了气。
饶德潞急碾过她的柔唇,粗鲁地撬开她的牙关,攫住她的小舌,猛地狂吸,
那气势简直吓坏了孙菲予。
他恨、他气,气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没将他摆在眼里,更恨自己老将她与梦
里的哀怨女子合而为一,总觉得是自己前辈子愧对了她。
妈的!
瞧她这副跋扈样,哪像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分明是她在他身上放了蛊、下了
降头,才会让他夜夜精神恍惚。
就在孙菲予被他吻得就快断气之际,他终于放开了她。「知道了吗?这就是
女人挑衅我的结果。」
孙菲予重重喘着气,忽瞪着他,许多话在嘴里直打滚,却不敢再随性冲口而
出,生怕他再一次这么「虐待」她。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咕哝了句,「恶魔!」
「嗯?」他拿起咖啡,回首对她施以一抹佞笑。
「我没说话。」
她拿起刀叉叉了一块奶油烤凤酥入口,恨不得将手中的叉子往他那自以为了
不起的脸孔划下。
想想,她还是觉得远离这男人才能自保。「明早天一亮我就回台湾。」
「什么?到现在你还想回去?」饶德潞脸色一变。
「是啊。我一不会说日语,二不会做生意,跟你来这儿一点儿用处也没,还
得让人取笑,我不干了!」她咬了咬唇,万般委屈。
「你不是会速记?」当初他就是要找个速记高手,好把开会纪录翔实写出,
这对未来的营利竞争可是大有帮助。
「会有什么用?我又听不懂……就像傻瓜一样,我……我才不要继续留下来
当傻瓜呢。」她噘起红唇,忍不住满腔的不平怒焰。一想到那个叫江华的乍知她
不懂日文时的愕然眼神,她就心有不甘。
不会日文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得忍受他们的鄙视?
「别担心,会场有翻译。」他突地对着她怒意腾腾的脸蛋一笑。
「翻译?!」她摇摇头,「我不信。」
「就算没有,我可以请呀。」他坦言道。毕竟不是每个做秘书的都会日语,
再说会日语也未必能应付这么大的场面,而翻译是必备的。
「那不是很麻烦?为了我还得再多请一个人,这样会更让我觉得窝囊。」
「你这个女人真是倔强,脾气又硬又臭,很多
', ' ')('话我都不知该怎么向你开口才
好。」饶德潞盯着她的脸,望着她那清丽妍美的五官,可为何她的性子就是那么
冲呢?
孙菲予扬起眉睫望了他一眼,微微噘起小嘴,「我都说要走人了,你还顾虑
什么,有话就说吧。」
「好。现在我要跟你提的是公事,可以吗?」他摇摇头,斜倚在阳台栏杆,
吐了好长一口气。
「喂,你当真要留我下来?难道不怕我砸了你的场?」孙菲予有点意外,她
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我不跟你废话。现在我问你,你可知道我们此趟来日本,主要洽商的对象
是谁?」他这下聪明地先打断她的兀自猜测,开门见山就问。
「不知道,表姊没提过。」她耸耸肩。
「还记得你在飞机上跟我提过夏菉——」
「你的意思是……」她瞪大眼,眼底浮现了震惊。
「没错,就是夏菉。」他深邃的眼眯成一条线,望进她震愕的眼瞳中反射出
的自己。
「他们仿冒、剽窃了我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做生意?」她陡然站起,
双肩因悸动而颤抖。
「这件事是我遇上你之前就决定好的,事到如今也更改不了。不过如果我愿
意帮你拿回你应有的一切呢?」
饶德潞黑白分明的锐智双眸微微一闪,话语中带着讥刺。
「我应有的一切?」
在孙菲予单纯的脑子里,实在放不下这种类似「尔虞我诈」的商业策略。
「我不懂,别跟我谈那么深的东西。」
饶德潞掀起嘴角,爬梳了下头发,前额的发丝不平顺地垂覆,流露出他不羁
的狂野风采。「所谓的一切就是金钱。」
「钱?」
「没错,原本那些利益和权利都是属于你的,结果被夏菉净赚了多少你知道
吗?」他逼视着她。
「多少?」此刻的孙菲予倒像个茫然的孩子,他说一句她问一句。
「全球总营收至少有五百万美金。」他下颏强硬地压下,眼神精锐地看着她。
「可……可我要的不是钱,只是一个公理。」她不懂,为什么这些商人一谈
起钱这个字,就露出一脸「唯利是图」的表情。
「这是你孩子气的想法。如果能趁这次机会在合作契约上得到一些利益,这
对我们饶氏而言可是有不少的帮助。」他微微一笑。
「帮助?可帮助的人是你不是我啊。」
孙菲予对他做了一个鬼脸,「你以为我笨到会让你利用吗?」
「这不叫笨,而是各取所需。若不是我出面,你也讨不回任何公道,你说对
不对?」他的眼眸露出温驯神采,是这么有自信。
「这……」她觉得有点不对,又说不出是哪儿出了岔。
「别犹豫,就这么决定了。」饶德潞举起咖啡杯,对着她说:「干杯。」
孙菲予扁了扁嘴,也拿起桌上泼得仅剩一口的柳橙汁,瞟了瞟白眼,「奸商
。」
饶德潞闻言,忽而逸出一阵阵洒然笑意,两人纷纷饮下了甜苦不一的液体…
…
************
位于名古屋东方的仓龙大楼便是夏菉总公司的所在。
一早饶德潞便和菲予以及江华来到了这里,并在他们招待人员的带引下进入
会场。
一踩进这地方,菲予就发现到场的来宾还真不少,还有好几架摄影机和无数
支麦克风放在会议桌上,看来这场签约仪式已不是单纯的商业合作,甚至已经牵
涉到国际间两大财团的交流。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后悔跟你来了。」她紧张地揪着饶德潞的西装衣角,
在热闹人群的包围下已经有点怯场,甚至感到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既来之则安之,我会带着你,别紧张。」他轻松一笑,那闲适的模样倒和
菲予紧张的情绪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种场面你见多了当然是见怪不怪,而我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
菲予压低嗓,贴着他的耳畔说,眼珠子却东望西瞟,那模样还真是憨傻的有点儿
可笑。
「行了,别抓着我,我的衣服都被你弄皱了。」饶德潞低头看着已被她捏得
变形的衣角,拧起眉拍了拍。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菲予不禁发窘。
「深呼吸几下,对方的人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大方一点,别忘了你可是为讨
回公道而来的。」
饶德潞一针见血地道出菲予心底的「痛」,只见菲予立刻挺起背脊,咬牙道:
', ' ')('「对,是他们欠我的,我怕什么?」
他满意地看着她,明白这小女人的个性就是如此,不能太依着她,只能用激
将法。
可当他们走进了签约室,却同时被眼前的情况弄得一愣!
