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印寒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明月锋早有心理准备,但他没想过印寒会把那一套稀奇古怪的处事方法用在自己身上。他们面面相觑了一周,明月锋身上的红痕层层累加,印寒像个未过口欲期的孩子,把他当肉骨头或者芒果核啃来啃去磨牙,撇去这个不谈,印寒对他还算尽心尽意。
吃饭喂到嘴边,虽然明月锋多次说过自己有手有脚能够自理,但说一次挨一次亲,亲多了也就懒得说。衣服就一条浴巾,明月锋忍不了这个,将床单扒下来学习古希腊人披在身上,在肩头系个活节,方便洗澡,也方便了登徒子揩油。睡觉是明月锋最头疼的时刻,无论他把印寒推下床、踢下床、赶下床,那家伙像个不屈不挠的弹簧跳上来,抱紧小伙伴的腰蹭来蹭去,直到暧昧升腾,呼吸急促,忍无可忍。
……vb……
“我帮你。”印寒十分善解人意。
明月锋拍开他的手,一个骨碌下床,绷着脸快步走向卫生间,手腕被铁链扽了个趔趄,他回头狠狠瞪印寒一眼,却被印寒当做邀请摁在墙上:“……草。”他赤身裸体,什么都没穿,后脑勺和脊梁撞得生疼,“又发什么疯。”
“我帮你。”印寒凑过来亲他,右手动作不断,粗鲁而急躁,他提出需求,“明月,抱抱我。”
明月锋依言抱住他,闭上眼睛,等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攀至山顶,颈间的汗水被印寒舔去,呼吸交错,烟花绽放。印寒问:“别人帮过你吗?”
“我是不是第一个?”印寒又问。
不用细看,明月锋就能在脑海中勾画出发小幽暗阴鸷的眼神,如果他回答不是,今晚必定不得消停,他说:“知道还问。”
印寒高兴了,虎牙在锁骨上啃噬嗦弄,仿佛那是无上的美味。
明月锋的底线一退再退,从拥抱,到亲吻,再到互帮互助,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离开小黑屋的条件要么是跟楚悠和印诚久出柜,要么是被印寒啃成骨头架子。
或者二者皆有,一副骨头架子站在楚悠和印诚久面前出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月锋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笑,他推开印寒,转动扶手上的铁圈通过连接处,说:“别进来,我要洗澡。”
呼呼啦啦的热水洗净汗液,明月锋把穿了一天的床单丢进洗衣机,将半干不湿的浴巾挂在腰间。幸好现在不是梅雨季,以杭州的天气,三天左右一条毛巾勉强能干。他走出卫生间,手腕的铁链拖行地面叮叮当当,惹人心烦。
印寒听到叮当声,坐在床边,眼含期待:“睡觉吗?”他格外喜欢睡觉的时候,趁明月锋无知无觉,他想做什么都行。
明月锋瞧他一眼,坐在印寒身旁,表情严肃:“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印寒屈起一条腿面对他。
“先给我一条内裤。”明月锋说。
“不给。”印寒摇头。
明月锋牙痒痒,以前是他托大,以为凭借多年深厚的情谊,能拿捏住印寒,玩些忽远忽近的幼稚把戏,如今结结实实掉进这小子的陷阱,受制于人,连条内裤都得讨价还价,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光着身子怎么谈事!”明月锋说着说着火气上涌,“这周我开视频会议都不敢开前摄像头,公司里传我涉黄被抓了。”
“妈的我开摄像头才是涉黄吧。”明月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左一处牙印右一处吻痕,如果印寒是动物成精,绝对是只大海星。
印寒递给明月锋一个抱枕,供他挡住隐私部位,问:“现在可以谈了吗?”
明月锋将抱枕搂在怀里,又拽过夏凉被盖在肩膀上,总算塑造出些许谈判的严肃氛围,他说:“我是爱你的,这毋庸置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印寒规矩搭在膝盖处的手蠢蠢欲动,明月锋说:“但这不是我肆意妄为的理由。”他叹气,这一周的亲密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嘴巴说着拒绝,行动多有退让,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优柔寡断。时光易逝,纵使万般不愿,他也该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强行从幻梦中清醒。
“在挑明关系之前,我们是家人,寒寒。”明月锋说,“家人是由亲情联系在一起的,家人不会亲吻和拥抱,但家人可以相伴到老。”
“我没有父母,我划走了叔叔阿姨一半的注意力,他们非常爱你,也非常爱我。”明月锋说,“如果他们知道了你我纠缠在一块儿,会是什么心情?”
“他们一样会爱你。”印寒笃定地说。
“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非常好的人。”明月锋说,“与他们相比,我就是搅乱分化你家庭的那个坏人。”他抱紧抱枕,拇指和食指紧捏抱枕一角,“暂且不说这个,谁能确定未来的我们不会变心?”