在场的居然有蓝勋,以及昨晚与他共舞的女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嗨,菲予,你怎么了?」蓝勋一样眼尖地瞧见菲予,可当他瞧见她身畔出
现的饶德潞时,立时眯眼审视着对方。
几乎在同一时间,Lian也看见了饶德潞,她的眸光就像被他所吸引,直
黏在他身上,就和昨晚在舞池乍见时一般悸动。
「你……你就是蓝勋?」
一见着他,菲予便禁不住想起昨晚他打电话来的那时候,饶德潞的激狂、她
的放浪……
「天,你真忘了我?」蓝勋猛拍了下额头,露出飒爽的笑容。
「对不起,你真的变了好多……」菲予的目光转向他身畔的女子,却发现她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锐利的看着饶德潞,于是心生疑虑,「这位是?」
「哦,她是我的女朋友Lian。」蓝勋搂着Lian的细肩,笑意盎然,
并介绍着,「Lian,你知道他们的不是吗?」
Lian被他一喊,突地回了神,颇是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对饶德潞伸手道:
「你好,我是『夏菉』此次负责签约事宜的代表Lian。」
「什么?你就是夏菉的代表!」饶德潞惊讶地挑了挑眉,毕竟眼前这位女孩
看来太年轻了。
菲予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心底居然会有种泛酸的感觉。
「没错,夏菉总裁司夏谦季正是家父。」她对饶德潞扬唇一笑,那笑容特别
妩媚动人,彷似带着某种深意……
「真难得,想不到司夏小姐的国语说得这么好!」饶德潞嘴角微扬,还以一
记灿烂笑容。
「那是当然,她曾在北京住上好一段时间。」蓝勋帮腔。
「北京!」突闻这两个字,饶德潞脑子陡地一阵晕眩。
「你怎么了?」菲予搀扶住他,关心地问。
「我……没事……」
他摇摇头,闇沉的眼慢慢张开,方才眼前彷似飞掠过一抹犹似电视剧中「宫
廷銮殿」的景象,似雾非雾,迷惘了他的心。
「我想你就是饶总裁了?」Lian适时开口。
「在下正是。」
「欢迎你,敝公司也很荣幸能有这个机会与贵集团合作。」Lian伸出手,
客气有礼地说。
「哪里。说这话的应该是我才对。」饶德潞也伸手与她一握,算是合作的开
始。
「来,这边请。」
在Lian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便在记者与闪光灯的簇拥下来到会议桌上,
开始了这次的签约仪式。
饶德潞翻了翻合约内容,突地开口道:「很抱歉,对于合约内容我认为有几
点需要修正,能不能改过后咱们再签?」说话同时,他回眸对菲予笑了笑。
「这……这内容是我们之前洽商过的呀!」Lian一脸不解。
「喂,你是不是故意找碴?」蓝勋本就看不惯饶德潞在商场上嚣张霸道的姿
态,听他这么说,更是火冒三丈——
「不关你的事。」她拉住他的手,压低嗓说:「有媒体在,别闹笑话。」
「看来还是司夏小姐识大体。」饶德潞对蓝勋撇撇嘴,凝唇一笑。
Lian则忘神地看着他的脸庞,对他这种无礼的要求一点儿也不以为意。
同为女人的菲予自能察觉这其中的诡怪。
「有关合约内容我们私下再谈,饶总裁可先回去,媒体记者由我打发。」L
ian行事成熟,颇有乃父之风。
「那就一切麻烦司夏小姐。」饶德潞于是站起,在蓝勋敌视的眼神与众记者
诧异的表情下带着菲予离开了。
「喂,我觉得你走桃花运了。」
一出会场,菲予便酸溜溜地说道,神色中还带着抹涩意。她不明白自己是怎
么了,只觉得有种很闷很苦的感觉突然从心口滋生。
「瞧你那口气,难道你爱上我了?」饶德潞故意扬高眉宇,做出一副大惊小
怪的模样。
「你臭美!」她别开脸,故意不看他。
「那你指的是……」
「刚才那位司夏小姐呀!我总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好专注……专注
得让人觉得心痛。」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
饶德潞并不是傻瓜,他也同样有着菲予所有的感受,只是他没半点兴奋,倒
有点儿毛骨
', ' ')('悚然。因为他早对这种眼神习以为常,更厌烦再当女人眼中的偶像了,
所以才会让林秘书为他物色了这么一位「少根筋」的助理人选。
「心痛?!」他嗤鼻一笑,「你还真会用形容词。」
「不是心痛那会是什么?」菲予蹙起眉,专心审视他脸上毫不在意的冷漠表
情。
「那叫花痴笑脸。」他这一笑更可恶了。
「喂,你当你是潘安再世啊?少恶心了。」她翻了个白眼,只差没当场将早
餐给呕出来泄他的气。
「她这么看着我,难道你心底一点儿也不难过?」他扬眉扩深笑痕,表情中
调入一抹邪气。
「笑话,我难过什么?」她神情一凝,芳心被他挑拨得张狂悸动,可还是嘴
硬的佯装听不懂他这些讽言冷语。
这男人真的很讨厌,老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可却又不偏不倚地击中她心
底那敏感的角落!她不能不承认,当她看见Lian的目光直凝在他身上时,是
挺不好受的。
「你不怕我被她的摄魂眼给勾了去?」饶德潞眼底含着挑衅的意味,敏感的
话语一步步攻占了她的心房。
「拜托哦,你是我的谁呀?」她反唇相稽。
「心上人。」
一丝谑意在他瞳仁处闪烁着,轻吐的三个字让菲予毫无预警的起了一身鸡皮
疙瘩,更像是被他猜中心底某个小秘密般狼狈不已。
「哼,饶总裁,你未免太自大了。在别人眼底你或许是风流倜傥、器宇轩昂,
可在我孙菲予眼底,你连我的这个都不及。」她伸出小指头,在他眼前摇了摇,
「再说你我只是处于相互利用的位置上,可别给我乱扣帽子啊。」
「你说错了,利用多难听,应该是合作。」他双臂环胸,含笑俯视着她,那
斜唇轻笑的帅模样,可让菲予的心脏违背意念地狂跳不止!
讨厌……真讨厌……她可不能输给他。
「算你们商人向来舌粲莲花,我不跟你说了。」她兀自往前走,走到大楼外
准备召唤出租车。
「喂,你要去哪儿?」他连忙跟去,抓住她的手腕。
「去机场买票。」昨天他给了她一些「零用钱」,这些钱足够她买一张回台
湾的机票了。
「你要回去?!」他声音一扬。
「反正没我的事了,我得先回去,至少可以把握时间找找别的工作,不必再
继续留下耗费时间。」她耸耸肩,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搞懂没?你现在是我的助理!」饶德潞斜飞入鬓的英眉跃舞起来。
「得了吧。」菲予摇摇头,「你们饶氏的饭碗不是我捧得起的。说穿了我只
是专科毕业生,甭说日语了,连英文我都串不出几句来。」
饶氏集团——多少人一心想跳进的金窟。虽然挖不到什么金钢钻,至少可以
找到一只金饭碗,在现下的就业市场里可要比公务人员更有保障。
可她孙菲予却有自知之明,虽然在饶总裁的力保下她可谋得一职,可进去后
是不是会被同事笑话呢?
唉……她脸皮薄,还是算了!
「好好好,不当我的助理,做我的合伙人如何?」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
愿意放她离开。
「合伙?我凭什么?」她眉一拧,知道他又在哄她开心了。可她却忽略了他
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凭你的智慧与对服饰特有的敏感度。」饶德潞表情虽是古井无波,可心底
却带着紧束,害怕得不到她的首肯。
「喂,你该不会吃错药了?」她质疑地眯起一双灿眸,直觉这其中有鬼。
「你忘了那件被夏菉仿冒的服饰是出自谁的小脑袋吗?」他欺近她,一手撑
在大楼外的梁柱上,习惯性地挂着一抹魅笑。
菲予双翦眨呀眨地望着他那如神来之笔的俊美五官,在刹那间闪了神……
「小姐,别呆望我呀,你倒是答应不答应?」他伸出一指,在她恍神的眼前
微晃了下。
「呃!我……」吃了一惊,她立刻别开小脸,喉间因干涩而发不出声音。
他揉了揉鼻子,偷偷窃笑,「怎么?难不成你也要与我谈合约与条件,才肯
答应?」
「不是啦,我对当合伙人没经验。算了,还是做你的助理吧。」菲予怀疑,
自己不过是会画几张设计图,这也能得到那么好的评价吗?
「那就随你了。我只要你扪心自问,对这种工作有没有兴趣?」他双手交错
胸前,嘴笑画开一抹兴味。
「这……如果你真对我有信心,我就试试。可是…
', ' ')('…」她噘起小嘴,眼珠子
状有所图地转了转。
「可是什么?」
「就算是助手,以后你也不能对我颐指气使的,怎么样?」她得意地说道。
「你还真敢得寸进尺!」他摇头兴叹。本以为这女人是故意使计引诱他,可
他却发觉是自己估算错了。
她还真是有点儿无厘头,让他招架不住啊!
「那看你让不让啰!」她得意地抬起下巴,骄傲地掀掀眉毛。
「呵,好吧,谁要我得借重你的长才呢。走,回饭店歇会儿,下午我带你去
『明治村』看看。」饶德潞真的服了她。反正他也没打算拿她当下面的人使唤,
因为那只会自讨没趣。
「真的?」她开心地张大眼。
「当然了,那快走吧。」
「嗯。」菲予甜腻一笑,那笑容又一次为他心底带来了暖意。
第五章
才回到房间,饶德潞便褪下领带又叫了瓶红酒,一个人斜倚在藤制躺椅上,
脑海慢慢回想这阵子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会认识孙菲予这样一个带着迷糊个性的女人是他作梦也想不到的,会因而对
她产生好奇与心动的感觉更是他无法理解的部分。
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岁月中,认识过许许多多不一样的女人。他的好友还开
玩笑说他「碰触」过的女人可好比「八国联军」。
想起往事,饶德潞不免发出一阵哂笑。
这时,门铃声突地响起。他起身将门打开,是江华来访。
「你玩回来了?」饶德潞笑着说。
「玩?我哪那么好命呀,总裁!」江华倒是还以苦笑,「还不是去每个大盘
商那里做个了解,刚刚才回来。」
「那辛苦你啰。」饶德潞做出个「请」的手势,江华于是进了屋。
「来点红酒吗?」
「好啊。」江华点点头,踌躇半天才又说:「德潞,你我是老同学、好兄弟,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对那个助理是来真的吗?」
「什么叫来真的?」饶德潞倒酒的动作一顿。
「就是动了真感情。我发觉你看她的眼神不对。」江华非常正经地看着他,
等着饶德潞的回答。
可饶德潞却给了他一个不甚明白的笑容,「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你向来
很少管我的私生活吧?」
「天哪,你是我老板,我哪敢管你?!只是……只是我挺好奇,你会对她那
样的女孩子有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饶德潞眯起眼细想了下,「你还真把我问倒了。」他将酒杯递给
江华,「先喝杯酒吧。」
江华浅啜了口,扬起双眉赞叹道,「哇,这酒真醇呀!」
「这酒产于法国伯鸠拉斯镇的技风福克堡,所以名叫『红头拉风』。九四年
的。还不错吧?」
饶德潞轻转着酒杯,看着水晶杯上的琉灿光影与红酒纯色相辉映,真是迷煞
人!
「总裁所好,当然是上品。」江华笑了笑。
「你呀!油嘴滑舌。说出正题吧。」饶德潞倚在窗边问。
「哦,是这样的。」江华摸了摸头,尴尬不已,「我的意思是,那女孩子充
其量不过只是会速记而已,和你不太适合吧?如果你对她真无心,我想……」
「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应该放过她。Lian才是你该追求的对象,而且对未来的合作一
定是大有帮助。」
「哼,我怎么不知道『饶氏』曾几何时得靠裙带关系才能在商场上生存了?」
饶德潞嗤之以鼻。
「这……」江华额冒冷汗。
「别隐瞒我。你我同学一场,又共事多年,你鼻孔里有几根毛我都猜得出来
。」饶德潞大口喝下一整杯红头拉风。
「是这样的,我对孙菲予……满有好感,所以希望……」江华有口难言呀。
「什么?你对她——」饶德潞双眉拧起。
「我一看见她就被她率真的模样所吸引。她没什么女人味,我想你不会喜欢
——」江华偷觑了饶德潞那张泛青的脸。
「够了!」
饶德潞忽而站起,神色中带着气愤。可江华说得没错,他向来只对女人中的
女人才会感到兴趣,可对她……那个孙菲予他居然有种放不下的错愕!
「德潞,当然了,如果你也看上她,我是不会和你争的。」江华见他这般,
可是愈说愈小声。
饶德潞简直不敢相信地大笑出声,「拜托,我们两个男人是在做什么?为了
一个女人谈判吗?算了……这事别再说了。」
', ' ')('听他这么说,江华明白自己是输定了,只好干笑了几声。
「你知不知道孙菲予可对你有着极度不满?」饶德潞突然一笑。
「为什么?」江华不解地问。
「还不是那天你说错话。『孙小姐,你不会日文啊?』就为了这句话,她可
是气个半死呢。」
他调侃着江华。
「真的?我只是顺口说出的……那我真该找机会向她解释了。」江华眉头一
皱,拭了拭额上的汗水。
「这回换我想问你,你是来真的?」饶德潞沉下声问。
「呃……如果你也喜欢她,我会放弃。」江华苦笑。
「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饶德潞又喝了一大杯红酒,这才闭上眼,「我累了,想睡一觉,你也去休息
吧!」
江华心知肚明的笑了笑,「那我也回房了。」
直到江华离开后,他便深吐了口气。没想到那小女人一副男人样,居然会吸
引江华的注意……哎,真是烦人!
回头躺在床上,或许是刚刚那几杯红酒的酒精作祟,也或许是昨夜真的睡得
少些,他居然觉得眼皮沉重,渐渐睡去……
睡梦中,他又看见那古代宫廷景致,和那不断上演的故事情节——
他与某个男人格斗,不慎落入谷底,莲顺格格伤心至极地俯跪在崖边,嘴里
大喊着他的名字,接着……竟跟着他跳下——
这次,他似乎想起了多一些,混沌的脑子也逐渐筑构出完整的情节。
汗水不停从他鬓边滴落,他依稀想起……自己本是位贝勒爷,却因为爱上另
一位格格,而辜负了莲顺!
直到死亡的前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正所爱的是莲顺格格。以往之所以忽略
她,完全是被权势面子所害。他不容许别的男人与他争夺女人,因此把自己喜欢
的女子给搁置遗忘在一旁。
她是位柔美温驯的佳人,对他情意执着、爱恋深厚,可他却因一念之差,不
但伤了她的心,还用计欲加害另一对相爱甚笃的情人——
这是梦抑或是真?
他心慌、他意乱;若只是梦,为何他会连连梦着它?倘若是真,那么他今生
又是为何而投胎?
是为赎罪吗?为了那个曾经深爱着他却被他所鄙弃的莲顺而来?
场景清晰、内容清楚,但他就是看不清莲顺的脸!有时他会自行将她幻想成
菲予,难道她真是菲予?
「烦!」饶德潞忽而清醒,大叫了声,气息深喘,只好从床上坐起为自己倒
了杯冰水饮下。
这绝对不是个梦境而已,它在他脑海回旋多年,今天好不容易弄清楚一些头
绪,这些如同连续剧的剧情怎能以「梦」这么简单的字给解释清楚?
就在这时候,他房间的门铃声霍然响起,他深吐了口气,缓缓走去将门拉开。
当他瞧见站在门外对他灿笑的菲予时,突然想起方才梦境中的莲顺格格。
他猛地一震!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发觉她两人的相像……虽然她们的存在相隔数百年,
性情也差距甚大,可为何会给他这么大的悸动?
「你还没睡饱吗?看你脸色不太好。」菲予收起笑容,脸上覆着不解的忧色。
「是吗?」他搓了搓了双颊,眨了眨眼,力持冷静与清醒。
本想告诉她这事,可看她什么都不懂,哪还会记得前世的事,还是暂时别告
诉她这些吧。
「可你……印堂发黑,准有问题。」她走进房间,就着屋内光线观察着他脸
上的表情。
「什么印堂发黑,你胡说!」他揉了揉眉心。
「喂,你好像不信邪哦?电视上那个鬼话连篇不是说了,饭店不干净就会闹
那玩意儿……天!」
她突然咬住指头,大呼小叫了起来,「你是不是被鬼压了?」
「什么被鬼压?!」他差点儿晕倒,更对她丰富的幻想力感到心惊。再说真
要被压,也是被她这个前世冒出来的「鬼格格」。
「你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够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逛?」经过数天相处,他终于懂了,能让她闭
嘴的方式就只有要挟。
他现在头昏脑胀的,一点儿也不想出门,若非先答应了她,他还真想拿被子
再次蒙头大睡呢。
「当然想了!」说到逛街,她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压根没注意到他有多么
的不耐烦。
「那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说着他便走向衣柜,拿出服务生刚送来的干净衣裤,正要脱掉身上的休
', ' ')('闲衫,
却被菲予大声喝止!
「等一下,你……你能不能到浴室去换呀?」也不想想她是个女孩子,居然
老在她面前恣意而为,真是不要脸!
「这是我的房间……看不下去的话就请你出去。」饶德潞回头对她一笑,开
始动手褪下衣裤。
赫然,精壮结实的累累肌肉出现在她眼前,饶德潞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紧包
住那玩意儿的性感男性内裤,直让菲予浑身燥热不已……
天,上回他调戏她时可根本没脱衣服,让第一次亲眼目睹酷男的她目瞪口呆
了起来!
该死的男人,没事在她面前展露肌肉和身材做什么?再看看自己……天,她
简直是惭愧到想找地洞钻进去的地步了。
「你怎么了?嘴巴张得这么大,活像没看过男人似的。」饶德潞最后套上衬
衫与长裤,眯眼笑看她一脸愕然。
「我不是没看过男人,是没看过那么不要脸的男人。」菲予被他这句话一刺
激,立刻找话响应。
「我不要脸?」他苦笑,「第一次开荤就承认吧,看你那张红透的脸我就知
道了。」饶德潞一张邪恶的俊脸逼近她,表情中噙了抹恶意的调侃。
「你……你说话真难听!」她赶紧回过脸,好掩饰自己燥热的脸蛋。
「其实我还不算全身赤裸。想不想看看男人真正的裸露是什么样子?」饶德
潞对住她羞红的脸儿轻笑。
「你真可恶!」
菲予气得对他甩出一拳,他嘴畔带笑地优雅闪身,并抓住她的手,「开开玩
笑而已就气成这样,真是小器!」
「你挖苦我,我还得很大方地对你说欢迎吗?」她气得对他吐舌,「你以为
我没看过脱光衣服的男人吗?」
饶德潞笑容一敛,突地皱起眉宇,「你的意思是我低估了你,你早已身经百
战?可为何那天我不过小动技巧,就把你挑逗得死去活来?」他夺人的五官陡地
刚硬,上头还刻划着强悍的霸气。
「再说……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这男人怎么搞的,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脸皮厚到可以去当砂纸磨锅吗?
「看你那副样子,我就猜得出你说的全是大话。好了,可以走了。」他穿上
外套,将她转过身,朝外面推。
进入电梯后,她却闷闷不乐地不说半句话。
「怎么,不高兴了?」饶德潞低头瞧她,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朵淡然笑容。
「嗯!」菲予转过脸。
「喂,别气了,这样子很丑的。」他俊美的眉微蹙,做出一副苦瓜脸,「来,
告诉我,你在生谁的气?」
饶德潞俯下身,欺近她的唇角夹着丝火热的气息,那角度从电梯的摄影机照
过去不免让人有着绮丽联想。
「你说呢?」她噘起唇。
他狡猾地笑了笑,轻佻地在她微翘的唇上咬了口,「我不知道呀。瞧你的嘴,
吊三斤猪肉都还绰绰有余啰。」
「讨厌……」她想推开他。
「我真的那么讨厌吗?可能是这个吻不够火辣的关系吧!」饶德潞瞬间再次
印上她的红唇,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柔密的吻变得激狂,滑舌趁机探进她口中,
扰乱了她的心绪……
「嗯……」菲予居然情不自禁地轻喟了声。
「看吧,只要一个吻,你就被我收服了。」他的唇轻扬,有型且阴柔地蜷起
讪笑的角度。
「你!欠扁——」她气得往他胸口猛地一推,使他一个不注意撞到后面墙壁。
「你使这么大劲儿是想谋杀情人呀!」饶德潞哇哇大叫了起来,「这上头可
有摄影机为证,你可别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哟。」
「什么?」她整个人震了下,一阵绯红已从她的脖子蔓延到了双腮,「你这
个混蛋是故意的了?」
「故意什么?」他装蒜。
「你明知这里有摄影机,还……还吻我……」她泫然欲泣,这时电梯门正好
开启,她立刻冲了出去。
「喂,逗你玩玩也不行吗?」他追了出去,拦住她的去路。
「不行。」她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小姐,你还欠我一顿饭,就想这么逃开了吗?」饶德潞跟在她身后,笑睨
着她的背影。
他就是那么有自信,自信她一定会停下步子,回头与他理论……
果不其然,菲予抖动着双肩,隐忍了两秒,便倏然转身冲向他,「你堂堂一
位公司大老板,还贪我一顿饭,你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吃饭跟是不是老板没
', ' ')('关系吧?」他无辜地耸耸肩,「再说在日本你语言不
通,又人生地不熟,要去哪儿呀?」
他这句话像是说中了她的要害,令她浑身发疼,「是啊,就因为我笨,这样
可以了吧?不过,为了证明我并非笨得无可救药,是不是能让我离开你,给我一
个独处的机会?」
「嗯……」他搓搓下巴,耸耸肩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只好同意了
。」
「放心,等本小姐玩回来,一定会还你一顿饭的,不过这次的菜色得由我来
点。」菲予学聪明了,她才不会任他再这么欺负下去。
「行行行,你说怎么就怎么吧,反正你回不回得来还是未知数。」饶德潞扬
眉轻笑,笑容里却有股无法捉摸的神秘感,直让菲予感到惊愕。可为了面子,她
绝不可能临阵变卦。
「你少触我霉头!我就会玩得非常开心的回来给你看。」双手叉腰,又对他
睨了眼,菲予这才转身离开他。
饶德潞无奈一叹,眯起眼望着她的背影,眸底却闪过几许兴味。
************
菲予沿路走着,其实她也感到很茫然,对自己刚才那样的坚持感到无由的害
怕,她害怕真如他所言,她会迷了路回不去了……
就算落到警察手上被带回,这不是比失踪不见更丢脸吗?
她开始恨自己的莽撞与率性,可事情却已挽回不了,总不能叫她折回他身边,
告诉他她后悔了吧?
算了、算了!
事到如今还是走下去吧,希望一切能如她所预期,玩得尽兴又回得了饭店。
于是菲予就在自我安慰下直往前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早已是饥
肠辘辘了。
她原是想找个小店果腹,所以净找小路走,可奇怪了……这条路怎么愈走愈
阴森,原本车水马龙的景象渐渐被清冷所取代?
但现在明明是大白天,为何它看来竟是暗得让人头昏呢?
抬头一望,原来这条小路是挤在两排大楼中央,日阳照不到底下,使得这里
透出一股阴冷的潮湿霉味。
「喂,小姐,一个人吗?我们这儿也有男士为你服务的。」一个长相可怕的
欧吉桑走出大楼,直对她招手道。
菲予摇摇头,「我听不懂……」
「哦,原来是观光客,那更好了。」随即他改以一口中文应对,「我们这里
也有许多台湾和大陆来的观光客,你会喜欢的。」
「什么?我不进去。」她吓得直往后退,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是干什么的,可
光看这男人一副油头粉面的恶心德行,她就直觉反胃。
「进来吧,你不会后悔的。」
男人看她穿着质感不错,长相又标致,应该不是个付不出钱的穷丫头,又看
看她身旁并没其它人,心想她肯定是想来这儿招男享乐却不敢声张的傻女人了。
于是他更大胆的将她往楼里一拉——
「不要……放开我——」
菲予被吓哭了,这时楼上突然出现一对相拥紧搂的男女,他们根本不怕外人,
就当着她的面拥吻起来,男的手更大胆地钻进女人裙下,抚弄得她娇喊连连……
老天!
她到底是走到什么地方了?居然这么可怕……她拔腿就想溜,哪知道却被那
男人又给逮了回去。
「小姐,没花钱享受就要离开,怎么会有趣味呢?」他邪邪地说。
「不要过来,我不要留在这里!让我走……放开我——」菲予一紧张,只好
拚命叫嚣,可却没有半个人对她伸出援手。
「别吵!跟我来,小姐。」男人用力将她往楼上提。他也不怕她到时候不付
帐,因为没女人会喜欢让这种事闹开的。
菲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挣扎了好一会儿便被他抓上楼,关进一间小房间内。
见那人离开后,她着急的直敲着门板,声音急促又带着哭哽,「放我出去!
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可以限制别人的行动与自由,放我走——」
菲予心好慌好乱,这时她唯一想到的人便是饶德潞,「德潞快来救我,我在
这儿……你快来……」
她好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逞一时之快,把自己推进这种不知未来的地狱中!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呀!
就当她敲累了也喊累的同时,门扉这才开启,她正想冲出去,可却被另一个
男人挡住去路。
「你又是谁?」她抬头一瞧,只见这男人仅穿着一件洞洞背心,下面是一条
皮裤,露出
', ' ')('他发亮的肌肉,一张似乎也擦了粉的脸上露着暧昧的微笑。
「小美人,我是来伺候你的。」这男人也会说国语。「藤木说你不会日语,
特地叫我来。怎样,我们的服务是不是很周到?」
「你们究竟是谁?」她敌视着对方,全身因提高警觉而紧绷着。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会吧!」他很惊奇地对着她笑笑,「观光客不都
是想一偿偷欢的快感才来我们这里的?别看我们这儿简陋,可是客满呀!」
菲予霎时懂了,蓦地张大嘴,脸上震惊的表情逐渐转变成惊骇……
「不,你们会错意了,我只是迷了路,不是要来这儿做你想的事。」菲予愀
然变色,脸色刷白!
她眼看机不可失,拔腿就要冲出大门,哪知道这男人动作并不迟缓,伸手一
抓就把她的后领抓住。
「小姐,你想玩这种游戏是不是?没关系,我奉陪。」男人遇见的女人多了,
哪种要求与游戏没玩过,所以只以为这不过是菲予耍的小花招。
顷刻间,菲予的上衣竟被他给扯破了!
「啊——你这是做什么?」她惊慌大叫,内心深处更凝聚了一种说不出的惊
悚。
「来吧,我顺你的意,我们来点刺激的。」
男人一下子就将她整个人抱住,不轨地摸上她的胸部,还探进她上衣内,打
算解下她的胸罩——
「不要!」菲予吓得泪流满腮,浑身不停颤抖,拚命喊叫着,「救命呀……
德潞救我……」
「别叫了,你是玩真的还是假的?」男人力大无比,怎会是菲予摆脱得了的?
「既然你要玩得那么真,那我也不客气了。」
男人眉一皱,用力将她逮到眼前,大手搁在她颈间刷地一声,她身上的素色
洋装就变得残破狼藉!
「不要——」她抓着胸口,疯了似地摇着头,气息急喘,泪水早已洗花了她
一张雅致俏脸。
「别装了,这种模样的女人我见多了!等我那玩意儿一伸进你体内,你们哪
个不换了表情,在我身下哎声连连的?」男人露出可耻的笑容,身上肌肉直压迫
着菲予的脸上,手掌已渐渐探进她的双腿间。
「走……走开……」
菲予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猛地朝那男人的胯下踢下,趁他踉跄倒退之际,起
身抓住破衣就要逃。
「臭女人!你要逃到哪去?」他这下可是怒气攻心,一手抚着自己的下身,
一手抓住菲予的头发,硬逼上她的脸,就要吻她的嘴。
「不——」她不停甩头,两行屈辱的泪水因而甩出了脸颊,就是不让他恶心
的嘴触碰自己的。「德潞救我——德潞——」
第六章
饶德潞本是紧跟着菲予的,但半路上却遇一位孩童问路,可当他说明方向之
后,再回头却已不见了菲予的踪影!
该死的!她到底跑去哪儿了?
情急之下,饶德潞只好朝着前面的方向继续寻找,但一条街接着一条街,仍
不见她的人。可这地方已远远离开了市中心,周围黑暗隐密还带着霉味,颇有阴
森鬼魅的感觉。
糟,那个傻女人该不会跑来这种地方了吧?
虽然饶德潞不曾来过这里,可明眼人一瞧就可察觉这里暗藏春色。若是菲予
被误以为是这里的野鸡,那她一定难逃魔掌——
他心急如焚,立即冲进这黑暗的楼层中不停寻找,好几次差点被几个女人围
住脱不开身,可找了他一头汗却还是没有看到那个惹祸蛋。
妈的,她究竟在哪里?
「真好玩,刚刚那个女人可能是从台湾来的吧,看见我们在楼梯口亲吻,吓
得脸都发白了。她该不会还是个处子吧?」
一对男女正好从饶德潞身边经过,那女人倚在男人身上,手还大胆地伸进男
人裤裆,抚弄着他的下体,浪荡不已。
「如果真是这样,就便宜了信村那小子。」男人吻着女人的耳根,嘶哑低语。
「怎么?你是羡慕他啰?」女人噘起火辣红唇,发酸地说。
「天啊,娟子你可别冤枉我,虽然那女人看似单纯,可我还是喜欢你这种风
骚浪女,在床上才刺激啊!我为的是寻欢,可不是为了教处女如何取悦男人。」
男人粗俗大笑,和女人相拥着离开了。
听到这儿,饶德潞已忍不住全身打起冷颤,下意识立即往那对男女走出的楼
房冲了进去——
当他迈向三楼,霍然听见菲予凄冷的惨叫声——
「不要——放开我——」菲予哭哑着嗓音,那哭调里除
', ' ')('了惊骇、战栗、还有
着痛楚和仓皇!
下一秒,饶德潞已使出全力以手肘击向门扉,老旧的木门承受不了他的重击,
倏被撞开,而映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粗魁的男人压覆在菲予身上亲吻摸索的镜头!
刹那间,他怒火攻心,冲上前一把抓住那男人,左手一个上勾拳,揍得那人
连连呕血!
「你没事吧?」他赶紧抱住菲予,并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这时叫信村的男人顺手抓起了一只木棍,趁饶德潞不注意时打算从他后脑击
下,而他警觉地从菲予惊愕的眼神中看出端倪,连忙一个弯腰缩身,举手截住那
人的木棍,一个过肩摔
又将他摔得狗吃屎!
「你……你是谁……居然坏了老子的好事!」那人气得对饶德潞怒咆。
「我是她丈夫!你欺凌我妻子,我要告到警局,看他们怎么处置你。」饶德
潞眯起双目,狠戾地反诘。
那人一听他这么说,吓得脸色瞬白,身体还发起抖。
「如果你真要打,没关系,我奉陪。来吧——」
饶德潞摆出架式,对方一看就知道他也是练过的人,再加上他刚才那几句可
怕的恫喝,更加深了对方的惧意。
「我……我不和你打了。但我要告诉你,是你老婆自己闯进来,我只是负责
我的工作。再说……我也没得逞,真是倒霉!」那人发泄了几句后,便快速离开。
菲予紧抓着他的外套,拚命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他胡说八道,
他故说八道——」
她又哭又喊,几近歇斯底里,身上、脸上都是那男人留下的指印与抓痕,看
得饶德潞心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他搂紧她,轻拍着她的背脊。可她在他怀
里仍是不停颤抖,模样好凄楚。
这可是他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到如此软弱的她。
「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不要再待在这里……」她不仅身子发抖,连声
音也颤得厉害。
「好,我们离开,回饭店去。」
在饶德潞的护拥下,她终于安全地离开了这种她永远也忘不了的邪恶地方。
直到她坐进出租车倚在他身旁,仍无法忘却那令人作呕的一幕!
「你说说话啊,别闷声不响的,这样是会吓死人的。」见她如此,他喉间倏
然紧绷干涩了起来,已能了解她这种差点被人侵犯的痛究竟有多么严重!
「我……我觉得自己好脏……」她的双翦泛着雾气。
饶德潞浓眉紧蹙,挂上一抹温柔笑容,「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你已经尽力保
住自己的清白,已是很难得了。」
他的目光与她紧紧相扣,「瞧你,为了抵挡他搞得全身是伤,你是我看过最
勇敢的女孩子。」
他的话使得菲予着了泥的心情瞬间开朗了许多。她对他微微弯起唇角,淡淡
地笑了笑,「你真不愧是个万人迷,就连安慰人的话都说得那么好听。」
「小姐,你这是挖苦我吗?我说的可是实情,哪是笑话啊。」
饶德潞浑身散发着令人眩惑的气息,眼中蕴藏的光芒更是深沉难懂,彷若不
见底的潭水。
菲予眸子轻眨了几下,嗫嚅道:「我的衣服破成这样……你真的不嫌我?」
她柳眉轻锁,眸光如水。
「拜托,你别为自己加罪名。谁嫌你来着?」他轻松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恣
意飒爽。
不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菲予都觉得好窝心,沉重的心情也渐渐变得轻松。
当出租车停在饭店门外,饶德潞立即付了钱带着她下车。
「我这样进去,会不会引人注目啊?」
她低头看看自己,一副活像遭人蹂躏的可怜样,虽然罩着他的大外套,还是
不难看出她脸上的疲惫和裙摆的皱痕。
「只要你表现得正常一点,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他表情中蕴着一抹温柔,看在菲予眼中还真是宽心不少。
她朝他点点头,还以一抹笑意,在他的带领下进入饭店。
果不其然,饭店内的人每个都很忙碌,任谁都无暇去多瞧不相识的陌生人一
眼,这也让菲予轻吐了口气。
终于,他们登上电梯,来到她的房门外。
「进去后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不存在了,知道吗?」饶德
潞劝着她。
「我……」
他拧了拧她的鼻尖,陡然一笑,「怎么?快进去呀。不过你可要记住,千万
别像昨天一样睡死在浴缸里啊。」
原本他是想逗她开
', ' ')('心,哪知道她却突然哭了起来,「你……你真的对我好好
……我想知道,自从我吵着跟你分开而行后,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她扬起眉
睫,痴迷地望着他。
饶德潞双手叉腰,抿着唇点点头,「没错,只不过跟丢了,害我找了你半天,
否则……否则我绝不会便宜那家伙!」
说话间饶德潞还是会忍不住地皱起眉宇、紧握双拳,将满腹的恨意发泄出来。
「德潞……」菲予用力抱住他结实的腰身,「谢谢你……我一直忘了谢谢你
……」
她的小脑袋净往他的怀里钻,那不设防的单纯与脆弱的可怜样,直让饶德潞
心思蠢动。
「不用谢我,是我保护不周,自责得很。」他轻拍她的背脊,尽情抚慰。
菲予静默不语,仍是紧紧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松手。
「听话,快进房里,洗个热水澡你会舒服很多。」德潞推了推她,可她就是
不愿意放开他。
「你怎么了?」他蜷起唇角。
「你陪我进屋,别走好吗?」她抬起小脑袋,泛着雾气的眸子凝着他的五官,
笑容中带着祈求。
「你说什么?」
「我好怕……你陪我……否则我不敢进去。」她的小头颅在他的心窝口磨磨
蹭蹭,让他心
痒难耐,浑身紧绷。
「你不愿意吗?那就算了。」
菲予闭上眼,一颗泪从眼角滑下,双手轻轻推开他,就要转身回房。
「好,我跟你去。」饶德潞连忙跟上,带着她进入房间。
「去浴室冲个澡。我在这儿等你。」他坐在屋内沙发上,对她漾出一抹淡笑。
「好……可你别走……」她彷若真是受到了惊吓,原来的娇纵早已不见,剩
下的只是丝丝脆弱。
「放心,我不走。」
饶德潞转过她的身子,「快进去吧,别这么离情依依的。如果别人看见,还
以为你要远赴重洋,舍不得离开情人呢。如果知道你是连进入浴室都舍不得,岂
不笑掉人家大牙。」
「真的,你不能走哦。」她像个脆弱的孩童,望了他良久,等到他的点头响
应后才抱着干净的衣物进入浴室。
菲予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副落魄狼狈的模样,恨不得把刚刚那个欺辱她的男
人给杀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遇上这种事?
将衣物褪落之后,她的目光便落在胸前的抓痕与红肿上,一时间莫大的委屈
泛上心坎,她鼻头一热,双手扶着洗脸槽边就痛苦的哭了出来……
好可耻……好卑贱……一股污秽的感觉深深击溃了她的冷静,令她止不住地
痛哭失声!
瞬间,她倒出所有的沐浴精抹在身上,拚命的搓、用力的搓,一心想把那男
人的指印、口水全部洗掉。就算他没真正侵犯她,可是这种被沾染的肮脏感已让
她难以忍受了!
「讨厌、讨厌、讨厌——」她忽然大声吼着,双手仍拚了命的在身上搓揉,
以致好几处地方都瘀红、磨破了皮,可她仍不住手——
待在外面等候的饶德潞顿觉奇怪,因为里面太安静,既没放水声,也没有冲
洗的声响,于是将耳朵贴近浴室门倾听,却隐约听见菲予哭泣低吼的声音。她怎
么还是那么想不开呢?
「菲予,你怎么了?」他着急地呼喊着。
菲予乍听他的声音,呼吸一窒、动作滞住,可百般委屈也顿时排山倒海而来,
更加激发她狂野的动作——
她淌着泪,搓揉得更用力,抽搐、哽凝的模样是令人如此心惊!
「喂,你到底在干嘛?再不开门,我可要闯进去了!」
久久等不到她的响应,只听见那断断续续发出的哭泣声,更加深他心底的急
促,于是他再也忍不下地对她大吼,「今天你要我撞几次门?快把门打开!」
这声怒吼终于喊住了菲予的动作,她两眼涣散地走到门边将门打开,张着一
双泪雾泛滥的大眼凝睇着他。
望着她此刻全身赤裸的模样,饶德潞先是震住,然而当视线凝住她身上那一
片片红透的痕迹时,眉头立即高高拢起。
「你在做什么?」他嗓音微嘶地盯着那上头道道血痕,「你在自残吗?」
「我讨厌自己,为什么都刷不干净,我好气……」说着她又在身上用力搓着。
他立刻冲上前将她抱个满怀,「够了、够了——」
「你的衣服都是泡沫了。」她推开他,鼻子还哭得红红的。
「没关系,只要你别再这么做,我这身衣服送你都可以。」他苦笑地睨着她,
', ' ')('「别再钻牛角尖,我喜欢以前那个大而化之,说话又冲又蛮横的孙菲予。」
「我……」她抽噎了几声,感动亮在眼眶,「可我……我好想把那人的味道
给洗掉,但是怎么也洗不干净……」
「那是因为没有用我的味道去洗的关系。」他沙哑地说,并技巧地将她推进
淋浴间内,打开莲蓬头,为她冲洗身上的泡沫。
「你全湿了!这……唔——」
他一语不发地封缄住他梦寐已久的红唇,堵上了她的话,并动手褪去自己身
上的衣裤。「今天我们就来个鸳鸯浴,我要将我的味道深镌在你身上,一辈子也
洗不掉。」
饶德潞在她口中呢喃,大手揉弄着她光滑的背脊,「到时候你可别拿出金刚
刷来磨皮呀!」
他刻意逗弄的言语让菲予终于笑出声,「你讨厌!」
「我讨厌没关系,但别再喊自己讨厌了。知不知道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有
多诱人,这回光着身子是想诱惑我吗?」他调笑着,嘴角凝出一抹古怪笑意,弄
得她小脸一阵臊红,尴尬极了。
「人……人家才没有,你走开。」她这也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光裸地在他面前
哭泣,真……真丢人!
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真认为她是个没有贞操观念的浪荡女?虽然这
时代那层膜已代表不了什么,可……可她还是有她的矜持与道德观呀!
「我不走!」他将她揽得更紧,笑容抹上邪味,「我非得将自己的男人味赋
予你身上不可,否则明天你就成了少层皮的怪物了。」
他修长的指尖轻画过被她搓红的胸脯,心疼哑语,「以后不可以再这么做了。
如果真要搓,这工作可以交给我。」
随即他将她压缚在瓷砖上,双掌罩住她浑圆挺俏的乳丘,眸光渐渐转炽,黑
瞳变得浓热……
「嗯……」菲予小脸倏地刷红,发出浅浅的吟哦声。
「别再去想那件事了,忘了它吧。脑子里只要想着我是怎么爱你的,懂吗?」
他再度压下唇,伸出舌尖在她微颤的樱唇上扫弄。
菲予小手紧握,浑身掠过一阵战栗,乳头因而翘起,敏感地胀红,在水柱的
冲洗下彷似雨中的含苞粉蕊。
忍不住地,饶德潞俯下身大口衔住那瑰丽的蕊蕾,细细舔舐,两排牙齿囓住
它,以舌尖摩挲出她的热情;另一手用力的握紧另一只椒乳,在挤压爱抚的节奏
中看着它们逐渐发胀,愈发饱满……
「你真美!」他喟叹了声。
「呃!」她身子轻颤,只觉得两乳发烫,烫得她好难受。
头上有冰凉的水液冲刷,底下却是炽烈的欲焰,冷热交错下使得她双腿发软
得站不住了。
「我要继续往下了……」他瘖哑地说,唇舌也离开她翘立的乳峰,慢慢往下
滑……
************
「现在你身上只有我的男人味,不准你再这么自残了。」
激情过后,饶德潞点了支烟,并恶作剧地吐了口烟在她脸上。
「咳……咳……讨厌!」她躲了过去,娇嗔地噘起红唇,穿着睡衣的她此刻
看来彷若已从女孩子蜕变成一个小女人,是这么的撩人心弦。
「我只是想在你身上多放些属于我的味道。除了我的烟草味、汗味,别忘了
还有与我做爱狂欢时你我混杂的体液横流的浪情味。」
他愈说愈夸张,还带着几分下流的意味,直让菲予听得满脸燥热,浑身又不
自在了起来。
「你……你……真是恶心!」她扁着嘴,却掩不去脸上淡逸的喜悦。
她爱上他了……一定是爱上他了……这爱来得好快,快得让她有种措手不及
的感觉!
「恶心?」他笑执起她的下巴,「女人不都喜欢带点儿下流、霸气的男人,
最好在说话上带点儿技巧性的轻浮?」
「去你的!」菲予眉头拢皱,气得对他叉腰怒叱,「我……我只是受了惊吓,
才要你陪,可不是被你的轻浮所骗,你别自鸣得意。」
「好现象,我那个蛮横的小女人又回来了。」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然后双
双倒在床头。
饶德潞又轻吐了口烟雾,眯起眸说:「菲予,你知道吗?不知多少年前,我
便开始每晚作着同样的梦。」
「哦,春梦啊。」她嗤鼻道。
「你哟!」他敲了下她的脑袋,「不过也差不多了。我会梦见一位身着清朝
旗服的格格直对着我掉泪。」
「哇!
', ' ')('你前世的冤孽来找你了。」她陡地坐起,一板一眼地认真说道:「我
曾听我祖父这么说过耶。那……那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她说了很多,好像是我负了她的情……她那张哭泣的脸让我心疼,却也有
点儿无奈。」
「那你打算怎么做?」菲予好奇地问。
「如果真遇上她,我会赎罪……亲自向她赎罪……」他眯起眼转而看着她,
恶意地就着
她的话说:「知道吗?她模样虽不清晰,可是我倒觉得那个『冤孽』酷似你
。」
「什么?像我——你说我是冤孽?!」她气得鼓起腮帮子。
「逗你的。真是女人心,小心眼。」饶德潞哀叹了声。
「讨厌——」她正要抡拳敲他,可举起的手却僵在半空中,鼻头一涩,「这
么说你对我好并不是真心的,而是……为了赎罪?」
她可是真心真意对他付出了爱,他……他却只是为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梦才对
她好……
「你可别误会。或许刚认识你时,我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待你特别点,尤其喜
欢逗弄你,可现在已完全不是那样了。」他打断了她的兀自猜测。
「那是哪样?」她凝住他的眼。
「干嘛?想探究我的心?」饶德潞撇嘴笑问,不以为意地调侃她。
「谁要探究你!」她嘟起嘴,睨了他一眼,凝着嗓,「你总是这么的自以为
是,既是如此又何必为了一场梦而执着?倘若我不是那个格格,你是不是连理都
不会理我?」
「嗯……」他不想欺瞒她,点点头,「或许吧。」
「哼。」
自尊心受到伤害的菲予立即翻身坐起,「或许你根本就是认错人,找错对象
赎罪。我劝你别对我太好,到时候你会很为难的。」
「喂——」看着她恼怒的表情,饶德潞随之发笑,「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
人家说女人除了是泪做成的,还是酸醋发酵而成的。」
「你真坏,居然取笑我!」
孙菲予不甘受辱,又折回他身边对他拳打脚踢起来。
「哇,真是只母老虎。」
饶德潞也懒得闪躲,干脆任她在他身上撒野,直到她发泄够了,他便反被动
为主动,抓住她一双小手,覆锁住她的红唇,双双再一次沐浴在激情狂浪的欲海
中,随波逐流,直到累瘫在彼此的臂弯中为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